這個道理,雲朵永遠都不明白。
聶天揮手示意。
「二十五萬。」
「三十萬。」
雲朵也揮揮手。
好戲終于開場了,期待了一晚上的人,現在都全神貫注在場內。
緊張、刺激,對壘,還有比這更好看的肥皂劇嗎?
「三十五萬。」
「四十萬。」
「四十五萬。」
「五十萬。」
聶天作了個手勢,身穿晚禮服,打著領結的朱雀徑直走上主席台,在主持人耳邊低語了幾句。
主持人一愣,很尷尬地覺得難以啟齒。
猶豫了片刻,還是對雲朵說道︰
「對不起,聶太太,你用來繳納保證金的那張信用卡,現在有些問題,請恕我們暫時不能接受您的競價。」
雲朵忽然爆發出來,憤怒地吼道︰
「都是他們在搗鬼,這胸針是我的,你們誰也不能奪走!」
她咆哮不絕,一連串難听的話從嘴里罵出,讓人很難以她的身份會說出如此話語。
主持人連聲說道︰
「請您冷靜,先退場。」
雲朵不為所動,嘶聲叫道︰
「這是我的胸針,我要拿回來,明天我就砸更多的錢過來!」
她從前排座位上站起來,飛奔向台上的胸針。
主持人已經被嚇傻了,嘴里只能不斷重復︰
「保安,保安……」
兩個白色制服的女保安,不動聲色地架走了雲朵,動作輕緩有力,態度堅決無比。
雲朵用一種狂熱的眼神盯著鑽石胸針,仿佛那就應該歸她所用。
她不會把屬于自己的東西讓給任何人。
珊迪很確信。
第一次,珊迪的心里升起一股寒意。
任何人面對一個不顧一切的對手時,都會有的寒意。
如果對手也和你變得一樣冰冷堅決,那麼對你來說,意味著更艱苦的搏殺。
珊迪知道,戰爭才算是剛剛開始,對手進入狀態也許晚了一點,但勝利從來不取決于早晚。
入夜,珊迪把鑽石胸針別在自己的晚禮服上。
一個人的寓所里,鑽石胸針微冷,她的心卻灼熱。
這是她的又一件戰利品,她要一直佩戴著。
現在來看看她的第一件戰利品。
她的寓所里陳設簡潔到了極點,幾乎沒有任何多于的東西存在。
最珍貴的,或許要算是一張古色古香的小桌。
珊迪告訴聶天,那是她祖母留下的遺物,作為紀念品,任何家具都會更換,唯有那一件會長久保存。
珊迪沒有告訴過聶天,在古老中國的某些年代里,大富人家為了保全財富,會在家具里面加一個暗格,用來儲存錢物。
她用自己顫抖的手按下機關,機關很復雜,要手指極其靈巧才能掌握住訣竅。
桌子發出輕輕一聲響,珊迪伸手觸模下面某個地方,慢慢拿出一塊紅色的U盤,漂亮的飾物帶子
聶帝國的全部秘密,就在這小小的U盤當中。
這是珊迪沒有展示的核心部分,天聰集團運作的奧秘,一切和歐洲秘密來往的線索,股東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