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月朗也笑了︰
「秋笛說的沒錯，慕蓮其實挺有分寸的，雖然很多時候，她提出來的那些工作方法都挺大膽的，不過真正實施之後，效果都還不錯。干工作，的確不能總是墨守成規，只有敢于突破，成功的幾率才會高。」
秋笛看著韓月朗︰
「听起來，你好像是在說設計。」
「都是一樣的，設計需要這種態度，開拓市場、客戶溝通也需要。」
「客戶溝通太難了。」秋笛有感而發。
「你太不善于做客戶溝通，干脆，等你把這個訂單做好，以後成了名設計師，專門把慕蓮雇了幫你去做這些事情好了。」
「哈，恐怕我還沒成了名設計師呢，慕蓮早就成了名客戶經理了，到時候，不定誰雇誰呢。」
「你還真別說，慕蓮在跟人打交道上的確是很有一套，今天我就親眼看著，她親親熱熱的挽著于淑妍的胳膊走了。」
「啊？真的呀？」秋笛叫了出來。
「當然了，所以我說我越來越佩服慕蓮了，她真的很善于對付女人。」
「那于淑妍呢？她什麼反應？」秋笛完全了解慕蓮和于淑妍之間的糾葛，所以很是好奇。
「于淑妍的樣子很僵硬，但是也沒有推開慕蓮，兩個人就這麼著走了。」
「真厲害，」秋笛由衷的傾佩，「雖然我和我們公司的設計師們沒什麼矛盾，可是那種像于淑妍似的特驕傲、特尖銳的女人，我還是以退避三舍的，我看見她們就覺著犯怵。慕蓮太厲害了，我以後得好好跟她學學。」
三個人正在閑聊，忽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在他們身邊響起，聲音中充滿了意外︰
「江波？」
三個人循聲望去，韓月朗還不覺得有什麼，可秋笛卻驚叫出了出來︰
「凌總！」剛才喊江波的人，竟然是凌肅！
而凌肅沒有回應秋笛，他迅速的朝四周看了看，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餐具，然後目光又落到了江波的身上。
這時江波也已經站了起來，臉上的神情有些異樣︰
「凌，」江波頓了一下，「凌總，你好。這麼巧，你也來上海了。」
凌肅直直的盯著江波，眼神陰晴不定︰
「我有點事情，今天剛到，明天晚上離開。你是來吃飯？」一句很莫名其妙的問話，這里是飯店，當然是來吃飯的。
可江波卻好像沒什麼感覺︰
「對，還在等一個朋友。」
「你，好嗎？」凌肅又問。
「還好。」江波非常迅速的回答。
直到這時，凌肅仿佛才看到了秋笛︰
「秋設計師，你們認識？」
秋笛剛才一直被凌肅忽略，臉上已經涌起了一層暗紅色，現在看凌肅問她話，她只非常簡單的答了一個字︰
「對。」
「哦，真沒想到，這麼巧。」凌肅似乎對秋笛的態度渾然不覺，又看向了江波，「你最近怎麼樣？」
「做我的老本行。」
凌肅又沉吟了片刻，說︰
「那我就不打擾了，我今晚還有兩個飯局，這是第一個。秋設計師，再見。」
凌肅說完，徑直離開，朝著樓上走去了。一直站在旁邊看著他們幾個人的韓月朗，滿月復狐疑，他現在已經想到了，凌肅就是這次雇佣秋笛的那位北京老板。
別的不說，如果從考量客戶的角度去看，這個人還是比較可靠的。但是他和江波兩個人的反應，都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