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軒玩味了片刻，笑了——真難得，這是慕蓮走進辦公室之後，第一次從他臉上見到真正的笑容︰
「你的比喻很有意思。這其實是我在國外讀學位的時候，遇到過的一道心理測試題，我經常用它來問不同的人——基本都是各式各樣的合作關系，得到的答案也是五花八門，但是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對方對于本次合作的理解和內心期許。」
慕蓮還真沒听說過這樣的事情，她索性追問了一句︰
「那通過我的回答，您能得出哪些結論呢？」
葉芷軒又笑了笑︰
「這個，以後如果有機會，我再告訴你。我先回答我前一個問題。我為什麼要先單獨見你。」
「好的。」
「我在工作中，非常強調溝通，我始終認為，有效地溝通是決定工作成敗的關鍵。對于這次的合作，我仍舊抱著這個態度，我希望在你們公司能夠有一個和我保持良好溝通的人，來負責跟進這項工作。我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反復向設計師申明我的要求和想法。」
「我明白了，我本身的職責，就是客戶溝通。」
「對。對于你們公司，我已經做過了考核，各項指標，我還都是滿意的，考核你，是對你們公司考核的最後一關，如果你能通過這一關，我再和你們公司進行深入洽談，我認為這樣會比較有效率。」
「那，我通過您的考核了嗎？」
「通過了。所以在我和你們公司洽談的過程中，我會提出一個要求，就是由你來負責跟進項目。」
「謝謝您。」
「不用謝，我也是為了我的工作。而且，我是一個非常苛刻的合作者，我相信，如果我們的能夠達成合作協議，你和我之間還需要一個漫長的磨合過程。」
「這是必須的，磨合過程中會產生的問題，也是我必須克服的。」
「很好。」
「葉經理，我可以再問一個問題嗎？」
「問吧。」
「您只見到了我一個市場溝通人員，如果我被您否定掉了，進而您又否定掉了我們公司，那是不是有點倉促，比方說，您可以把您關于溝通的要求，對我們公司提出，讓他們酌情多派幾位市場溝通人員，讓您進行選擇，這樣成功的概率會不會更大一些？」
「不會。」葉芷軒毫不猶豫的回答，「因為如果像你說的那麼處理，我就要多見好幾個人，會浪費很多時間，而我目前還接觸著幾家廣告公司，也接觸了他們的市場溝通人員，所以我不用再多費精力在你們公司內部尋找，只要把你們幾家公司橫向比較一下就可以了。我這個回答，你還滿意嗎？」
慕蓮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謝謝您的回答，您的話很坦率，雖然在我听來有些殘酷，作為廣告公司，我們只有被選擇的權利，連多獲得一點參賽資格的權利都沒有。但這就是市場現狀，我們必須接受。」
葉芷軒又笑了︰
「你說的很對，這就是市場現狀，我們都必須無條件接受，你知道那是什麼嗎？」葉芷軒抬手朝著對面牆上一指。
那里有一副類似于地圖的東西，上面做滿了各色的標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