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去留學的話,你現在手上的節目怎麼辦?」
「這個我不擔心,長江後浪推前浪,我不在,節目照樣能做下去,就像雜志一樣啊,責編大人你現在不也做得很不錯?」
「那……我們呢?」我決定不再回避這個話題。
「鷹,我知道你心里難受……」小唯看著我,眼神溫柔而堅定︰「我也知道你想著支持我去,卻不舍得我走。」
「我也會有舍不得……舍不得家里的小貓,舍不得爸媽,舍不得同事,也舍不得你……」
說話間,有些晶瑩在她眼里閃爍,這是第一次吧?小唯在我面前流淚……
「兩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會發生什麼,誰都不知道,雖說有假期能夠回來看看,但畢竟還是分隔遠遠多過于在一起的時間,鷹,我不能保證什麼,只是,如果你願意等我的話,我會說,我希望你等我,讓我完成自己的夢想。」
我拼命忍住想抽煙的沖動,我願意等她麼?等她兩年?願意去賭這兩年未知的時間麼?或許她會找到更喜歡的人,或許我會忍不住寂寞而另尋她芳……
「這是上天給我們兩個人的考驗吧?兩年時間來考驗我們的堅定,這兩年我也要好好充充電,等你回來。」
小唯沉默著,豆大的淚滴劃過臉頰。
「別哭了……兩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辦?」
「明年7月我想過去了,所以真開始辦現在就要抓緊了。」
「電視台那邊,你多交給我一些吧,這事辦起來也蠻煩人的,我能擔一點盡量幫你多擔一點。」
「……鷹,謝謝你。」
「傻瓜,說什麼蠢話呢,快擦一擦吧,吃點東西。」
「嗯……」
或許真是餓了又加上哭過的關系,小唯的胃口明顯比平時好很多,我也放下了心里一塊大石頭,狼吞虎咽地差點把餐盤都舌忝干淨了,吃飽喝足,已經快晚上9點多了。
周末的這個時間很難打到車,夜風有些涼意,看著小唯微微顫抖的肩膀,我月兌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鷹,別待我太好,我會舍不得走的。」
我笑了︰「就別拿這話哄我了,你是個很有主見的女孩子,有了目標會盡力去實現,才不會為了這點兒女長情而放棄呢。」
「鷹,我知道這樣對你不公平,我不知道能夠做點什麼才能讓你心里好受些……」
「那你今晚別回去了。」
小唯吃驚地看著我,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說句實話我自己也沒反應過來,我暗罵了自己一句說話又不經大腦了,我到底在期待些什麼啊!
沒有說話,小唯看著我,欲言又止,現在這個社會,男女朋友之間發生些什麼事再正常不過的事,而且,兩個人能在一起這麼相處的時間也只有大半年了,我知道,她在猶豫是不是答應我……。
正巧,一輛空的的士開來,我伸手攔了下來,讓小唯先進去,自己跟著坐進後排。
「師傅,到xx路。」我開口說了一個地址,那是小唯家。
我搖下了車窗,晚風吹醒了我的頭腦,我並不後悔,或許,真要發生什麼我自己都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一路無話,把小唯送到家後我沒有下車,讓師傅直接送我回去,還沒到家,手機的短信鈴聲響起。
「鷹,知道麼?剛才你報我家地址的時候,我突然很感動,覺得你真的太善良,如果你今晚對我提什麼要求,我是沒有辦法拒絕你的,很感動你對我的體貼,不讓我為難,在車上,你真的很帥。」
忍了許久的淚水,終于決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