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小在電影院附近的茶餐廳吃晚飯，因為雜志社的事，我一直情緒不高，小小看著我愁眉苦臉的樣子，問道︰「鷹，怎麼了？有煩心事？」
我想想工作上的事小小說說也無妨，點點頭︰「嗯……工作上的事。」
「可以的話，我願意听你說說哦。」小小歪著頭看著我，我像倒豆子一般把煩心的事情說了出來。
「如果老板知道了主編在這麼做的話，肯定會不高興的吧？」
「如果我是老板的話，也不希望自己的手下背著自己偷偷模模干私活。」
「我不知道主編最近怎麼了，有時候我想勸都勸不住……畢竟是老板在投錢啊，很多事情還是需要尊重老板的。」
「鷹，每個人都是有野心的。」小小喝了口女乃茶︰「你們主編是個主見和能力都很強的人，這樣的人是不願意被沒什麼遠見的老板束縛住的。」
我示意小小繼續說下去。
「鷹，現在主編需要你幫著她，你是不可能拒絕的吧？」
我嘆了口氣︰「所以最煩的就是這點了，如果老板知道了，一怒之下把我們全炒了魷魚，那就糟糕了。」
「我覺得把你們全炒了不會。」小小的口氣很有信心。
「為什麼？」我有點好奇小小說這話的根據在哪。
「全炒了，雜志誰來做？就這麼關門麼？老板投了那麼多錢下去，不可能說關就關吧？」
「可以重招一批人吧？現在最不缺的就是人了。」我一陣苦笑。
「招人是招的到，但問題是，這本雜志的主心骨是你們這群編輯吧？換句話說，這本雜志很大的賣點在你們編輯吧？想要招人替代你們又不影響雜志銷量，這是不可能的。」
我一下想明白了，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如果真把我們全炒了，這風險太大了，老板不會不考慮到這一點。
「那老板就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看著主編干私活？時間久了這事情肯定瞞不住的。」
「要是我是你老板的話，有一個很簡單的做法。」
我挑了挑眉毛。
「把你們主編開了，把你扶上去。」
我听了出了一身冷汗︰「怎麼可能？把我扶上去？我根本沒有主編這麼強的能力和人脈。」
「鷹，剛才听你說，你們主編現在對于內容的策劃和日常的運營，差不多都交給你了是吧？」
「是啊，現在是這樣沒錯，但是雜志對外的聯系和大方向的把握，還是必須依靠主編的。」
「雜志的大方向我覺得不會變了，剩下的問題是，對外的聯系，電視台那塊是最主要的吧？」
「嗯，如果把主編開了的話，那麼電視台那邊的合作肯定馬上就終止了。」
「如果你們老板就是這麼打算的呢？」
我發現我太天真了，一些事情我太想當然了，一直以來都覺得雜志社是無法月兌離電視台的，確切的說是無法月兌離節目宣傳的——但是如果老板覺得雜志做了這麼多年，翅膀硬了不需要電視台了呢？這樣每個月就能省下很大一筆宣傳費啊！
我沉默著，越想小小說的就越有道理，在老板手下做了這麼多年，我早就清楚老板不是個有著遠見的人，說得簡單點就是和在乎眼前的利益，如今主編完全不受控制，電視台那邊的開銷，明的暗的每個月都是一大筆，要是老板決定不值得了，找個借口結束合作關系那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