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往位于市中心的老機場，我不斷對小小開著玩笑，小小把頭靠在我懷里，說道︰「鷹，看得出來小偉回來你還是很開心的。」
「是麼？為什麼這麼覺得？」
「你一興奮就話特別多，還記得上次和組長他們一起出去唱歌麼？你整個人就是在示威啊，組長唱什麼你就唱什麼——我知道你唱歌拿手，但也不用這麼打壓人家吧。」
「這和我興不興奮有什麼關系？」
「你要是情緒不高的話，就很沉默，一個人在那邊抽煙啥的，也不怎麼搭理人，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好，你呀，又不是個能把心事藏住的人。」
我無語，難道我就是這麼容易被看穿的純真小男生？
下了出租車趕到接機樓，因為接近深夜的關系，整個樓面空空蕩蕩的，我看了看時間表，正巧小偉的那班航班剛抵達，我問小小︰「好像到了，國內航班出來要多久？」
「看你急的……國內航班半小時夠了吧，也不知道你哥們是急性子還是慢性子。」
「他啊……半小時能出來已經算抓緊的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等小偉航班里的人乘客走的差不多了，我才看到這家伙略顯敦實的身影——一件紅色的法拉利外套讓小偉看上去很精神。
「你再不出來，我就以為你攜帶了什麼違規物品被人家直送派出所了。」
「等行李等了很久嘛，旁邊的這位美女就是小小？」
「是啊，怎麼樣？被我女朋友*到了吧？」
「小偉，你別理鷹，你回來他興奮了一天了，你看這張嘴說出來的話沒半句正經的。」小小像是和小偉認識很久了一般打著招呼。
「是麼？怪不得還特地來接機呢，我感動地一塌糊涂啊！」小偉對著小小擠擠眼楮。
「你別自作多情，我就是來特意看看你有沒有缺胳膊斷腿。」我拍了拍小偉的肩︰「看來在深圳過得不錯。」
「哎，一言難盡，要不找個地方坐坐？飛機上的那點吃的東西還不夠塞牙縫的。」
三人在接機樓旁的一家麥當勞坐下，小偉掏出一根煙準備點上，才想起麥當勞禁煙，無奈只能悻悻地把煙放回去。
「看來基本的文明禮儀素質沒丟。」
「好了，你就別嘲笑我了，在外地呆了這麼多年，我連家鄉話都快忘了，每天早上一邊刷牙一邊對著鏡子自言自語家鄉話，你說這過得什麼日子。」因為怕小小听不懂我們的家鄉話，我和小偉兩人一直在用普通話交流。
「看你結識了不少，在那邊做什麼啊？」
「自動飲料販賣機，每天幾十公斤的東西要送，搬上搬下的就當鍛煉身體了。」
「怪不得，人家一看你那肌肉以為你參軍退伍呢。」
「在深圳的這家公司也算是個小頭頭，不過待遇確實一般，年終獎才發兩百塊，不過我早就打算是要回來的，所以也就沒太計較。」
「早就好回來了，這邊再怎麼說也是國際大都市，怎麼樣都不會比深圳差，你呀，療傷也要療這麼久。」
「鷹，人都回來了，你就別多說了吧。」小小拉了拉我，我笑了笑換了個話題︰「在深圳，有沒有遇到什麼好姑娘？」
「嗯……是有一個。」
「因為你回來了就分手了？」我了解小偉就像小小了解我一樣，他不主動提起的事情，一般都不會是什麼好事。
「那女孩子，很喜歡我，還說要和我一起回上海，被我拒絕了？」
「當地人？」
小偉點點頭。
「人家姑娘下了這麼大的決心，你也這麼狠心拒絕？」
「鷹，你也知道，我家里人絕對不可能允許我找個外地女孩子。」
听到這話，小小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