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多,電燈亮了起來,電力供應恢復了,人的心情也頓時覺得開朗了。
查家今天集結了很多人,天一冷,大家也就不去場上納涼了。
不知道是因二大嬸的紅棗引線包炖雞確有奇效,還是鄉親們的補品功能高,或者眾人的熱忱暖人心,年輕人的身體恢復快,當然,也可能是四者共同作用的結果,反正也就幾個小時功夫,查鐵麗與童思詩的小臉都變得紅撲撲的,兩個人的笑聲在眾人群中也顯得格外清脆。
可是,從下午到晚上,兩個女孩就都沒有理過我。
即使我在過道上堵住童思詩,她也像路人一樣,理也不理我,撥開我,揚長而去。
我真是好大沒趣,幸好還有很多鄉親在,我的這個尷尬自然也就被遮掩了,但是另外的尷尬又來了。那就是,很多鄉親們都悄悄問我,兩個女孩子誰是我女朋友。
我當然想說童思詩,可是不用問也知道,鄉親們希望我說誰,因此也就含含糊糊地說還沒有考慮好。
于是就有鄉親拍我的肩,道腳踩兩條船不好,早點決斷,查鐵麗可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好姑娘,又能干,又踏實,人品又好。
我當然只有應承「是,是。」而童思詩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不過鄉親們不到九點,就都囑咐我們早點休息,各自散去。
等他們走後,三人自然是洗漱休息,鄉親們已經將水缸挑滿,因為剛下了那麼大的雨,山水下來,帶來泥漿,水不干淨,所以用了明礬澄清。
但是三人各管各的,竟是誰也不理睬誰。我想低頭認個錯,說都是我的錯,要怪要打沖我來,大家還是和好吧,像以前那樣,可是一時也說不出口——
已經晚上九點多,三人洗漱完畢,到了樓上,我才想起一件重要事情。
那就是被子。
三個人,兩床被。
另三床被子下午已經晾了半天,可是因為空氣濕度實在太大且天氣多雲,太陽光線不強,所以沒有干。
解決的辦法不是沒有,那就是去向鄉親們借。
可是,剛才沒想到,現在鄉親們都睡下了,這種情況,我與童思詩當然不太好出面,何況我們怕狗,最好是查鐵麗去,那自然一點問題也沒有。
很多年之後,我還是不知道那晚是不是查鐵麗故意安排的,其實她早該想到,也根本不是什麼難事,誰家沒有幾床多余的被子啊,但是,她就是沒有說和做。
查鐵麗不表態,我們也沒有辦法,只好按照昨天的位置入睡。
可是,今天的情況大不相同了,昨天大家太累,倒頭便睡,今天休息了一天,人的精神也已經恢復過來了,三人各懷心事,竟是轉輾反側,無法入眠。
人睡不著,就有心事,有心事,當然就不會與我跟兩個少女的糾葛無關。
青春少男少女的心,更像一只小蜜蜂。
小蜜蜂會在花朵面前激動得顫抖,戰栗,猶如青春的心房面對另一顆青春的心靈。
有幾顆年輕的心靈能在心儀的異性面前保持平靜,有幾顆年輕的心靈能對迷人的秋波漠不關心?
哭啊,昨天(十月十七日),早上五點起來,寫了三個多小時文章,到八點多,竟然停了電!更要命的是,以前我每次都小心翼翼地保存了文章,它卻偏偏不停,這次沒保存,還是寫得最多的,卻偏偏停了電。而且文章這東西很奇怪,重新再寫,絕對寫不出來以前的感覺。
電一直停到晚上八點多才來,所有的計劃全部被打亂,文章也更新晚了。
沒辦法,下面的東西,大家將就著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