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們果然像是真的在開始交往。雖然,這一兩年,我與他們的關系挺好,但在我看來,卻沒有好到關心她是否跟前男友分手了,然後現在跟章歷談戀愛的份上。我一向听從你的教導,與人相處要不遠不近!與人交往要融為一體卻又要保持獨立。
一天,章歷說請我吃飯。
他叫了一箱啤酒,但也發給了我兩瓶,說是︰「小朋友最多只能喝兩瓶!」
呵呵…你也曾說過,沫兒在外面只能喝兩瓶。我的酒量,是你訓練出來的。你說,酒不一定要喝,但喝了就一定不能醉。
那天,章歷終是沒喝完剩下的十瓶。在他喝到第八瓶的時候,就已經是不醒人事。我看著這個醉態畢現的人,不知他今天喝的酒,到底是有什麼意義。我讓人把他送了回去,沒親自送,是不想讓他的家人誤會什麼。必經,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半夜三更的。
沒過一個星期,就听說了宋辭訂婚的消息,未婚夫是她以前的男朋友。他們,談了七年,從大學二年級開始。
宋辭也把我叫去吃了頓飯,可一頓飯,她卻也只顧著給我布菜,盛湯,講話。至于,她在講什麼,我听不太懂。甚至,我懷疑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在講著什麼。直到我啪的一聲,把筷子拍在了桌上。她才怔在那里,一臉的不知所措。
「你干嗎呢?」我挑著眉頭,想讓她知道自己這時候讓人看起來,很不正常。
她對著我,唯唯諾諾。
「沒,沒有啊!」
她想做什麼呢?她又能做什麼呢?一時間,我也覺得她被我吼得挺無辜。可我吼也吼出去了,收不回來了。我撇了撇了嘴,又端起了碗筷,繼續吃飯。散去的時候,她挽著我說︰「你和章歷關系挺好的,他這兩天一直咳嗽。你能不能去看看他?」
依著我的脾氣,我要想問︰「章歷咳嗽你怎麼知道的?章歷的車間離你的車間,如果走路都要十五分鐘。你是怎麼知道的?」
可我沒問,因為覺得她的問題很無聊。一個已經決定了要和自己的前男友結婚的女人,還有去問這個問題的立場嗎?
我覺得,是沒有的!就像,我從來不會去問你感冒好了嗎?
她見我久久不語,便不再做聲。
第二天,我還是去問了,但不是為了宋辭。我直接拿著念慈庵的琵琶糖漿丟到了章歷的面前,冷聲道︰「如果你在想用折磨自己的方式換取她的注意,很抱歉,你沒有成功。」
章歷,扶著瓶子,苦苦一笑。擰開了蓋,抿了一小口,再把瓶子放在了窗台。目光調向了二期的預備用地,荒廢了很久的一塊土地,甚至連一顆樹都沒有的黃土地。
「沫兒,試過等一個人回頭看看你嗎?」章歷沒回頭,但卻背著我提問。
其實,我應該要慶幸他是背對著我的。因為,這樣他便見不到我驟然變色的臉。墨含,你說是吧!?
「值得我等的那個人,還沒出現呢!」我收住了自己的心神月兌軌,微微一笑。你曾說,沫兒在不知道怎麼回答別人的問題時,就會這麼笑。笑得明明讓人覺得晃眼,卻又忍不住的心疼。
章歷也跟著我呵呵一笑。轉過身來,向我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