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我聞
時墨含的婚禮
時墨含的婚禮,婚禮…
慕容塵回來了嗎?所以,他才會說什麼回到往昔的話。所以,這話原來是對我說的。意思,也不外乎是覺得自己給自己找了我這麼一個麻煩?
他一聲不啃的就打算結婚?之前,月初的時候,我們見過的。再之前,上個月月中的時候,我們也見過的。之前的之前,我每個月都有見他。可為什麼,他都不說。他都不說,慕容塵回來了?
也只有我,還把自己當個影子般的活著,還有模有樣的活著。
呵…
談沫兒啊談沫兒!
「沫兒,你沒事吧?」一直輕撫著我手臂的丹蘭,指尖緊了緊。
那關切的眼神的擔擾的表情,現在以我這樣的心境看起來,帶著同情,帶著悲憫,帶著丟還給我的嘲諷。
我不大度,對此我是很小心眼的,甚至是有點小人之心的。
只是,她問我沒事吧!?怎麼可能會沒事呢?
我放下已經空掉的水杯,再抬頭時。唇邊已掛上了笑,臉上也斂去了剛才的失神、驚詫。
「幫我找人訂張回深圳的機票吧!」我伸手,挽住了丹蘭撫在我手臂上的指尖。輕握著,緩步起身往外走。
「就打算回去了?」她沒糾結在我是不是回來參加時墨含的婚禮上,只是接著我的話,像是不舍,反問。
「是啊!本來也就是回來看看。也已經兩天了,公司還有事情呢!」本來,我是預計呆十四天的,這是我兩年多假期的累計。可現在,怕是呆不下去了吧!
「看來你這天字一號打雜的也不容易啊!」丹蘭笑了笑,撥了電話讓人給我訂機票。
電話中,她捂著話筒,側身輕問︰「今天的沒有了,明天一早的可以嗎?」
我點頭。
我現在回住的地方,不去見時墨含,我便真的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明天一早,自己一人走就好了。
只是,現在呼吸都覺得困難,還要堅持再明天早晨,想也知道會有多難。
剛給我訂好機票,丹蘭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好一陣子,收了電話。我也不好再打擾什麼,讓她先回了蘭宮。自己卻站在這兩樓的位置,看著裝飾一新的四季蘭宮。
深深的吸了一口中央空調里透出來的寒氣,我轉身往貴賓廳走去。找到一開始的那個服務員,也忽視了她跟中的不安︰「麻煩你在這門口,等一下時總。你告訴他,我臨時有些事情,先走一步。」
沒等她反應過來什麼,我掉頭就便。
身後,服務員急急的趕上兩步,揚聲問道︰「小姐貴姓?」
一頓步,想轉身卻忍住了,低聲回答︰「我姓談。」
我始終是談沫兒,不是那慕容塵的。就算我自己怎麼不在意,他卻是不能的。他早就說過的,塵是塵,沫是沫。一個是土,一個是水,終歸是不一樣的。只是,我以前不懂,也不在意。
可等到自己真正在意的時候,卻是什麼也換不回來疼痛。
墨含,這樣的你,讓我為自己掉一滴眼淚,都覺得不應該。
墨含,我今天二十三周歲,滿滿當當的,二十三歲。
墨含,為什麼偏偏要在這樣一個日子里,讓我知道這樣的事實?
墨含,你是非要讓我在以後的每一個生日,都記起今天這樣的痛苦嗎?
墨含啊,墨含。
你于心何忍?
就在我拉開出租車門,準備離去的時候。你拉著我,讓我面對著跑得有些微喘的你。如果不是眼中的淚往下掉,我的雙眼也許已經模糊的有些看不清,拉著我的人,到底是不是你的。
可淚一落,眼中便清明了。
經過淚水一沖洗的眼,似乎看起來,也更清晰一些,明了一些。
是了,就是這樣的。
只是以前,我看得混淆了。自己把自己先混淆了,還企圖把你也混淆了。
還好,你還是分得清,誰是慕容塵,誰又是談沫兒的。
「沫兒,怎麼了?」
時墨含,皺著眉頭,臉上每個神經,透著的都是不解。
我搖頭,緊咬著自己的下唇。你還問我,怎麼了?我怕自己一松口,便會不由自主的,自取其辱。
他身後,跟著跑來的,還有一開始的那服務員。
時墨含見我不說話,只好緊扣著我的一只手,側身厲問︰「怎麼回事?」
服務員也是一臉茫然,欲張嘴解釋,又似乎不知道從哪里開始。
「說啊!」
我不知道,這些年時墨含和他們說話時,是不是就是現在這個樣子的。可他現在的這個樣子,卻不是我記憶里的樣子。
「我不知道,我只是見王主管和談小姐在里面坐下,我去給她們送水。我與王主管聊了幾句。我就走了。後來,我又去添水,談小姐就問我這里是不是要舉行婚禮。我…我就說了,是您要舉行婚禮的。談小姐沒听清,又問了我一…」
「行了!」時墨含,揚聲打斷了服務員那結結巴巴的解釋。
他一直扣著我的手,在不自不覺已,已加重了力氣,扣得我硬生生的疼。
「時總!」服務生嚇得臉都發白,眼中更是茫然的聚著霧氣。
「我們回家再說,沫兒,回家我跟你解釋。」時墨含沒有理會身後服務生那怯怯的聲音,只是拉著我,近了一步。
回家?解釋?
眼中的淚,就這麼不爭氣的又往下掉。我回哪,才是家?他時墨含,又要跟我解釋什麼呢?解釋為什麼不告訴我,他要結婚?還是解釋他為什麼要結婚?
我到底算什麼?
「墨含,我算什麼?」我到底算什麼啊?
作者題外話︰不好意思,今天網絡和手機都掛了!剛剛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