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墨含便是時墨含,就算全天下的人會變,他也依舊是他。
按著CMP送我去集團總部培訓的時間來算,等到他回來,我便又在山東,等我回來,他依然還在海口。雖然,滿是不願。可我也不會開口讓他早些或是晚些回來。
因為知道就算我開口,他也不一定會照我說的做。所幸,也就什麼都不講了。
有什麼辦法呢?他就是這樣的人,而我,他教出來的,當然也是!
去山東的時候,北方還是很冷。帶著厚重的羽絨服,毛褲…
我都有些記不住這些東西,久在深圳的我是在什麼時候備下的。出發前一天,我跟他在網上聊到了深夜。墨含很少有時間會在網上,可這一天卻被我纏得有些無奈。我說︰「我要在山東呆三個月呢?你就陪我這一會都不行嗎?」
休息的那一個月,好像我變得有些嬌慣。恐怕,這樣的嬌慣也是他給我縱容的一種默許。我啊,卻在這種默許里開心著,憂心著。
哎…
怎麼說,都是一種煎熬!
對我好,我覺得只是因為我和慕容塵長得像。對我不好,我又認為自己連慕容塵的影子都做得不好。
怎麼想,都與自己無關,怎麼想,都難。
到山東的好幾個月,我常常累得倒頭便睡。這樣的累,倒是與在深圳的那種拼命不同,與在四季蘭宮的那種強壓不同。這樣的辛苦,是讓我從一個習慣了很快節奏的人,去適應老國企的緩慢步伐而疲憊。
中午頂著暖暖的太陽,我捧著手機坐在路邊的小石凳上。
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到時墨含了,所以才會有一條這樣的短信,發給他。
我說︰「墨含,沫兒想你。」
以前,這樣的話我從來不說。可這樣突然被拉得更遠的距離,讓我有了表達的勇氣。短信里,不是我想你,而沫兒想你。這樣的用心,無疑也是想提醒他,想念他的人,是我談沫兒。
雖然,盼著他會回應一字半句。可電話,除了靜默,還是靜默。
晚上,陪著總部的領導們吃過飯。有些漫不經心的走在北方那寬余的十字路上。口袋里的電話,卻輕脆的響了起來了。電話的鈴聲讓我知道,是時墨含。
晚上,喝了些酒,身子有些暖,腦子也有些沉。我掏出電話,唇瓣輕啟︰「墨含!」
「還在外面?」他好像沒有像往常一樣喊我沫兒,像是靜靜的听了听呼嘯的風聲,然後問我是不是還在外面。
對著電話,我重重的點了點頭。山東的啤酒酒精含量12度,而且還是600毫升一瓶,我有一種很強烈的不適應。可還好沒醉,也還好沒有被墨含發現,要不然,又該被罵。
「嗯,馬上就回酒店了。」
好像我的待遇比其他來總部培訓的人好,他們住宿舍,只有我住著集團新建的準五星酒店。
「現在在哪里呢?」
我聞言,一抬頭。十字路口,有片刻的迷茫。
可沒等我緩過迷茫的勁頭,我卻好像看到了十字路口對面剛從出租車里走下來的男人。
單衣單褲,手握著電話,四處張望。
我搖了搖頭,想要摔開因酒精而有些沉重的頭顱。為了避免自己產生更加嚴重的幻覺,我低頭只看著自己的腳尖。電話那頭的時墨含卻因我久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又再問了一次︰「沫兒,你現在在哪里呢?」
「我在回酒店的路口啊!」
說這話時,我不自覺的抬頭,可抬頭看到的,卻讓我目眩神搖。
不會,我真的醉了吧?
作者題外話︰=============
1、昨天下午一字未寫,二更不定!
2、昨晚第一卷里的女主宋辭的原形給我打電話,晚上八點二十還沒到家。思及此,心里不怎麼好受。
3、關于改名、簡介,請大家自動略過。
4、近期工作忙碌,請大家莫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