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我有用。」
她伸著手,眉頭一挑就這麼帶著命令的口吻對我要求。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遲雪。想象不出來,一個看過去如此精明、干練的女子,會是學護理專業畢業的。我承認,就在時墨含結婚的那年,我自己呆在香頌的那幾天。我有把遲雪的資料查得底朝天。可坐在我眼前的她,卻與當年我查出來的資料,感覺不太相符。
資料上說,性溫恭謙、柔順敬慈。可我眼前的人,眉眼之間盡是精明之色。怕是論心機沉浮,時墨含才會是旗鼓相當的對手吧。
「遲副總可以問時總要。」
我沒有權力說給她,我自然更沒有權力說不給。這是時家付的錢,買的照片。她遲雪是時家的人,想要時家的東西,我怎麼能夠說不呢?
但時墨含沒說給,我當然也不能擅自自作主張。把這一切,交到時墨含去處理,總是不會錯的。
「你先給我,我到時會跟墨含解釋。」她伸的手,又近了相機一步。說起話來的口吻,也更是不客氣了一分。
她這個幾乎算得上是張揚的樣子,倒是讓我起了一份執拗之心。
我不給,她又能怎麼樣?
「要不,我們一同去好了。我交給他,你再問他要。這樣,也不耽誤你的事,不是嗎?」我就不信時墨含會給她。
想都知道,遲雪和付常曦是朋友。兩個人的關系,甚至算得上閨蜜,給了她這樣的照片,那和我把這照片放出去的結果有什麼不一樣?十萬塊打了水漂,討不到沐家的好,還惹些不必要的麻煩事。
虧了老本的生意,可不能讓她的沖動給毀了。
「談沫兒,你別瞪鼻子就上臉啊!相機給我。」她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還坐在椅子上的我,聲音不禁往上揚了一分
這樣異常高揚的聲音,讓餐廳所有人都側目朝這邊看了過來。我環顧了四周,無奈的嘆了嘆,嘴一撇低頭,微微的避開一些打量的目光。同時,也將相機收進了掌心,有意無意的玩賞起來。
可就是我這樣的沉默和無聲,卻像是徹底*了遲雪。她收起了自己有一絲動怒的容顏,冷冷一笑,輕聲問道︰「怎麼著?你這是算是在保護自己嗎?」
自己的同行?
什麼意思?我和沐亦西又沒有什麼關系!我有什麼好保護和被保護的?要保護,也應該是四季保護而已。
不想再與她糾纏什麼,我拿著相機起身掉頭便走。惹不起她,我還躲不起嗎?誰知道時墨含發什麼瘋,把這個件事情丟給我處理。
而這事情,還牽扯著他太太。
「談沫兒,我剛說錯了,你和那個女人還是不同的。你也不用這麼急巴巴的去護著人家。人家怎麼說也是貨真價實的主,而你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個影子,就是個寄托,別還真把自己當了回事。」
原來,她先前說的意思,是指沐亦西身邊的那個女人。她認為,我這麼做是出于自己與那女子的同樣定位?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