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就是這樣的,每一次在我覺得自己有些難堪的時候,我就會遇到丹蘭。
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宿命。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我搶了她在四季實習的機會,而得的果報。本來,只是不願做飯,墨含便攜了我一同外出。可走到門口便遇到了遲雪和丹蘭,以及我那一幫還在四季的同學。
雖然不是很明白遲雪到底是犯了什麼事情才被警局請了進去,但思及那日在病房門前大姐和墨含的談話,也並不難猜測她的現境與墨含有關。
我以為,遲雪會對墨含表示一點點她的不滿的。怎麼說,都是夫妻一場,如果真與墨含有關,她有足夠的理由和立場去抱怨。只是,她一點都沒有。她只是笑著走近我和墨含身邊說︰「來吃飯啊?」
時墨笑也笑吟吟的點頭,兩人之間就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一樣的笑得那麼親切、自然。
「還真巧,丹蘭她們同學聚會,非得讓上我也一同來坐坐。哎,真是不算不知道,連這群小孩子都大學畢業六年了。」
時墨含依舊只是輕笑,不急不緩的溢著,沉默著由著遲雪一個人講。
她見時墨含只是笑,並不接話。一轉身,就把目標轉到了我身上︰「談小姐大概也就畢業四五年吧?」
迎著她的目光,拎著手包的指尖無由的緊了緊。心口,也極不自然的漏跳了一拍。
正在我猶豫著要不要回答遲雪的話時,丹蘭笑著走了過來︰「遲總您不知道嗎?我們和沫兒是同班同學,當年一起在四季實習過的呢。」
好熟悉的一段話啊!當然,我也曾這樣,對著墨含說︰「我和丹蘭是同班同學啊,你不知道嗎?」
果真,還是應驗了因果不昧的道理。
我側了側身,揚起頭,對著丹蘭一笑,轉而對遲雪笑道︰「是啊,只是可惜與四季的緣分淺,沒有機會向您學習。要是,您早點來,說不定也能請教一二了。」
遲雪因我的話,收了收臉上的笑意,臉色開始有些沉了下來。
「這話,听著怎麼覺得有兩層意思啊?這到底是你走得太早?還是我來得太晚啊?」她揚著一幅不肯善罷甘休的臉,目光就這樣直勾勾的鎖著我。
「沒區別嘛,是不是?」
我一頓,見她想說話,我加深了唇邊的笑容側著臉問︰「是不是?墨含?」
時墨含抿了抿唇線,笑得有些無奈,無奈里又加了少許讓遲雪捉狂的寵溺。
「就到這吧,我和沫兒也都餓了一天了,下次有機會再探討這早晚的事情。」時墨含終于開了口,接過話茬。
只是,不知這話怎麼就引著遲雪一番冷笑︰「還真是早晚的事,總有些人吧,早晚得遇見,早晚得知道,早晚得明白。這可不是一件早晚的事情麼?按著時先生這說法,那還真是件學問事啊。就是不知道,今天是算早呢?還是算晚!」
我就不懂,這遲雪為什麼每次見了我就會有這麼大的脾氣。不想再理會下去,笑著跟其他同學打了一個招呼,我率先邁步往預定的包間走去。
「就說這事巧了,今天都還都選在這青和吃飯了,是不是啊丹蘭。」
遲雪那略高的嗓子,聲音顯得有揚著。背對著他們的我,卻沒有這個興趣轉身看她的樣子。只是…
「唉?墨含,找了你一天了,說是讓你陪我見兩個朋友呢,沒想到你自己先過來了。」
「小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