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邀了唐倩在我家陪著我。可半夜,我仍是被唐傅搖醒。她拍著一頭大汗的我問道︰「你怎麼了?」
我坐了起身把自己埋在雙掌之間,剛才在夢里,大姐還是和昨天一樣,就這麼直直的站在門口,一直看著我,一直看著。像是有話要說,卻又始終不開口。無論我怎麼叫她,她也不理。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沙啞著嗓子問道︰「幾點了?」
唐傅迷迷糊糊的翻開手機,看了看時間答著︰「才四點半,你再睡一會吧!」
我點了點頭︰「你睡吧,我坐一會。」我的手指,撫在心口。現在這樣的心律,已經是非常的不正常了,甚至我感覺我自己的指尖都能感覺到脈博過度有力的跳動。我必須,緩過勁來。
給我拉了拉被子的唐倩,忽然睜開眼楮朝我問道︰「你什麼時候有大姐了?」
而正在極力調整呼吸的我,卻被她的問題又驚了一下。順了順氣悶著的胸口,我緩緩答道︰「朋友的姐姐。」
神經有些大條的唐倩對此,並沒有再多問什麼,轉過身嘟囔道︰「哦,你剛才一直喊大姐,大姐的。還哭得那麼大聲,我還以為你什麼時候找到了一個親生的姐姐呢!」她拉了拉肩頭的被子,轉身又接著沉沉的睡去。
我倚在床頭,盯著夢中大姐剛站著的位置不禁在想,大姐,你是在怪我沒有去看你嗎?可你應該知道,我這麼做是因為答應了亦西的啊!大姐,你能理解我的,是不是?
沐亦雲去世的第四天,高忠仍然堅持到我辦公室問我,考慮清楚了沒有。雖然顧不上同事的好奇,我仍是堅持的搖了搖頭。第五天,亦然。到了第六天的下午,我正在給自己的客人作回訪,電話卻啪的一聲,被人掛斷。我正欲抬頭看清是誰,卻沒料想見到了在海口第一百貨的高義。
他身後,仍然跟著一臉謹慎怯意的王總。
我知道他肯定也是為了那事而來,我站了起身,直白的開口道︰「高先生,我要說的話已經和高忠先生講得很明白了。我不會參與到沐家的任何一個人,一件事情上面去。請你尊重我們的約定。」
「你知不知道,雲姐一天不入土為安,第一集團一天的股市要損失多少?」他啪啪的兩聲,把我的辦公桌拍得砰砰直響。
他們兄弟倆,一個跟我談人,一個跟我談錢。呵呵…我低低一笑,反問︰「高先生要用多少錢換他們姐弟兩的生離生別呢?你能出一個價碼嗎?你只要開得出價,我丁楠付給你」
「那他在大姐活著的時候,為什麼不守在她身邊?」高義似乎已經顧不了自己在公眾辦公區的形象,依舊拍著桌子嘲我一臉冷漠的我吼道。
「我不想再說什麼了,麻煩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我是…」我的話還沒說話,我整個人,卻被他一把扯過,大步的拉著我往外走去。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啊!」我死死的拽著桌子的邊緣,不願這樣被高義拉著出去。可他卻一絲讓步都沒有,傾身上前將我拽著桌子邊緣的手指掰開,伸手將我困在他雙臂之前,半擁半推的把我往外帶去。
「丁楠,我沒我哥那麼有耐性。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第一集團不能因為沐亦西他一個人犯渾就把幾千個人的生計往里搭。他就算想搭,他也搭不起。」
我死死的在他的桎梏中掙扎,可我越是用力,他卻用上比我更大的力氣拖拽著我。直到把我丟進了停在了商場門口的汽車,才吩咐前面的司機往沐家開去。
如果我說我幾乎是被綁到了沐家老宅的大廳,我相信所有見到的人都不會懷疑。至少,在一旁低頭坐著的君紹博在見到我的時候,立刻起身將我從高義手上解救被他一直擰著的胳膊,一臉疲倦卻透著深深的關心將我攬在身前問︰「怎麼樣,還好嗎?」
沐家大廳里,滿室的白縵,*,大姐的照片就這麼供在了大廳南面的正中方。我對著照片,有一絲的出神。但君紹博的關切之聲讓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我似乎都來不及回答他的話,便立刻轉身往大門的位置走去。
可還沒有邁出兩步,高義又一次的不顧在場所有人的注目,將我攔了下來︰「今天他要出不來,你哪也別想去!」
「高義!」君紹博上前,將我往他身後一扯。
「君先生,他沭亦西要犯渾我今天就奉陪到底。我就是這句話,他今天要是不出不,丁楠就哪里也不要想去。」高義沒從君紹博身後扯過我,但他卻站在君紹博面前一步也不肯退讓。
「這事與丁楠沒有關系!」君紹博拉著我,往旁邊移了一步。但對面的高義,也隨著我們移了一步,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一身白色孝服的付常曦,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君紹博身後,雙眼一片紅腫帶著哭腔問道︰「紹博,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作者題外話︰==============
周六、周日,只更新一章!便從字數上來講,並不會比平時少很多!
尋會在這周閉關開始寫,盡量寫吧!
各位,別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