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還沒來得及發表完自己的感言,整個人就被寧澤笙抱起來,離開了。
「二師兄,我們不是要一起看月兌衣舞的嗎?剛剛那位應該是跳舞的小倌吧!」向晴的眼底亮光一現︰「我真想他當我的小廝,這麼漂亮特別的小廝帶出去一定很有面子。」氣死你,最好!
「不看了!」寧澤笙這時想一掌劈了自己,想出來什麼破主意,差點就給別人制造了機會。
向晴看著一臉冷如冰霜的寧澤笙,心中輕哼︰說話不算話,就愛騙人!豬啦!
這是糊涂老娘常常罵糊涂老爹的話,今天用在二師兄的身上還真是貼切。
什麼月兌衣舞,不就是想要驗證一下她是男還是女嗎?順便逼著她承認自己是女人嗎?
相必三位師兄對她的性別都有了懷疑吧!
誰讓她長得人比花嬌,女兒身的特征越來越顯露了,看來她真的該早點找個相公回修羅谷了,三位師兄越來越不好玩了。
向晴此刻還真的有點擔心自己的貞操,這三位師兄實在都有變狼的可能性了。
向晴打定主意,還是早點離開,隨著年齡越來越大,她的幾位師兄越來越不好玩,她對不好玩的師兄是不感興趣的。
隨著二師兄玩了兩日,隨處游蕩了一番,關鍵是那翻倍的銀子在她含情脈脈,不斷的暗示中,寧澤笙終于給了她。
有了銀子,底氣自然足了起來,翌日清晨,向晴一人一馬,悠閑的出了鎮子,在官道上跑,她也沒用力的催打著馬鞭,反正她起的早,相信二師兄還在睡著,她不趕這點時間。
朝霞如紅色的織錦,清風徐徐,向晴騎在馬背上倒是有點睡意了。
「小師弟,今兒起得好早。」慵懶的聲音,如香濃的美酒,帶著特有的問道。
嘎!
怎麼回事,她不是在做夢吧!
眼前那個穿著淡藍色,笑得妖孽,長得妖孽,看起來是妖孽中的妖孽,不是寧澤笙,是誰?
他怎麼會在這里?
難不成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蟲不成?知道她要溜?
「二師兄……你……你……」向晴的瞌睡蟲全部被嚇跑了,身子受到驚訝,不由得一怔,然後,出于本能反應,雙腿一夾,胯下的馬兒立刻狂奔了起來,向晴被胯下狂奔的馬兒嚇到了,不會吧!這時候發什麼羊癲瘋?
倒是寧澤笙反應迅速,腳下一踩,身子一閃,就上了她的馬,眼疾手快已牽住她的韁繩。
那馬又是一聲長嘶,奮力一掙,她只覺得一顛,已失卻平衡直跌下去,火光電石的一瞬間,一雙臂膀已勾住她的腰。天旋地轉一樣恍惚,只看到一雙眼楮,像湖水一樣幽暗深遂,陽光下似有碎金閃爍,直直的望著她。
不會吧?二師兄這眼神是不是太灼熱了點?
無憂好像听見自己心,撲通撲通跳的聲音,不會吧!難不成她生病了?
仿佛整個世界訇然改變,朝陽也失了那份婉約,變得如火灼人,他的眼楮卻比日光更加熱烈。仿佛有小小的火苗,在心里飄搖的焚燒。
那一種滋味,像是酸,像是痛,像是悲,像是驚,卻更像是微弱但不可忽視的喜。
向晴在他的眼光下有幾分慌亂,他站在那里,神色那樣堅定,仿佛一塊礁石,任憑排山倒海的巨浪拍過來,仍是毫不動搖。他摟住她的腰的大掌,隔著衣衫仍覺察得到那臂上溫熱的體溫。他的額發讓風吹亂了,絨絨的掠過明淨的額頭,這樣的二師兄看在她的眼里,似有火團在她身體里燃起,燒的她渾身發汗,
天啦,怎麼忽然間氣溫上升了起來,熱的她口干舌燥。
「二師兄,快放開我,我的腰好痛!」總覺得什麼不對,向晴咬著自己玫瑰般嬌女敕的唇,卻不知,寧澤笙看到他這個動作,差點撲了上來,
寧澤笙間向晴嚇得面孔雪白,發鬢松散,顯是受了驚嚇,不由得憐惜道︰「別怕,二師兄在這里呢!」
向晴不知道,剛剛的一番折騰,她的藏在帽子里的發辮已經散了,她瀑布也似的長發在風中紛紛散落劃成烏亮的弧扇。
若是此時,有鏡子借她一看,她絕對不會再說自己是男兒身。
向晴左右掙扎了幾下,二師兄的手摟的力道太大,似乎要將他的腰給勒斷了。
「二師兄,快松手,我的腰摔到了。」
寧澤笙慌忙松開他的手,即刻之後,卻又伸了上去。
「小師弟,怎麼這麼不小心,騎個馬也能摔到腰,來二師兄幫你揉揉……」
他整個人貼上她的身子,鼻尖傳來男人淡淡的薄荷水的味道,一時間她的腦袋恍惚起來,她的臉頓時滾燙滾燙,燙得像要著火一樣,下意識的向後一縮。他卻不容她躲開,雙手在她身上游移。
「二師兄,我的腰不疼了,真的,我保證……」
太近,暖暖的呼吸拂動鬢角的碎發,她臉上兩抹飛紅,如江畔落日的斷霞,一直紅至耳畔。
簡直就是色胚子!她是男人,他還流露出這種垂涎之色。
嗚嗚…,不是揉揉嗎?怎麼那雙手到處亂模,原來酷酷的二師兄是個變態,喜歡模男人的腰呀!
「小師弟,你的腰好軟,比女人的腰還軟。」
淡淡的幽香,淡淡的若有若無,卻縈繞不去,但是寧澤笙的心情卻是五味雜陳,最多的卻是喜悅,那一種喜不自勝,似乎滿園的梅花,齊齊吐露著心芳。又仿佛天與地豁然開朗,令人躍然欲上九重碧霄,只是滿滿的歡喜,要溢出心間,溢滿世間一樣。
原本他們都疑心小師弟的女兒身份,也在這些年里多方探究,誰知道今天卻這樣意外的得到證實,真是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
小師弟果然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