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一路上東張西望,心中暗暗贊嘆美人的號召力強大︰听說銀月國的第一美人羅大小姐要招親。
瞧瞧這來來往往的人群,不都是上羅將軍府上爭奪美人的年輕才俊。
不過,向晴覺得很奇怪,那美人羅小姐怎麼就甘願做了一根肉骨頭,容得了別人搶來搶去,要是她的話寧願做搶肉骨頭的狗,也不願意做被搶的肉骨頭,至少有選擇的余地。
話說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在夕陽西下,滿目金色黃昏美景時,向晴覺得該找個地方休息了。
向晴進了一家客棧,要了一間上房,付錢的時候,忍不住將羅家美人又暗暗罵了一番︰人長的美本來無可厚非,但不應該仗著長得美就危害大家,看看這客棧的房價都長得什麼離譜的狀況了,簡直就是禍水,禍害大家的口袋的江水。
好在這間上房還挺雅致,也算對著起那高昂的房價,向晴用美目掃了一眼,對那扇窗戶多加了留意一番︰她是美人啦,安全自然要多加留意,剛剛在上樓梯的時候,就發現有一道灼熱的目光,但等她去巡視時,卻又找不到那目光的來源,現在自然要多加留意。
向晴仔細將房間觀察了一番,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順手撒了點東西,然後要了一桶熱水,順勢賞了小二點碎銀。
果然小二的態度殷勤了不少,不久,熱水就被送了進來。
向晴本是極愛干淨之人,這兩日趕路都沒來得及好好梳洗,所以見到一大桶熱水,就有點壓抑不住了。
向晴關緊門窗,來到屏風後面開始月兌衣服,三兩下就將衣衫月兌去,將自己埋進熱水里。
這才幸福美滿的生活,若是沒有那個指月復為婚的便宜相公就更好了。
向晴舒適的泡在大大的木桶里,忽然眼神一變,眉間微挑,眼神射向屋頂。
靠,有人!
想到自己白女敕女敕的身體給人家看了去,她就想哭!
難不成是采花賊?
不對,若是采花賊早就該動手了,而不是在她月兌干淨了之後還隱忍著。
向晴馬上自行否定了采花賊一說,哪只不長眼的采花賊想采她這朵花,她早就在房間撒了點毒粉,一般人士只要靠近就會倒地,看來那梁上君子不簡單。
向晴思索著,那人或許只是路過的江湖人士,只是不巧路過她的屋頂吧!
閉住氣,又仔細的側耳听了一會,沒有了聲息,看來那人真的是路過的君子,于是繼續洗著她的美容澡,可別小看這一桶水,這里面她加了獨門的美容膏,那可是價值千金,不過女人為了美麗一向大方,即使她只能算得上是少女,但是對美的追求一樣沒有止境。
洗了好一會,總算過足了癮,她慢慢的站起來,任憑光溜的身子暴露在空氣中,倏然,听到一聲從屋頂上傳來的吸氣聲,向晴來不及多想,將自己重新埋進水桶里,以期遮住她的身子。
靠,那人竟然不是什麼君子,而是一直屏住呼吸在偷看她洗澡。
女乃女乃的,這都什麼事?今天到底是什麼好日子,先是遇見月復黑的大師兄,現在又被人偷看的光光……這人真是的,大晚上的,不呆在自己的房間里,盡往人家的房頂上爬,什麼意思呀?
她知道她長得閉月羞花,但是請考慮一下美女的尊嚴問題好不好,現在她在泡澡,沒興趣接受贊美和頂禮膜拜。
向晴無奈的嘆息,將頭靠在木桶上,她狀似假寐,實際上在盤算自己出手會有幾分把握,同時不忘用眼楮的余光打量房頂的青瓦有沒有被揭開的跡象。
向晴想到來人可以將氣息隱藏,令她察覺不到分毫,身手定然在她之上,而她的毒藥對他也完全無效,看來自己出手的勝算為零。
不過,這人除了剛剛瞧見她全身光溜之時,忍不住發出一聲急呼外,其他時間都在保持冷靜,瞧著狀態,應該不是采花賊,只是這人為何躲在她的屋頂之上,難道這間客棧有什麼秘密不成?
好奇心人皆有之,向晴雖然一直懶惰,更不想無辜卷入江湖紛爭,但是在自己心里琢磨一下還是可以的,自己胡思亂想總歸沒犯法吧!
水漸漸有些涼,向晴覺得再泡下去,會有得風寒的危險,她不得不起身,可想到房頂上還有個「餐風露宿」的家伙在,她就忍不住皺緊眉頭。
最後,實在不想泡出風寒來,所以她蹙著眉頭,聲音平穩的說道︰「閣下對小女子的沐浴這般關心,是不是也想沐浴一番?」向晴平易近人,很好心好意道︰「要一起洗嗎?」
話音剛落,向晴听到重物落得的聲音。
「 」的一聲。
來人面上一塊黑色面罩平,跌趴在地上,眼冒金星,身上每一塊骨頭都象是裂開了般的痛。
靠,怎麼說他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咋就被小丫頭的話給嚇得掉在了地上。
耳邊傳來一聲笑得溫柔的聲音︰「閣下還不走,是真的打算和我一起洗了?」
只是來人在黑暗中似乎听到牙齒磨碎的聲音。
來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不急不慢的站了起來︰「既然姑娘如此盛情,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最後那個字剛落了下來,向晴的一張臉就黑的不能看了,比那夜空還黑,伸手從木桶旁的地上,撈起一把飛刀就飛了出去。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般不要臉的。
向晴的武功不是特別好,當然前提條件的面對荒山上的那幾個不是人的人,但扔飛刀的力道,那是一扔一個準,來人被她的飛刀扔的心驚肉跳,抱頭鼠竄,好不狼狽︰「你自己邀請我,又翻臉,世間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他還有理了?
向晴氣瘋了,隨手再扔了一把飛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