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干什麼?」向晴的語氣森冷,雖然寧澤笙是被下藥的,但是誰讓他有個那樣的娘。
「我……我來看……看……」他的聲音有些囁嚅,顯得底氣不足。
「若是你沒打算放我走,就不要來看我。」向晴的眉頭緊蹙,撲面而來的酒氣讓她的腦袋暈暈沉沉的。
「放你走,休想!」他的語氣森冷,沒想到十天未見,一見面,她開口還是說要走,她就這麼不喜歡他嗎?難道她看不到他的心嗎?
他大手一伸,向晴一下子就撞入他結實健壯的懷抱。
向晴感受到他有力的懷抱,將她擁抱的緊緊,恨不得將她揉入他的骨血,有力的手臂,急切的氣息,一切都是那樣的熱切而不安,仿佛手中摟抱的是天下最珍貴的寶藏,帶著那種從靈魂里透出來的粗魯和煩躁,生怕一個不小心,手中的珍寶就會消失不見。
向晴伸手推開那結實的胸膛,狠狠地抬頭,卻沒有想到落入眼前的是截然不同的面孔,曾經的意氣風發,曾經的桀驁不馴,現在卻是那樣的憔悴,下顎上有著青色胡茬……
向晴的心有些痛了,這個男人十天來幾乎將天下的至寶送到她的面前,哄她一笑,只是她怎麼還能笑得出來,那噩夢每一夜都會讓她半夜驚醒,渾身濕透,這輩子,她從來沒有如此害怕過。
「晴,晴……」懷里的人兒是這般的香甜,這般的柔軟,勾起他身體最深的**,只是這樣緊緊的抱著她,這十天來的煩躁不安的心就平息了下來。
他看著眼前這張嬌艷的如同風中的鮮花般一樣的臉,他痴了,著了魔般將自己的唇壓下,地底的喘息,用他火熱的唇去尋找她冰冷的唇瓣,啃咬著,熱吻著,只有在電流擊中之間,他才能感受到她的存在,才能證實,這個美麗的如同仙子一般的女子曾經被他擁有過。
「滾!」寧澤笙的熱切讓她又想起那噩夢的夜,她毫不猶豫的伸出巴掌,給了她一下︰「你給我滾。」
向晴的手狠狠地抽打在寧澤笙的臉上,發出一聲響,空氣變得死寂。
寧澤笙錯愕的睜大眼楮張大,似乎不相信向晴會這般無情,而向晴自己了嘴巴。
寧澤笙苦笑,他看著眼前的這個可以讓他生,讓他死的女人︰她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看起來這般的柔弱,似乎只要他輕輕的動一個小指頭,就可以將她捏碎,可是每一次他都被她吃的死死的,長這麼大,他還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
寧澤笙的臉上閃過暴戾之色,心里卻更多是疼痛,眸子一縮,狠狠的瞪著向晴,濃濃的酒味,從他的口中噴出。
「晴,晴,你為什麼不接受我,為什麼?」向晴望著寧澤笙有些猙獰的臉,那雙眸子里染上的傷痛這麼重,心卻微微的顫抖起來,有些艱難的吞咽了一下,想要說些什麼,卻什麼說不出來,喉嚨里干干的,哽住了口。
向晴有些痛恨自己的不爭氣,錯的人又不是她,憑什麼他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要知道被爆的人是她,是她,他佔盡了便宜,干嘛一副賣乖的模樣?
向晴不爽了,抬腳狠狠地踩上他的腳,听著他悶哼一聲,趁著他跳腳的時候,掙月兌他的懷抱,然後走向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還順手撿起放在椅背上的書,看了起來︰她打算將這臉皮超厚的男子當成空氣。
他們不是仇人嗎?怎麼一轉臉就熱吻了起來?
寧澤笙看著向晴又開始冷戰,他心頭又開始冒火了,這女人為什麼總是一副不想見到他的模樣,難道他是毒蛇猛獸嗎?為什麼她要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傷他的心?
他是做錯了事情,可是他愛她的心從來就沒有變過,事情已經發生了,難道他們需要為那個不是自己的錯一輩子內疚嗎?
難道為了這該死的內疚,他就要將她舍棄掉嗎?
不,他做不到,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像這般這樣迷戀一個人,他真的沒有辦法如她說一般離開。
他朗聲大笑,笑聲中無限淒涼︰「我錯了,都是我的錯,可是我無法放手讓你離開,你要恨我,就恨吧!!」
說完這句,胸口一悶,晴,原諒我,好不好?晴,你原諒我!原諒我!
「你是想這樣一輩子囚住我嗎?原來你和你的母後一樣都是這樣的卑鄙小人。寧澤笙,我甚至懷疑,那戲是不是你和你的母後串通好的?」向晴雙目赤紅︰「你殺了我吧,這輩子我都不會喜歡上一個強爆我的男人。」
寧澤笙閉上了眼楮,轉眼又睜開,忍住心頭的蒼涼,身上她刺的傷痛還未曾散去,那種刺骨的寒氣,從四肢各處冒了上來︰她恨他,寧願去死,也不願意留在他的身邊,她的心里沒有他,半點也沒有她。
寧澤笙的笑聲越發的蒼涼,笑聲是怎麼也掩飾不掉的淒涼,他飛身出去,身後留下他的話語,一個字一個字的從風中傳來︰「我不會放手,窮盡一生,我也無法放手。」
向晴又急又怒,對著他的背影叫道︰「你休想困住我,休想。」
寧澤笙根本就不管她,很快的消失在她的眼前,一路狂奔,落在樹下,狠狠地一拳打在樹上,血就那樣一滴接著一滴落了下來。
他們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他恨不能將一切雙手奉上,任她予取予求,只要她願意給她一個笑臉,一個機會,可是她寧願他殺了她,也不願意接受他,她果然是那麼恨自己……
這個狠心的女人,將他的自尊踐踏在腳下,為了她,他變得不像自己,只是一個苦苦求著她愛的男人。
他愛她,是真的愛她,即使她的心里對他只剩下恨了,可是他還是愛她,一輩子都不能改變,即使他只能得到她的人,他也要囚住她,即使用盡天下最卑劣的手段,他也不會放開她。
他什麼都不在乎了,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