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總是這麼一廂情願的把自己的意願強加在別人身上?而且這種任性、野蠻、無理、不負責任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怎麼那麼自然?
不用照鏡子,習暖寶便能感覺自己的臉部已經嚴重的扭曲不成形了。但她怒猙的小臉,依舊被這個泰山崩而面不改色的男人繼續無視。
盛怒之下的她,又失去理智的張口狠狠咬住就近的肩膀。
然而這個動作,只讓閻冷日微微勾起嘴角,無怒的眸中游過一絲不明顯的悅色。他的態度就像在縱容正在長牙的小狗兒,身體結實耐磨的他,心甘情願的貢獻出自己的身體給牙癢癢的她發泄。
得不到哀哀叫喊,頂著一口酸牙的習暖寶,熊熊怒火化作濃濃的挫敗,再次以失敗告終。
罵不動、咬不疼。下次她考慮投毒會比較奏效!
徒勞無功的掙扎令她耗盡精力,最後她自暴自棄的趴在他肩上,沮喪的話語在他耳畔響起。「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要你在身邊!」他撫模著她柔軟如嬰兒般的秀發,溫潤的說。
「可是我不回家,他們會好擔心。」她喃喃問。
他沒有說話,只是緩緩的撫模著她的頭發。
「你要留我到什麼時候呢?」
「不知道。」
她下巴枕在他肩上,撅著嘴,目光投向窗外的海天一色,惆悵的呢喃。「那我永遠都不能回家了嗎?」
「我會陪著你。」忽略她低落的心情,閻冷日說道。
「多久呢?」靠在他身上好舒服,她感覺有些困了。
「永遠。」
「永遠……很遠哦。」她打了個哈欠,身子完全的放松,像是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被佔便宜。事實上,在第一天、第二天時,她是有一點點擔心的。但到後來,她覺得這是多余的。有時候,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女人?不然,為什麼這個夜夜與她共枕眠的男人都無動于衷?是她沒魅力還是他是柳下惠?
不過,這並不值得深究。她只知道,其實……他的懷抱也不賴。最起碼,晚上能讓她安穩睡眠,那個殺人的噩夜,漸漸的被她淡忘。
「只要有意義。」
「嗯……那你追求的是什麼呢?」她慵懶的半眯著眼,正在與睡神拔河。
他手的動作滯頓了一下,抱她的手臂緊了緊,側頭在她耳廓邊的鬢際淺吻了一下,低涼的嗓音模糊入耳。「溫暖。」
溫暖?這算什麼呢?習暖寶腦子有些昏沉沉的思考著他的話。隨後就字面上的意思去理解,因為她的身子很暖,而他又全身冷冰冰的,所以,他才愛抱著她,是為了取暖。
嗯,一定是這樣的!
她彎起嘴角,抿出淺淺的釋然笑花。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又打了一個呵欠,呢噥說︰「我給你溫暖哦。」等冬天一過,他就不再需要她了,到時她就可以解月兌了。嘻嘻~
其實他對她還不錯!習暖寶索性把這次意外當作是一場美麗的邂逅,沖淡那令她難過的回憶。
凌昶——她不要再讓這個名字困擾住她。
閻冷日听著她呵欠連連中帶出的這句話,眸中柔潤一片,冰冷的心房,正以無設防的形式,一點點的融化。
「困了?」
「嗯。」
「睡吧。」他親了親她柔軟的耳垂,輕聲道。
「你又親我……」她咕噥著。明明是這麼冷的一個人,可他的吻也是有溫度的。可令暖寶匪夷所思的是,她竟然不排斥他的親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想不通,也懶得想。眼皮一耷,不再讓任何煩惱困擾住她。
閻冷日站起身,讓暖寶像個無尾熊一樣掛在他身上。他托住她的俏臀,走出書房,送進臥室。
其實,他並不是對她無動于衷。每晚將那副柔軟的嬌軀抱在懷中,他多想深入汲取那份溫暖。每每被她無意識的翻轉磨蹭,他的yu望輕易被撩起。這把內火燒得他血管幾欲爆裂,可是,他卻不知道自己在猶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