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冷日沒有說話的輕撫著她的顫抖的背,任那淚雨打濕他的睡袍。看著懷中傷心痛哭的人兒,只覺一顆心又擰了起來。多久了?他幾乎忘了難過的感覺,更忘了眼淚是什麼味道。可這小女人卻一再的勾起他這些感受。
外面的雷聲漸隱、雨聲漸小。夜,慢慢的安靜下來。過了好久,她的情緒也慢慢的穩定。
習暖寶抬頭望著男人,感覺到不好意思。也訝異自己竟然會跟他提起這件事!至少哥哥死後,這個話題在他們家就是個禁忌。
「你……我……對不起。」她有些尷尬垂著頭,不自在的揪擰著他被淚濕的衣領。
「不需要對不起!」他抬起她的下頷,迫她仰首對上他,堅定的說︰「無論什麼時候,在我面前都不準隱藏。」
習暖寶有些迷惑的眨了眨淚水滋潤過的水亮大眼,思緒,再次被他霸道的話給模糊了。
不過她懶得去深究,反正他就是這麼一個狂妄霸道,外表冰冷卻時而溫柔的男人,他不會傷害她,這就夠了。
仰望著他的頸子有些酸,她身子在他懷中扭了扭,蹭高了些,小臉與他對齊。一只手枕在耳朵下,盯著他問︰「那你也會隱藏嗎?」
「什麼?」
「從來沒有听到你說任何關于你家里的事。在這棟別墅里,只有佣人。你父母呢?」
習暖寶發現她一問完,閻冷日的臉色倏地變得森然陰沉。他面無表情,沒有情緒波動的說︰「死了!」
「啊?」習暖寶愕然的看著他,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他眼神冰冷,語氣不帶一絲情感,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冷漠。「在我很小的時候。」
習暖寶莫明的覺得心慌,她伸手抱住他的背,皺眉看著他,「不要用這種事不關己的口氣說話。」
「我是個累贅,他們不需要我。所以他們選擇一起死去,我也不需要他們。」後面的話,似乎帶著偏激的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