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小姐,你沒事吧?」
耳邊傳來的呼喚,令習暖寶從驚駭中回神,她抬眼看了看救她的陌生男人,木木的搖搖頭,緊聲道,「沒、沒事……」
他將她扶起來,「你手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吧。」
習暖寶順勢抬手看了一眼,虛弱的扯唇,「謝謝,不用了。」
「可是……我覺得你還是到醫院去看看吧。」此人正是受閻冷日所托,負責暗中保護她的白冶。
「只是擦破了點皮,不礙事的。」
她說得無關緊要,但白冶卻不敢讓她有任何閃失。他不放心的說︰「你臉色不太好,那不然我送你回家吧。」
「呃……」習暖寶不想去醫院,明明只是一點小傷,一進醫院就要搞得麻煩了,于是她婉拒他的好意。「我只是剛才有點被嚇到了,沒什麼的。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你真是個好人。」習暖寶真不知該怎麼感激他。想到剛才的驚險一幕,她心有余顫。幸好這位好心的先生及時出現,否則,她不敢想象後果。她懷揣著劫後余生的感恩心情,向好心人90度鞠躬。「真的很感謝你!請放心,我沒有什麼大礙。對不起,我還有事情要去辦,先告辭了。」她真有點佩服自己,才剛與死神擦肩而過,心里竟然還能記掛著面試的事情。于是,她不好意思的朝他揮別,便穿過馬路離開。
白冶凜神,憂心的望著她走過去的背影,直覺告訴他,方才的事件絕不是一場意外!只是不知那人是什麼來頭,到底有什麼目的!
……
……
「等等、等等……」習暖寶走進辦公樓的大堂,正好趕上電梯緩緩的關上門。她連忙以不太俐索的腳步跑過去,可還是趕不及了。
她懊惱的皺眉,真是出師不利!她心里不禁暗罵著剛才那個開摩托車的莽撞的人。這年頭的人,只顧著耍帥玩刺激,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
好不容易爭取到機會,要是錯過面試時間,一定會給人家留下不好印象的。艾兒告訴過她,這家可是上市公司前十名的跨國集團。這里的工薪高、福利好,當然,對員工的要求也很嚴格。每一次的招聘,都有不少的人才精英爭相角逐著難得可貴的有限名額。而她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沒想到卻意外的通過了初試,當接到通知時,她這個幸運兒還處于發蒙狀態,難以置信。
正當她垂頭喪氣的怨艾之時,旁邊突然伸來一只手,按下了一邊的電梯按鈕。一抹高大的身影從她旁邊越過,走進電梯里。習暖寶見狀,不禁欣喜,看也沒看的跟著鑽了進去。
原來這部電梯是可以搭的啊!那怎麼個個人都去擠那一部電梯,害她還以為這個是壞的咧!
「七樓,謝謝。」習暖寶見他抬手欲按鈕,她跟著說。
可那人的手突然停頓,遲遲不見動作。習暖寶疑惑的蹙眉,也沒多想的自己伸手橫過他面前,不料一只大掌猝然攫住她縴細的皓腕。
「噢!」習暖寶痛得哀嗚一聲,小臉一瞬慘白,「好痛,你做什麼,放開我……」她憤然的抬頭,因為靠得比較近,所以她只能仰望到他形狀完美的下巴。她秀眉緊擰得可以夾死一只蒼蠅。那張俏麗的小臉有著被冒犯的慍怒,「你抓著我干嘛?放手!」
那只箝住她的手掌隨著她的話落,松開,將她甩到一邊去。
習暖寶怒了!她今早是觸了什麼霉頭了?差點被車撞,害她趕不及電梯,這會又被一個莫明其妙的野蠻人給抓痛了手,不巧的是,那人抓著的地方,正好是她摔傷的地方。剛才她除了掌心擦破皮外,其實手肘和手腕都有被摔傷,只是不想麻煩好心人,便沒有說出來。這會被他無知的一握,疼得她眼淚差點沒飆出來。
「誰準你進來的!」低柔的嗓音夾帶著冷淡的氣息。
「這電梯又不是你家的,為什麼不能進!你這麼野蠻做什麼?有病啊,莫名其妙!」圓滾滾的大眼蓄著水氣,水漾的波光楚楚動人,生氣的火苗卻又映襯出熠熠輝芒。
她身高只及他的胸口。她必須退開一些,仰長脖子,抬高下巴,才能正視他的面孔。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美的混血男性面龐。她怔了怔!那頤長的身高透著一股無形的壓迫。
而他此時也低睥著她,深邃如海的眸子突地定住,一瞬不瞬的凝望著那張似曾見過的小臉。他眯凜著漂亮的眼瞳,仔細的端睨著她的五官,大腦如同電腦般,飛快的搜索著相關資訊。
倏地,他靈光一閃,是她!
他想起來了,她是資料上的那個女人!
習暖寶被他專注而詭異的目光盯得發毛。這個男人長得人模人樣,但卻行為古怪,該不會是傳說中的電梯變態吧?
孤男寡女獨處一個窄小的空間,習暖寶不安的挪動了一下腳,小手慢慢模進包里,企圖找出能防身的武器。
突然,他向前一步,習暖寶渾身寒毛警惕豎起,大退一步,背抵著了冰冷的牆壁,讓她無法再退後,她一臉防備的瞪著他,「你要干嘛?」
他不語,盯著她片刻,毫無預警的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頷,抬起。
習暖寶膽兒發顫,雙腿有些不爭氣的發軟。
「你叫什麼名字?」悅耳的聲音緩沉的發問。
「關你什麼事!放開我,你這個野蠻人!」習暖寶奮力的掙扎,結果只讓他捏痛了下頷。「我、我警告你,別、別亂來。這、電梯里可是有、有攝像頭的!」
他盯著她甜美清靈的臉蛋,欣賞她一臉張皇無措的模樣,嘴角揚了揚,邪邪一笑。「難道你不知道,這個攝像頭已經壞了,而且這部電梯平常也不會有人搭乘。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習暖寶不安的問。
「因為……不敢。」他意味深長的說。
不敢……習暖寶愣了下,陡地臉色大變。難道……是這電梯里有什麼不干淨的東西嗎?
她咽了下口水,故作鎮定的說︰「你、你別想嚇我,我、我才不、不怕!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沒有鬼!」
他愣了愣,一張冷邪的臉倏然遏制不住的笑開,那笑容在原本冷冽的俊顏上,宛若冰川上獨綻的一朵冶魅絕俗的美麗花朵,深深的吸引著人的眼球,蠱魅人心。
她可真有想象力!
「你笑什麼!」他突如其來的笑容,令習暖寶百思不解,敏銳的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是在嘲弄自己!
「呵呵,我發覺你挺有趣的!」他松開鉗制她下巴的手。
「我倒發覺你蠻像神經病的!」習暖寶繃著俏臉,惡狠狠的反斥。
「女孩,逞一時口快,對你可沒有好處哦。」
「你在威脅我?」習暖寶皺眉。
「是友情提醒。」壞男人揚起唇,「你要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是懸殊的。所以,當你處于危險境地時,最好懂得順從,而不是反抗。」
听你在胡說八道!
習暖寶緊抿著唇,內心快要被他氣炸了。他以為他是誰啊?自以為是的教誨人!
心里的叛逆因子讓她忍不住想反抗,可是理智告訴他,這種做法是不自量力,愚蠢的。雖然很不甘願,但不得不承認,他說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
她隱忍著氣,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取悅了他惡質的心態。沒想到這小女人倒挺識相!他在她變幻多樣的小臉上掃了一圈,然後低睨著她手上拿著的資料,不懷好意的笑問,「原來你是來面試的?」
習暖寶用包格開他,將簡歷藏于身後,「不關你的事!你讓開,別耽誤我的時間,不然我跟你沒完。」她冷下俏臉,說著毫無作用的薄弱警告。
「不用擔心,誤不了事的。」他悠閑的安撫她的焦躁。知道她是來面試的,他也不再刁難她,並好心的替她按下按鈕。
「你以為你是誰!」習暖寶冷橫他一眼,不以為然的撇唇。反正今天很倒霉就是了,所以對于面試成否,她此刻反倒淡定了。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他高深莫測的揚起唇角,丟出一句別具深意的話。
古古怪怪!習暖寶心里嘀咕著。這年頭的男人怎麼都如此囂張輕佻!為了安全起見,在小小的空間里,她暗暗縮退到一邊角落。雖然這距離並不起作用!
她雙眼直盯著那閃爍的紅色數字燈,望眼欲穿的祈禱著趕緊到達目的地。
終于,令她激動的「叮」的聲音響起,電梯門緩緩往兩側拉開。習暖寶像月兌困的小白兔,跨出小短腿,迫不及待的逃開。置身敞亮的空間里,習暖寶松了一口氣的同時,還不忘回頭瞪了他一眼。卻沒有注意到,當她從那個電梯里出來時,有人向她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總裁。」
「等下把那個女孩叫上來,我要親自面試她。」說罷,他關上電梯門,留下一臉驚愕到下巴快掉地上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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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麼鬼!
習暖寶拿著簡歷,帶著滿月復疑惑的再次坐進電梯。之前不是告訴她是在七樓面試嗎?怎麼她剛一進去,負責人卻告訴她要到二十一樓。
當然地點改變了並不奇怪,奇怪的是,她記得負責人跟她說這話時,眼神是怪異的打量,表情帶著一種猜疑、納悶、費解。而且跟她說話時,既溫和又有禮,笑容是小心翼翼的,態度是謹慎的,生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了她。
好怪異∼∼~
她是來面試的,沒有接受嚴肅的考問,反而感覺自己被奉若上賓一樣。
習暖寶懷揣著忐忑的心,來到了二十一樓,一位氣質美女給她帶的路,她邊走邊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這層樓顯然要比剛才那里大得多,裝潢也高檔得多,而且這上面的員工都是清一色的女性。
「習小姐,到了。」秘書小姐職業性的微笑道。
「呃……到了。哦,謝謝!」那張小臉仍是不明狀況的茫然。她抬頭看了一下,門上燙金的牌子上醒目的印著‘總裁辦公室’幾個大字!
習暖寶呆愕的瞪大眼,總裁?這……為什麼帶她來這里?難道親自面試她的人,是總裁不成?
秘書小姐抬手叩了兩下門,听到里面的回應,才輕輕的擰開門,將還在發呆的她推進去。
習暖寶如同被趕上架的鴨子,進退兩難。她惴惴不安的走進裝潢奢華寬敞的辦公室,她雙手交握,正襟危然。總裁要親自面試她,這個認知她嚇了一大跳。這是何等的大人物啊,怎麼會有這等閑情逸致來面試她呢?
眼前的,就是總裁嗎?她大眼直盯著那張背對著她的椅子。
「呃,您好!」她端著恭敬謹然的態度,率先出聲。
那張皮椅慢慢的轉了過來,習暖寶也好奇的看著。
當那張才剛剛見過的,卻印象深刻的俊美臉龐面向她時,習暖寶霍地瞪大眼。
呃……咦?
天!不會吧!
她瞠目結舌,那驚詫的模樣活像見到異形入侵一樣。
那張臉……怎麼看,都很像那個電梯里的變態!
不可能!不可能……這麼巧吧?
她顫抖的伸出食指,「你、你是剛才那個?」
雖然她已經幾乎肯定是,但內心還是虛弱的希望這世界不要這麼小。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一臉僵硬的她,輕渺的語氣肯定的說,「我就是剛才那個!」
噢——她覺得自己快要昏倒了!
「是你……指名要面試我的?」仍處于驚愕當中習暖寶,再次問了一句廢話。
他也很有耐心的肯定她的疑問。「是。」
「你、你是馭昇集團的總裁?」
看著她一副快要昏倒的小女人,他惡質的一笑,「沒錯,我就是馭昇集團的總裁,賀蘭馭鷹。」
……
習暖寶神情恍惚的從馭昇集團大樓走出來。半小時前,那個惡劣的男人向她宣布,她被成功錄用了。可為毛她一點興奮的感覺都沒有?總覺得那個男人不安好心!而且剛在電梯里,她對他出言不遜,他怎麼就這麼輕易錄用她了呢?她覺得自己應該拒絕的,可是,馭昇集團的薪水和福利實在是太具誘惑力了。
習暖寶懊惱的擰起秀眉,想了想,忽地又舒展開來。算了,反正她有三個月的試用期。又沒簽約,如果他敢濫用職權整她,她就立刻辭職就好了。思及此,心情就豁然開朗起來。
樂觀是她的天性,遇事她不會鑽牛角尖,總往好的方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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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擺著先進科技儀器設備的房間里,中央主控室坐著一名穿著灰色長袍的中年男人,他上半身閑適的靠在椅背上,雙手交握放在月復部,棕褐色的眸子正專注地盯著可以連線至全世界的電視牆。
「HI,閻老,好久不見,你精神還是這麼好。」屏幕閃了一下,躍出一個魁壯的,約莫四十左右的外國男人身影。
「布魯斯,別來無恙。」閻滄礱微笑著回應。
兩人客套了幾句,布魯斯就直奔正題。「事情進展得怎麼樣了?」
「我們的控股集團已經投注了資金,亞太基金會將在年末成立,一切都按照原計劃進行。」
布魯斯笑道,「閻老行動果然有效率。」
「不過倒是你,布魯斯,你們答應提供的貨源,似乎表現得沒什麼誠意。」閻滄礱微眯著精睿的眼眸,語氣中透著些許不滿。他以高價簽下了他們研制的最新成品,而他捎來的,成色都與他期望的不同,質量是大打折扣。
「呵呵,因為出了點意外。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在解決了。」
「是嗎?」閻滄礱挑了下眉,話聲頓了下,說︰「但我怎麼听說你們最近與日本太一財閥有著密切來往關系?有消息傳,太一似乎有意與華納特斯集團聯姻。」他表情淡淡,可犀銳的眸中完全是探詢的審視。
布魯斯怔了下,表情有絲不自然,他緊聲笑道,「這完全是謠言。」
閻滄礱表情依舊沉著,嘴角掛著清淺的笑,用平和的口氣說,「中國有句古話說得好,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太一財閥近幾年來發展迅速而龐大,他們的‘業務範圍’已經在日本形成了壟斷,可謂是當地毒品集團的‘教父’,前途無量啊。」
「我布魯斯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靠的就是誠信二字。既已與閻門協議,就一定會守信用。」他笑著說,心底卻陰狠的咒罵。這老狐狸,竟然敢監視他!
布魯斯維持偽笑,頓了片刻,欲言又止。「不過……」
「有什麼問題,盡管說。」
「當初答應與閻門合作,是因為閻老說會與海幫聯盟。就是不知什麼時候能听到你們的好消息?」現在海陸把關都很嚴格,他們的貨物無法運輸。而海幫在海域上有很大的勢力,如果能得到海幫獨立管轄的港口的話,那他們的貨物就能暢通無阻了。其實在此之前,他早就與海幫暗中接觸過,想要自己擴展市場。身為歐美最大的供貨商,他主要負責提供貨物給販毒組織。可是,他想要賺取更多。起初,他搭上了海幫的幾個元老,秘密的謀劃著。沒想到最後被海幫首領發現了,不僅揪出了內鬼,還導致晶片遺失。這也是他的新貨一直提供不出來的原因。
「這你不必操心,我不會讓我們的計劃出現任何意外的。」閻滄礱眯著精湛的眼,神情游過一抹誓在必得的決心。他的願望就是打造全球勢力最大的毒品王國!基金會的成立,就是讓各販毒集團結盟成功的第一步,然後是與哥倫比亞的毒品供貨商布魯斯搭線合作,下一步便是要拉籠全球最大的北河谷卡特爾販毒組織。自從墨西哥傳奇毒梟在槍林彈雨中斃命後,群雄開始並爭毒品天下。奈何在國際刑警的嚴厲打擊下,令他們對于運輸的路線束手無策。
如果他能與海幫聯姻,控制這條運輸路線,那麼他將會很快實現他的宏偉目標。
布魯斯聞言,舒展笑容,舉起手邊盛著紅色液體的水晶杯,「那我就靜候佳音了。」
閻滄礱也舉起桌上的杯子,對著屏幕笑道,「祝我們合作愉快。」
「叩、叩叩」
「門主。」外面傳來恭敬的聲音。
閻滄礱神情一凜,拿起遙控將屏幕關掉。沉著的聲音不悅道,「我不是說過這個時候不許打擾我嗎!」
「屬下有事稟報,是有關堂主的。」
閻滄礱眉頭微蹙,片刻,說道,「進來。」
狄歿擰開門走了進去。「海幫那邊剛才來電話了。」
「什麼情況?」
「昨天的約會,堂主又一次爽約了。賀蘭馭鷹對此表示相當的不滿。」
閻滄礱聞言,神情微慍,忍不住動怒道︰「他實在是太放肆了!翅膀硬了就想飛了,他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
相較于他的氣急敗壞,狄歿倒很淡然的說︰「他是門主一手帶大的,堂主的性子,您還不清楚嗎?」他不喜歡被操控,硬來是行不通的。
「就是太了解他,所以我現在開始擔心了。」冷日是個寡言冷情的人,但腦子很精明、個性冷硬,心思卻慎密,處事果斷有魄力。一直以來,他也最欣賞他那份桀驁不驚的氣勢。但,自從他開始獨立創建自己的事業開始,閻滄礱就覺得他已經漸漸讓他掌控不了了。這讓他很憂心,很生氣。冷日,若為他所用,必定能讓他在這偉大的計劃中如虎添翼。可人在心不在,強留也無用。他要的,是全心全意效忠于他的人。既然看出他有心月兌離閻門,自然得在此之前,他當然要物盡其用。但沒想到,他現在是越來越目中無人了,竟然敢公然挑釁他!
「明知道海幫對我們是多麼的重要,他卻存心給人家難堪!你說他這麼做是不是故意我作對?」閻滄礱氣憤的責問。
「堂主天生不喜歡被人操控。」
「笑話!他是我一手養大的,為我效力,是理所應當。哼!沒想到我花盡心思,卻養了個白眼狼!」閻滄礱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水晶杯里的液體也隨之震蕩。他轉過頭,一臉怒容的問︰「是不是因為外面那個女人?」
狄歿想了一會,問︰「門主是說那個叫習暖寶的女孩?」
「除了那個女人,他還有迷戀誰嗎?」閻滄礱冷哼。
他們一直以為冷日是個沒有感情的人。身為閻門的掌事人,他養了十幾個情婦,分布在世界各地,她們居住的地方很秘密,這也是作為他藏身之用。那些情婦個個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個個美艷動人,媲美國際小姐。可是,從來沒一個人能打動他的心。沒有親情,沒有愛情的男人,也就沒有弱點,加上自身條件,他的確有資格狂妄自大。
沒想到,區區一個平凡小丫頭,就能攻破了他的心防。
「自從離開科特維斯島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狄歿說。
閻滄礱微怔,皺起了眉,「他們沒有聯系了?」
「是的。也許,堂主對那個女孩,也許只是一時興趣。」
閻滄礱聞言,眉頭皺得更深了。「真的嗎?」難道,真的沒有什麼能牽制他的?是他高估了那個女孩的魅力了?
「門主,其實,對待堂主,不可強硬,否則他的反彈只會更大。」
「那你說怎麼辦?」
「需要智取。」
「哦?怎麼個智取法?」閻滄礱不由挑眉睨著他。
狄歿也是他由小培養起來,他進閻門的時間比冷日晚,性格陰詭,心機多端,也備受他的重用。在整個計劃過程中,有許多地方都是由狄歿負責的。他的能力,毋庸質疑。甚至連北河谷卡特爾販毒組織,狄歿也有本事搭上線。只可惜,除了海幫。那個賀蘭馭鷹實在是太難搞了。偏偏,他又指定了,要合作得由閻冷日來洽談。
「堂主心思慎密精明,可能是他察覺到了什麼,來招以靜制動。我想,不如再觀察一陣子。這段時間,千萬不要太逼他。」
閻滄礱沉吟了下,覺得有理的點頭。「但是,關于與海幫聯姻的事,也不能讓他給搞砸了。這件事,就交由你去解決。不管用什麼方法,我要你務必在宴會那天,讓他出席。」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