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母親猜測,習暖寶表情古怪的看著她,嘴角隱隱抽搐。接著,「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習母一臉疑惑,「你這孩子,笑什麼。」
習暖寶壓低笑聲,嬉皮笑臉的勾著母親的肩膀說︰「媽咪,我想到新年要送你什麼禮物了。」
「什麼?」
她嘿嘿一笑,「老花眼鏡。」賀蘭馭鷹對她有意思?這簡直是無稽之談!他對她有仇還差不多!
習母愣了下,等意會過來,立馬板著臉,「好啊,你敢拐彎抹角罵我老眼昏花?沒良心的壞孩子,今晚罰你不準吃晚飯!」
習暖寶聞言,佯裝一臉怕怕,狗腿地討好,東拉西扯地成功令母親轉移了話題。
真是受不了誒!她最怕跟爸媽談論這種問題了。她是有多不受寵啊,這麼想把她嫁出去,都不會覺得舍不得哦。
……
吃完晚飯,離開時,已是夜幕垂帷。彎月淡薄,天邊嵌著幾顆星子。
習暖寶將賀蘭馭鷹送下樓,他並不急著離去,要求暖寶陪他走一會。習暖寶不好拒絕,便依了他。
兩人並肩走在小區的花園中,習暖寶沉默著,不知是沒有開腔的**還是找不到話題。
「你父母很好客,很有親切感。」賀蘭馭鷹先開口。
習暖寶聞言,側首,沖他綻出甜美的笑靨。她很愛自己的家人,所以,想要博取她的好感,只要從她父母著手就對了。
「那是你表現好咩,我爸媽對你印象很好,我媽今晚一個勁的贊美你。」
「怎麼,伯母夸贊我,你心理不平衡呀?」他玩笑似的問。
「才怪,他們都是被你的表面功夫給騙了。」習暖寶皺皺可愛的鼻子說。
「你的意思是說我虛偽?」他故意板著臉,狀似威脅的橫睇著她。
可不是嘛!對著她的時候邪情又惡劣,在長輩面前就裝得一副儒雅有禮的模樣。不過,她可不會笨得公然逆鱗。「那是你說的,我可沒這麼說。」她狡黠地笑著補上一句,「不過你倒是挺了解自己的。」
「好哇,你膽子長肥了是吧?」賀蘭馭鷹眯瞪著眼,毫不客氣的捏起她圓潤的臉蛋。
「嗷嗷~~疼呀……放手!」習暖寶皺著眉,兩手抓著他的手腕。看吧看吧,才說沒兩句,就原形畢露了。這樣的人,到底哪里優秀了?真不知媽咪從哪看出這人對她有意思?老是欺負刁難她!
「還敢不敢說我壞話了?」沒想到這女人的臉蛋軟乎乎、水女敕女敕的,捏起來挺有手感的。
「我、我沒說你壞話呀……」她烏眸忿然圓瞪。
「你心里在罵我,我听見了。」他彎腰,俊魅的臉湊近她,深沉如海的眸與她平視,嘴角勾起惡魔般的壞笑。
「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蟲!」真是欲加之罪!「放手啦!」
「你親我一下,我就放了你。」他含笑的輕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惡意。
習暖寶瞠大眼,驚愕的模樣似看到了頭上長角的異形生物。「你又想耍流氓!」
賀蘭馭鷹不苟同的挑眉,似真似假的說︰「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只不過是……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習暖寶眼楮瞪得更圓,用力掙開他,退開數步,捂著被捏紅的小臉,眼神警戒又困惑的瞪著他。「現在才剛入冬。」
賀蘭馭鷹微怔,表情有絲莫明。
「春天還很遠。」她又說。
賀蘭馭鷹看著她,片刻,才意會過來。這女人,好樣的!賀蘭馭鷹突然笑了,猛銳深沉的鷹眼盯得習暖寶如臨大敵,渾身寒毛直豎。
他猛上前,猿臂伸出,將她輕松捉進懷中,修長干淨的手指輕撫她的臉頰,掌下那柔滑細膩的觸感竟惹人流連。他邪魅地笑笑,「難道你不知道……」他故意停頓,存心讓她情緒緊張。挺直的鼻尖若有似無的劃過她的臉頰,在她耳邊低語,「你很溫暖,像個春天里的小精靈。」
習暖寶被他惡意的挑動了神經,那低沉的嗓音似挑情般蠱惑人心,她耳根竟紅了起來。她努力鎮定地揮開騷擾她臉頰的祿爪,繃著俏臉,不悅的斥問︰「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你看不出來嗎?」他勾著嘴角,語氣暖昧,神情柔魅得令人臆想聯翩。
看出來什麼?她就看出他在發情、戲弄騷擾她!
他噙著意味深長的笑,偏低臉。習暖寶警覺的將小臉一偏,他的唇烙在她白皙地耳垂上。
灼燙的氣流直襲她的耳朵,她一顫,微驚的躲避。「賀蘭馭鷹!你——」
他眸中毫不避諱地透露出火熱的訊息。「不懂嗎?要我說出來嗎?」
習暖寶警鈴大作,有種不妙的預感。她下意識拒絕,「我不想听你的鬼話!」
「嘖,你的反應真讓我傷心。」
「你有病!」她斥罵。
他不怒反笑地揚唇,低醇的聲音是醉人的誘惑,「是啊,我有病。是一種叫動情的病,這種病——需要你來治。」
習暖寶愕息!驚呆的眼瞪著他,一時無言。他、他在說什麼啊?
「你、你在開什麼玩笑!」整她的新花招嗎?
他緊盯著她受驚的表情,嘴角緩緩勾起詭異的弧度。他輕點著她的鼻尖,說︰「你這表情,我該視為激動還是驚怕?」
習暖寶心頭爬上一陣詭異的戰栗。她力持鎮定,聲音卻結結巴巴的說︰「我、我警告你、你不準打、打我的主意!我、我有、有男朋友的,你、你離我遠、一點……」
賀蘭馭鷹挑眉,戲謔的說︰「嘖,你口吃了。是不是無法抗拒我的魅力,靠近我,是不是覺得心跳加速,小鹿亂撞,嗯?」
那自大自戀的口吻令暖寶氣結,她她張大杏眸,用力瞪他,「你才小鹿亂撞。」想想,又忿忿的補上一句,「你全家都小鹿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