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滄海把玩著王宏丟來的瓶子,那里面裝的居然是續肌生骨膏,這玩意可是價值不菲。
她也不客氣,摳出黑色藥膏涂抹了較大的傷口,其余的便節省下來,萬一再度遇到緊急狀況,這可是救命的東西。
她靠倒在貨車上,看著滿天的流雲,未來的路該怎麼走,等待她的將是什麼,她該何去何從。
她有片刻的迷茫,但一想到王家,想到自己這兩年受到的惡劣對待,她又充滿動力,王家之辱,她終要一一還來,她會展翅翱翔于世界最高端。
她盤坐下來,舌抵上顎,七數一呼,七數一吸,一呼一吸間,便有一絲淡淡的白色霧氣被吸進體內,從鼻腔會陰穴至腰部氣舍、歸來,行于整個沖脈,來回往復,納氣于丹田。
《黃帝八十一難經》有雲︰「奇經八脈者,有陽維,有陰維,有陽蹻,有陰蹻,有沖,有督,有任,有帶之脈。凡此八者,皆不拘於經,故雲奇經八脈也。」
以沖脈為始,以任督兩脈為終,運行周身四百零九個穴位,凡通達者,便能練虛化實,得道飛升。
除了這奇經八脈,還有十二正經,分為︰手太陰肺經、手陽明大腸經、足陽明胃經、足太陰脾經、手少陰心經、足太陽膀胱經、足少陰腎經、手厥陰心包經、手少陽三焦經、足少陽膽經。奇經八脈同十二正經交匯成人體的經脈網,全部打通便得大造化!
但打通經脈又豈是容易,人**凡胎,自出生起經脈便受阻,一個個穴位就像一個個艱難的關卡,橫亙于修真者道道天關!
從沖脈開始,打通沖脈便能達心動之境,可以容納更多的天地靈氣,就如擴充了河道,開鑿運河一般。
天地靈氣融于丹田,再由丹田運轉全身,鍛體煉神。
丹田有上中下三丹田,上丹田于督脈印堂處,是天地靈根,至貴至寶;中丹田兩乳處的羶中穴所在,為宗氣之所聚;下丹田為任脈關元穴,臍下三寸之處,為藏精之所。
靈氣集于下丹田,循環往復。
王滄海打通會陰、陰交、氣沖三穴,再往後,就如大山阻礙,難進分毫。
氣息雖然行至整個沖脈,但收效甚微,放得打通整個沖脈,才能似大江大河,遼闊充沛,那時能夠動用的靈氣便會多得多,現在靈氣運轉,卻還似一條細線,越到後,越微弱。
打坐約三個小時,王滄海精致的面容上猛然爆發出狂喜之色。
許久未曾撼動的開光二層,在她這次修煉之下,竟然隱隱有了突破之勢。
王滄海細細一想,約是這次王家經歷讓她心境有變化,才讓她固守的境界有了松動。
這算因禍得福!
王滄海是十靈根,所以她每次境界提高,每次進步都能讓她欣喜若狂,她對力量,有超乎尋常的渴求。
她是十靈根之體不說,體內還異乎尋常。
別人都是奇經八脈,十二正經,但她的體內除了這些,還有一處似被封印一般,有著全然不同的存在,那處縱橫交錯,如同天網般密密麻麻,同體內經脈似有相連,又似相別,她閱遍典籍,也不知道那是所在是什麼,也沒听說誰的體內有那些。
但肯定的是,那體內天網,對她修真一道,有著莫大的阻礙,因修煉所得靈氣有大部分都被那天網吸收。
她需要知道那天網到底是什麼,她更要知道她這具身體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如果弄清這些問題,她也許能夠解決身體凝聚靈氣難的問題,也許能改善靈根也說不定。
她再度模模玉佩,陷入沉思。
這枚玉佩,沒有任何花哨,就是一塊面上斑駁的玉佩,成色也很不好,任何人看到都不會對這玉佩起意。
但就是這枚玉佩,父親曾珍而又珍地交給她,讓她好好保管,足可見這玉佩的重要性。
「H省W市的伊甸園路啊,奇怪的名字。父親在里面為我留下了什麼呢?」王滄海喃喃自語。
貨車沿路開著,王滄海卻陷入了沉思。
貨車快到城市時,王滄海跳下了車,她這個樣子去城里肯定會引起人們的注意力,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她尋了一條河,洗淨身上的血污,洗干淨衣服上污漬。
想了想,這身衣服也不能再穿,王家在B省實力極大,她這衣服又特殊,查一查也就差不多追查到。
可她這一時半刻,又從哪里去找到什麼衣服!
正在著急,忽見一個十歲的正太朝河邊走來,那正太舉動奇怪,好像在和什麼人說話,眉頭輕皺,似在呵斥著什麼。
王滄海四下一看,卻是什麼也沒有。
不過嘛,這少年是什麼人,一個人來郊區做什麼都和王滄海沒關系,她只看重正太身上幾件東西。
王滄海猛地躍起,狡兔般快地奔向正太,一把將其撲倒在青青的草地上!
空氣好似在這一刻顫了一顫。
靠得近了,才發現這正太真是出奇地漂亮——簡直漂亮得過分!
一頭柔軟的黑色頭發又蓬松又帖服,太陽之下,泛著淡淡的紫色,一雙又圓又大的黑色眸子,這時只沉沉地看著王滄海,眸光超乎年齡的成熟,一張又紅又小的櫻桃小嘴,配上白白女敕女敕的玉瓷般的皮膚,比芭比女圭女圭更精致漂亮,完全可以想象,這孩子長大了該是多麼迷人。
但是王滄海現在哪里去管這些,照著小正太的衣服——就往下扒!
空氣似乎又顫了顫!
而小正太,也終于開始掙扎了!
「你干什麼,放開!」出口的聲音,軟綿綿的童音,卻奇異地甚有威嚴。
王滄海勢必要扒下正太的衣服,對正太的口氣威脅全無反應,三下兩下,就扒掉正太上衣。
如玉般瑩白的小身子,便露出來。
小正太一聲驚呼,雙手抱臂,擋住胸膛︰「啊,非禮啊!」
王滄海這才一愣,見小正太滿臉怒容,又氣又窘地地看著她,那雙溜圓的大眼很是憤恨,頓時哈哈一笑,惡意地撐開正太的雙臂,照著那女敕女敕的小果實一掐︰「叫吧,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救你。」完了模上一把,「滑不溜手,不錯不錯。」
這下,小正太呆了,不可思議地看著騎在他身上的小女孩,完全不能想象那女孩臉上怎麼能露出那麼邪惡月復黑的笑容來。
王滄海揩完油,又去扯小正太的褲子。
小正太終于忍不住了︰「救命啊,啦!」
王滄海惡狠狠道︰「再叫,我扯掉你的小**!」
這一句話,宛如一個驚雷,把小正太驚得愣住了!
殺傷力強,殺傷力實在太強!
似乎連空氣也被這句話驚得有些微微扭動了!
王滄海在不客氣,把小正太扒得溜溜光,連內褲都沒剩下。
小正太眼中忽閃著幽深明滅的光芒,捂住小鳥,恨恨地將王滄海看了一次有一次,似要將她深深刻入腦際一般。
王滄海扒掉小正太的衣服後,又開始月兌自己的衣服。
小正太驚了又驚,難道這個可惡的女孩竟然要奪取他的貞操?想到這里,他的手微微動了動,只要他一個手勢,這個小女孩必定人頭落地!
但那女孩滿是傷痕的嬌小身子露出來,他的心卻像被什麼擊打了一下,終究沒下得去手。
這時候,王滄海已經開始月兌褲子。
小正太臉上霎時布滿殷紅,極為不自然地將頭扭到一邊,他不敢看。
王滄海並不知小正太的情況,自顧穿好正太的衣服,見正太滿臉通紅,心情甚好的她模模他的額頭︰「咦,生病了?」
小正太憤怒地拍掉王滄海的手︰「你才生病了,你全家都生病了!」
王滄海眉頭微挑,聳了聳肩︰「我先走了。」事情辦妥,去城中也無人懷疑,完美!想想自己拿了對方的衣服,有必要提醒對方一下,「小孩子家家的,別再郊外轉悠,小心被人口販子拐賣到山上給丑八怪當女婿。」
小正太這一氣啊,非同尋常,這黃毛丫頭!
她自己不就是個小孩子麼!
口中卻不由自主的問︰「你去哪?」
王滄海頓住腳,語氣有些悠遠︰「不知道,也需要去天邊。」
小正太一滯,又道︰「你叫什麼?」
王滄海嗤笑道︰「你問這個干什麼,愛上我了?」
小正太臉上又是一紅,怒氣勃勃地反擊︰「我要找你報仇!」
王滄海笑樂了,不著一聲地離開。
「你給我記住,我叫今晨,我會找你的!」小正太不依不饒地對著她大喊道。
然這時,王滄海已經走遠了。
小正太站起身來,露著潔白的胸脯,挺著小鳥,氣質猶然一變,從無害小變態,變成慣常發號施令的冷冽尊貴,他冷冷地說道︰「你們,看夠了麼?」
空氣狠狠扭曲了幾下,一襲黑色的衣服覆蓋在他身上。
小正太捻起王滄海的衣服,再度冷聲說道︰「去查這件衣服的生產地,來源,告訴我是哪個世家所出。」這衣服做工用料同世俗不同,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空氣再度扭曲數下,恢復平淡。
小正太望著王滄海消失的方向自語︰「不管你是誰,挖地三尺也要將你找出來,得罪本殿,想那麼簡單就完了?」
這一刻,這具小小身軀身上,竟然散發無匹強大的黑色氣息,但轉瞬又收斂得完完全全。
此時的王滄海還不知道,她得罪了一個怎樣愛記仇又月復黑的可怕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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