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怎麼了?為何近來常常會有這種感覺?感覺她這麼熟悉,似千百年來相認已久,從腦海深處……
對于她的記憶,只有在他五歲那年!那年父王母妃帶著他回晉城,在姨母家拜訪時,他就看見了在襁褓里的她。好小好小的一個女乃女圭女圭,那時她只會蹬著小短腿,吸著手指,傻呵呵看著自己討厭她的臉色。
想到此,他抽的放開了手,心有余悸。差一點,他便會要了她的命!
她是無辜的,但卻錯在了是他的未婚妻,錯在了嫁給他,錯在了傷害環兒。她注定不會在他這兒得到想要的一切,因為他不愛她。
「咳咳……咳咳……」鳳毅松開了扣住脖子的手,木若南似泥般滑落下來,她趴在地上,貪婪大喘呼吸著,咳嗽不已。
她抬起鳳眸看著收手的鳳毅,他的眼中為什麼會有痛意?
月容雙腿軟發軟,她撲了過去,逮住小姐的衣袖哭得肝腸寸斷,她看著小姐差點死在王爺的手里,而她卻不敢幫忙,也不能給太妃通風報信,只能看著小姐讓王爺和別人欺負,她好難過,哭自己好沒用。
「王爺,求您饒過王妃吧!請看在老奴伺候王爺和太妃娘娘多年的份上,饒過王妃吧,求求你了……」見到王爺將以寒小姐的女兒快要掐死了,他終沒有再听兒子的勸阻,沖進屋里,跪下老朽的身軀嗑著頭。
「榮奇也求求王爺,看在我們父子多年效忠王爺的份上,請王爺網開一面,放過王妃……」榮奇一身鐵骨正氣,他本不願意參與王爺的家事,只是見不得一個王妃居然如此可憐,與父親一同跪求。
一旁的紫蘇有些不忍,欲上前求情,卻被青梅拉住,且受了李環兒一記威脅警告的利眼,她只能悻悻垂頭默然不語。
鳳毅身後的李環兒,她收起了眼里那抹得意的微笑,抬起帶血的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模樣柔弱可憐,她兩步上前小心奕奕的拉了拉鳳毅的衣袍,輕輕開口道。
「毅,我這點小傷沒事的,姐姐只是一時氣極,才會想要傷害我。所以你不能這麼對姐姐……不然,明日母妃會以為是環兒攛掇你傷害了姐姐,母妃會趕環兒出府的……」
哭腔委屈濃厚,令人不忍責怪。
「環兒,不要怕,有我!莫要再幫她說話了,她不是因為一時氣極才傷了你。你記住,往後在府上離她遠點……青梅,快將夫人手上的傷口處理一下……」鳳毅望著善良單純的環兒,他抬她抹去她臉上的血,心疼出聲。若是沒他在身邊的話,對于端木南的潑辣,環兒只會吃虧。
「是。」青梅抬頭應道,臉上狂喜。
夫人?李環兒微愣,隨即差點落了淚,夫人這樣的稱謂是一般平民正妻的謂稱,而如今鳳毅稱她為夫人。她知道鳳毅是愛她的。她輕輕點頭,走到坐椅上讓青梅替她包扎著,眼神高傲極了。
夫人?在場的皆愣……
木若南望著柔情意濃的他們,只覺得一陣諷刺,原來如此,今晚,該洞房的是他們吧……
鳳毅回頭對著兩個跪在地上的人。
「你們倆起來!」鳳毅冷眼看了雙雙求情的榮氏父子,沒想到端木南這個女人倒挺會收買人心?
「王爺就答應老奴吧,不要再難為王妃了。王爺也要為李小姐著想,萬一明日太妃娘娘看到王妃被趕出東苑,只怕會對李小姐不利啊……」
李環兒一驚,被青梅在包扎的手一顫,她失了態,那個死老太婆,只會壞她的大事……總有一天,她會讓她說不出話來……!
「好了,不用再說。本王不會要了她的命,只是讓她搬出東苑,若還忤逆本王,休怪本王不講夫婦情面……」這句話,鳳毅是對著木若南講的,字字句句,那麼無情。
「呵呵……夫妻情面,王爺若講夫妻情面,就不會在大婚之夜帶著外面的女人回來,而將我趕出主居……好一個夫妻情面!」木若南呵呵輕笑了起來,大紅的里衣,烏黑的青絲,雪白的肌膚,絕美的容顏,她就是在黑夜中一樣能發出耀眼的光芒。
「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鳳毅怒眯著墨眸,背復著雙手緊緊握拳。她為什麼就要一而再的挑起他的怒火。
「小姐……血……好多的血!嗚嗚……小姐,你腰上好多的血……」月容突然大叫起來,她扶著小姐的雙手粘滿了血跡,血紅的像剝了皮的手。她看向正在包扎手傷的李環兒,頓時大悟。
「……月容,我沒事,不要擔心。」她虛弱的笑,給她月容一個無事的眼神,用自己的手捂住腰間上流出的鮮血。剛才為了嚇李環兒,她將刺入腰上的瓷片用力扯了出來,才會有那麼多的血。
月容氣哭了,不領小姐的情,站起來走到鳳毅面哭,伸手哭道︰「王爺,我家小姐沒有要傷李小姐,是她自己裝的。她手上的血是小姐的,她騙人……」通紅的兔子眼,小嘴不斷控訴,並沒有發現鳳毅愈見冷霜的墨眸,單純她只想維護自己的小姐。
這話讓剛剛包扎好手的李環兒猛地縮回了自己的手,抬起無辜的眸,看著鳳毅,搖頭不語,又是一副猶見我憐的樣子。
「是你……就是你。你這個壞女人,你害我們家小姐被王爺差點掐死,你還惺惺作態……」
「來人,將這個以下犯上的丫環拉下去,杖責二十……」被激怒的他,一雙墨眸盡射殺意。
「王爺……月容說的都是真的,沒有半句假話……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家小姐,反倒護著這個狐狸精,這個狐狸精手上根本沒有傷,那血是小姐的……不信讓她拆開看看……」月容大聲哭喊著,聲音哭啞了,被鳳毅的侍衛擒拿著拖到院子,不斷回頭望著木若南。
「再加十杖……」讓人抽氣的聲音魔鬼般奪命。
「王爺息怒,饒了這小丫環吧……」榮伯欲哭無淚的求饒聲,在鳳毅的暴怒中顯得多麼蒼白無力。
「月容……」木若南彎著腰,她跌跌撞撞追了幾步,沒有拉到月容的手,只能看著她小小的身子被拖了出去。她嗚咽地低低喚一聲。
听著院外撕聲裂喊的求救聲,她抬頭看著沒有半點動容的鳳毅,這個男人根本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那個女人,一丁點都不允許啊……
「你放了月容,我認了……咳咳……我搬出東苑……搬出東苑……」終再受不了身上和心尖上的痛,她無力軟在地上暈厥了。
腰上的血綻放在鮮血的里衣上,再匯聚緩緩滴落在地……如她的人一樣,罌粟花般鮮艷奪目。卻無法讓眼前這個她愛的男人,愛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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