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夜眼神陰沉下來,神色卻依舊是淡然無波。
「上床?」他沒听錯嗎?
只覺得眼前小奴一句話,就將他先前對她特別的印象全都抹殺。原來,女人都是一個樣子!貪慕虛榮,翻臉無常!他唇角勾起涼薄的笑,其實每個人所謂的清高孤傲都是表面的吧,一旦牽扯上權欲利益,都會改變!
比如那個人——
冷凌夜神情有一瞬飄忽。
「怎麼?不敢?」樂安挑眉,回身坐在寬大的床榻上,青絲披散,清眸璀璨,柔柔日光映照進來,她的眼神盡管看上去很亮,可眼底卻是空的,好像是照射進來的日光才讓她的眼底有了溫度。
「想做本堡主的小妾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一個小奴而已——你以為我要你回來,是給你機會爬上本堡主的床?」冷凌夜不屑開口,眼底先前的探尋悉數化作嘲諷冷蔑。
樂安眸光閃爍一下,垂下的眸子波光瀲灩。
開始厭惡她了嗎?
很好!這便是她要的效果。
「原來冷堡主剛才暗示我月兌衣服並不是要跟我上床!看來是小顧自己領會錯了,那冷堡主還是趕緊去找您的軟玉溫香吧!」樂安幽幽開口,臉上帶著那種惋惜幽怨的神情,可說出來的話卻讓冷凌夜怎麼都感覺不到她的惋惜!
冷凌夜犀利的眸光定定的落在樂安臉上,她的眼楮深邃卻無波,讓人無法看透,哪怕距離再近,也望不穿她眼底的情緒暗涌。
「你叫小顧?」他問這句話多少有些多余。
其實早在將樂安帶進冷家堡的時候,他就已經調查清楚。眼前的小奴是納蘭世家大夫人在街上撿來的小乞丐,無依無靠,大夫人賜她一個姓氏——顧!
冷凌夜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此時站在他面前的就是昔日樂安郡主。
北國有一個風俗,未出嫁的皇家公主郡主,皆不能輕易暴露容貌,出門遠行都要帶著面紗。樂安以前雖然喜歡調戲青樓小官,但她卻不敢逾越北國這個規矩,一直是老老實實的戴著面紗出門。
所以整個北國,見過她容貌的人並不多。
樂安迎上冷凌夜的眸子,輕輕點頭,神情是說不出的嬌慵無所謂。
冷凌夜怎麼看都看不出她這氣質有半點小奴的感覺。
「傷好後,三日後開始做工!」冷凌夜說完,悠然眯起危險的瞳仁。
「我要做什麼?」樂安挑眉,就知道冷凌夜不會就此放過她,任由她在這里自生自滅。
「本堡主的貼身丫鬟。」他氣定神閑的說完冷冷轉身。樂安嘴角抽搐一下,狠狠瞪著他的背影!
讓她堂堂現代特種兵,出手快如閃電的近身搏斗高手去給他端茶倒水?
可惡!
可誰叫她重生在這個封建王朝呢?在沒有能力保護自己沒有建立起自己的勢力之前,她會選擇適當的低頭!
清眸看向窗外,夕陽如火,她不由想起現代的一切。
那個笑面虎的上級,這些年來不知道侵吞了她們這些拿命搏殺的人多少獎金,末了,還擔心她功高蓋主,來個暗殺!
那個跟她一個寢室,得到過她很多幫助的葉玲,為了坐上她這個副隊長的位子,竟是選擇親手將刀插入她的心髒!
還有那個男人——笑的一臉溫柔神情,轉身之後,她尸骨未寒,他就摟著那小賤人風流快活去了!
人心作古!
重生的她,不會再對任何人掏心挖肺!因為她不想再承受一次那種蝕骨焚心一樣的劇痛!不是來自于身體上的,而是來自心靈上的重創。此生此世,只要一次,就能讓人痛不欲生!
清亮的眸子染了一層霜華,一眼冰封!
——
次日清晨,樂安是被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吵醒的,也許這細小的腳步聲听在別人耳中,幾乎不會發現。但她作為特種兵,听力一向過人。
來人應該不止一個,確切的說應該是三個人。而且腳步聲故意放的很輕,越接近她的房間門口,聲音越小,明顯的鬼鬼祟祟。
樂安唇角暗勾,一抹冷笑帶著嗜殺的弧度。
身子輕巧的移動到床內側,輕輕挑開床頭的藍色紗幔,輕紗迷離之下,嬌小的身子猛然一躍,雙腳蹬住床面,無聲無息之間,人已經翻身上了床頂的橫梁上,赤腳踩在房梁上面,如敏捷的貓兒,沒發出一點動靜。
這時候,屋外的腳步聲也停止了,有輕微的耳語傳來,似乎是在商量什麼。
緊跟著,窗戶開啟一條縫隙,有一張濃妝艷抹的臉探進來一半,朝床鋪上看去。
窗幔都是放下來的,因此看不到里面的場景,外面的人不見她出去,肯定以為她還在床上睡覺。
樂安冷笑,靜靜看下面的一幕。
窗戶輕聲放下,緊跟著,有一個褐色的麻袋從窗口扔了進來,麻袋口是打開的,有人在窗外抖動麻袋的另一端,緊跟著,無數條吐著紅色芯子的青蛇迅速爬滿了房間,很多朝著床上爬去。
樂安眼底閃過厲色寒芒。
她來這里不過幾天,就有人想要她死嗎?
剛剛開窗的是一個女子,如果她的感覺沒錯的話,跟隨這女子一起來的另外二人,也是女人!
樂安起身,幾個起落之下,人已經到了屋頂天窗附近。天窗用七彩琉璃瓦遮住,有兩個搭扣扣住,樂安小心打開,自始至終,都沒發出一點動靜。
當她站在屋頂的時候,朝下俯瞰那三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時,心底只有一句話要說,你們都死定了!
她安靜的坐在屋頂,靜靜地等待那幾個人下一步動作!
不是她不想動,實在是覺得這三個女人不值得她動手!也許,她可以用更有趣的辦法對付他們!
院子里響起細碎的聲音,「梅姐姐,這小賤人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啊?不對勁!」其中一個綠衣女人看似擔心的開口。
「說不定直接被毒蛇咬斷了脖頸,所以才會沒動靜的。」被喚作梅姐姐的女人一臉惡毒,她就是剛剛打開窗戶探頭看進房間的那張大餅臉。
「對啊,這麼多毒蛇,肯定活不了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萬一堡主發現就不好了!堡主三年沒帶過女人回來,誰知道他對這女人什麼態度呢!」一道有些尖細的聲音緊跟著響起。
三個人又合計了一番,那綠衣女人謹慎的開口,「你們可都要保守秘密啊。誰也不能泄露今天的事情,到時候就說是蛇園的看守失職,讓毒蛇跑出來了,誰讓這小賤人住的地方就在蛇園附近呢——」
綠衣女人一邊說著一邊朝外走去。其余二人都是拼命點頭,身影迅速消失不見。
天還蒙蒙亮,這院子處處透著靜謐幽然,樂安身子後仰,安靜的躺在屋頂,听著身下屋子里面傳來一陣陣呲呲的蛇吐芯子的聲音,微眯起寒瞳,唇角暗勾。
原來又是一出低俗可笑的女人爭寵!
那些女人看在眼里的寵幸地位,在她眼中,一文不值!
清眸流轉,沒有任何溫度。彎起的唇角勾出一抹冷寒的弧度。
嗯!先從那個大餅臉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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