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別踫我!你不是懷疑我嗎?不是說我偽裝嗎?那我現在就是在偽裝,別欺騙了將軍您的法眼!」
樂安一邊喊著,一邊拍打著慕錦的手背,此時的她,就像一只爪子鋒利的小貓兒,又滑溜的像一條小魚,慕錦都不知道該如何將她控制在懷中。
他呼出的氣息炙熱凌亂,絲絲滲透進她的脖頸。
「告訴我,為什麼要拿這張紙?那里不是有——」慕錦眸色一暗,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
「那里有什麼?你到底想說什麼?」樂安眼底委屈更濃,看著他的時候,眸色蒙了一層薄霧,看不清楚眼底的真實情緒。
慕錦眼神一暗,這該是他的一出精密布局才對!
從他在地下看到樂安跟冷凌夜聯手擊退那麼多毒蛇的時候,他就越加開始懷疑樂安的身份!北國自古以來,還沒有一個小奴有她這般本事和強大的氣場,簡直是讓任何人都招架不住一般!
先是冷凌夜,再是景辰,似乎都跟她關系匪淺!
而他早已養成了對任何事情都存著三分懷疑的心思,越是調查不出什麼,越是感覺她背後的身份耐人尋味。所以,他帶她來將軍府,故意三天不理她,如果她真是冷凌夜或者司徒徹的人,這三天時間必定會有所行動,哪怕沒有行動,也會有所焦躁!
可是她一點都沒有,根本不過問他的任何行蹤,吃了睡睡了吃,心情好了還故意刺激下納蘭婉月。
他迫不得已,只得用最後一招,故意在書房內留下他跟南國皇帝的書信,還有他給暗衛的幾封密函!夾在其他信件里面,他在外面看到她拿起那疊信件抽出一張,那一刻,他的心扯動的不是抓到她手腕的滿足,竟是滔天怒火!
這里面的信件,每一封都是真實的,都能讓北國天翻地覆,都可以讓他名譽掃地,可她卻獨獨拿了那一封——
他為了湊數胡亂寫的一首詩,龍飛鳳舞的字跡,略顯繚亂!不過短短十二個字。
‘一寸短,一寸險。一寸長,一寸強。’
這不過是兵家一句常用的話語,他臨時寫的,可她卻獨獨選了這一張,如獲至寶的放在懷中,被他扔在桌子上都不肯交出來。
「慕錦!我知道了!你故意放了一些東西在這里,你以為我是奸細,所以一定會趁你不在所以在書房內翻找有用的東西!所以你看到我藏了這張紙你就進來抓我了,是不是?好啊,那你現在抓我進大牢啊!告我這個不安分的小奴,因為想要得到一張你的字畫,所以厚顏無恥的藏起來一張破紙,還被你抓到了!
你告我啊!」
樂安喊著,小拳頭雨點般的捶打慕錦胸膛,迷離的眸子浮現絲絲霧氣,讓慕錦一瞬間,心,有些亂了。
「小顧!你安靜!你先——」
「我不听!我什麼都不听!你放開我!」樂安抬腳狠狠地踹在他的小腿上,這一下是用足了力道,其中有報復慕錦剛才將她扔在地上的成分。
「你拿走這張無用的紙,就是為了留下我的東西?」慕錦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樂安,一貫自詡目空一切的性子,卻在這時候,急切的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慕錦!是不是我回答你了,你就放我走?」樂安迎上慕錦雙瞳,冷漠的看著他。
慕錦不語。
「不說話就是答應了!」樂安快速開口,根本不給慕錦說話的機會。
「慕錦,我不是你!一貫目中無人,不將任何一切放在心上!我有血有肉,心是熱的,不會欺騙自己的感情!我記得我對你說過,我不忍你孤獨一人,我可以陪你共同抗天!但是我很清楚,這些你都不需要!既然不需要,你可以離我遠遠地,為什麼要用這種卑鄙的方法試探我?
對!我是拿了你的東西,我就是想要一樣你的東西而已!就這麼簡單!現在你都知道了!我什麼都不要了!我恨死你了!」
樂安說完,推開書房的門就跑了出去。
慕錦一個人站在那里怔怔的看著樂安背影,心底紛亂如麻。
他以為,自從八年前他就不會再在意任何人任何事情了,卻為何如此在意剛才她說的話!
原來,她只是想要他的一樣東西!
這丫頭的心思究竟是什麼?是在意他的嗎?
可是她說,恨死他了!這句話,猶如利劍,深深刺入心底!早已是刀槍不入的心,在這一刻,微微起了波瀾。
桀驁絕代的五官,沉了一絲矛盾深沉,直到那抹身影就這麼消失在眼前,他仍舊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
樂安沖出將軍府後,只覺得周身包裹的暖陽如此舒服,一瞬有種重生的感覺。
剛才那一出,讓她感覺很惡寒,從小到大她都不知道故作委屈該如何表現,眼中含著淚說出我恨你是什麼感覺,剛才算是體會了一遍!
想一想就覺得不可思議,她這性子,到了古代之後,真是演戲成精了!
可這演戲的前提,卻是慕錦懷疑在先!
早在地下的時候,慕錦說出那句——你是一只偽裝的小羔羊開始,其實就是在提醒她,如慕錦這般性子的人,既然有能力不被任何人查到他的過去,那必定也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
她越是接近他,他想要了解她過去每一樁每一件的**就越加強烈!她隱隱覺得,慕錦會在將來的某一天試探她一番!
果不然,才從地下上去,他就提出讓自己住進將軍府,樂安知道,慕錦已經開始要有所行動了!他丟下書房不管,她就故意走進他的布局,他留下那麼多書信,她就故意拿走一封!
慕錦逼迫她拿出來的時候,她故意藏著掖著,逼慕錦出手並且說出他心中所想和目的,達到她要的效果之後,這時候她才能完美的扮演委屈和氣憤!
而慕錦這三天的失蹤她也隱約猜到是故意為之,如果慕錦真的能調查出什麼的話,沈歡亭早就不顧一切的帶她離開了,這三天時間,沈歡亭一點動靜都沒有,那就證明,外面一切都是風平浪靜!
亂的,只是慕錦而已!
——
樂安回頭看了一眼將軍府,眼底,萬古冰封一般。
當她回到冷家堡的時候,一襲黑金長衫的景辰定定的站在那里,墨色雙瞳隱了悲涼的波濤,從樂安自將軍府沖跑出來他就收到消息了,靜靜地等在這里,等她。
景辰身後,一抹玄色為底九龍盤紋的黃色身影緩緩踱步而出,紫金發冠,紫玉腰帶,挺拔身軀略帶一分清瘦,溫潤眉眼,明眸雋永,不同于景辰的狡黠多變,而是在深處蕩滌出從心而發的貪戀目光,深深地凝視著樂安。
這一瞬,樂安看到這明黃身影,身子頓時定格在原地,一動不動。
微風漸起,吹拂她純白色的裙擺,悠然擺動之下,是清亮明淨的氣息,一瞬停滯之後,她墨瞳深處劃出一分淒厲血痕,擦著景辰身子而過,三兩步沖到那黃色身影身前,揮手就是重重的一拳!
砰!一聲悶響之後,濺起一道血霧。
緊跟著,樂安手腳並用,三倆下就將那抹清瘦身影打趴在地上。
景辰震驚的看著眼前一幕,原先心底的傷感已經蕩然無存!
樂安一腳狠狠踩在那人後背,顯然還不滿足,抽出門口護衛腰間長劍就朝地上那抹身影的大腿上狠狠地劃了一道傷痕。深可透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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