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畫羈禁在漳沁宮中,就連宮中所有的宮人女官都不得隨意出入。她沒有想到事態會這樣發展,雙手緊緊交握在一起,在寢殿中來回踱步,朝著一側的舍姑道︰「女乃娘對此事有何看法?」
舍姑比她相對來說淡定許多,只道︰「目前太後娘娘還在顧忌著你懷著龍種,若不是也不會僅僅是禁令了……」
她說的是什麼廢話!這個節骨眼怎麼就沒有平時的精明了?沈畫朝舍姑白了眼道︰「可是究竟是誰在搞鬼?是誰毒害陛下嫁禍與我的!」
環翠雙臂懷抱在胸前一副江湖兒女的冷然模樣,不溫不火道︰「我今夜將娘娘送出宮去如何?」
舍姑心中所想的都是傅府那幾口人,完全沒有顧慮到這個替她主子背負厄運的小夫人︰「這個時候娘娘怎麼能出宮呢!若是就這麼走了,還不得背上畏罪潛逃的罪名?這弒君可是要滅九族的!」
嚴啐了聲環翠,眯起了眼使眼角的魚尾紋更加明顯,略顯渾濁的眼楮,看了看身前的沈畫,養顏道︰「要不夫人將所有責任攔下來,就說你並非傅裕,與傅府也沒有一點關系!如何?」
沈畫不敢置信的看著舍姑,漫聲道︰「事到如今才記起我不是傅裕嗎?女乃娘的意思是死我一人,保全所有人?你為何不自己將所有事攔下來?」舍姑被沈畫堵得說不出話︰「你……」
……
李淑妃昨日被段嘉純嚇得不清,心里對裕妃更是充滿了恨意,帶著一名貼身宮女與施惠妃一同去看施太後,她覺得太後將裕妃軟禁便是個好機會,絕對不能放過她便故作姿態,衣袖拂面、悲憤道︰「母後……裕妃妄想弒君,指不定是相爺唆使的!母後一定要嚴懲她!」
施太後因一直處于昏迷不醒的兒子,而心力憔悴。
傅文德與左相一黨的官員聯名上奏,明確向她表明對尚未查證事情經過便羈禁傅裕感到強烈的不滿,連隱退多年的輔政大臣傅偉忠也出面了。但是兒子確實是在漳沁宮中吐血昏迷的。使得她對兒子極寵的裕妃,心感不滿,其實她也知道,事情恐怕沒有表面看的簡單。
施太後身為段嘉穆的生母,她不僅僅是一個母親,更重要的是她要維系整個皇室,如憑著個人的怒怨草草懲戒了裕妃,她不敢想像依左丞相在朝中的勢利……
看著柔弱的佷女與哭泣的淑妃,神色間卻是深以為然,緩緩道︰「哀家知道你們對皇兒忠貞,但此事關系重大,不好往下論斷!」
淑妃不知道太後想的如此深,她不想錯過這個對付傅裕的好機會,又道︰「母後難道要這樣放過余毒謀害陛下的毒婦嗎?陛下還在祥雲殿不省人事……臣妾……」
「好了!你們隨哀家前去看看裕兒,她如今也是有身子的人,哀家怕她受了驚動胎氣!要是皇兒醒來,哀家怎麼交待的過去?」施太後挽起兩人的手,安慰了幾句三人便一同去了漳沁宮。
殿外傳來小太監的稟報聲︰「太後娘娘、惠妃娘娘、淑妃娘娘駕到……」
沈畫見施太後與兩位妃嬪前來,率眾宮人出來迎接太後,抬眸垂下排扇般的羽睫,只見為首的施太後靜靜的等著她,盈盈福身施禮,眼神充滿了恐懼之色道︰「臣妾恭迎母後、兩位姐姐,母後金安!」
施太後虛扶一把,柔聲道︰「快快起來,如今你是有身子的人別做大動作了!」
她的婉言永遠都是讓人听著舒服的,並沒有給人動怒的感覺。沈畫由環翠扶起,微微抬臉看著眼前這個略顯憔悴的施太後,心中暗稱︰太後並不像是來興師問罪的,那為什麼還要軟禁我?
施惠妃上前抓住沈畫的胳膊,帶著哭腔,搖晃著她的身子,質問道︰「裕兒妹妹為何要加害陛下?陛下如此寵妹妹,甚至在國宴上讓妹妹坐在身側,妹妹可知那是誰的位置?你卻對陛下如此……」狠心
「惠妃姐姐,相信裕兒並沒有害陛下,裕兒是被冤枉的,陛下遭此劫難……裕兒也很傷心呀!」沈畫反握著惠妃的手,明媚的美眸中閃著晶瑩的淚光。
「可……可陛下是在妹妹宮中中毒的呀!你讓我如何信你?」惠妃側過身子,看了看坐在太師椅中的施太後,甩開將緊緊挖著自己的手。
沈畫有些急了,倘若繼續這樣下去,所有的人勢必會更加誤會自己︰「惠妃姐姐、淑妃姐姐!陛下來漳沁宮不過半炷香便毒發了!真的不是裕兒……」
淑妃今天著了件高領的緋色宮裝,了下衣襟又冷冷的撇開臉,站在施太後身側並沒有看沈畫︰最好是將你打入天牢,斬首!
這個時空沒有現代精良的儀器,不能完全洗月兌自己的罪名!沈畫「 」的一聲跪地,她就怕太後今日是來問罪的,握住施太後放在前面的手,眉眼微低有些激動釋道︰「臣妾真的沒有毒害陛下,太後娘娘明察!」
施太後身側的張嬤嬤見裕妃這樣毫無顧忌自己的身份,貿貿然然踫太後便動手將她拉開︰「大膽裕妃!」
沈畫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冒犯了施太後,正要請求太後娘娘恕罪,太後卻道︰「無妨!哀家自然知道裕兒並不是下毒之人,裕兒不必太過緊張!」
施惠妃與李淑妃驚訝的看著施太後,齊聲道︰「母後怎知不是她所為?」
「哀家說了你現在是有身孕的人,不要動不動下跪行禮,快快起來!」又看了看身邊的惠妃與淑妃,才道︰「誰人會這麼沒腦子,會在自己的地方加害他人的?若真是裕兒所為,那你就真的不值得皇帝真心對待了!」
「太後……」沈畫緩緩起身,感激的看著施太後。
李淑妃聞言眯起美眸,暗暗咬緊了牙關,她處心積慮算準了段嘉穆毒發時間,卻不想施太後如此聰明。
「哀家這就解除禁令,裕兒好生修養著身子,別為了這個事情動了胎氣!老太傅因此事已經病倒在榻,哀家對老太傅也有些愧疚!」施太後緩緩起身,拍了拍沈畫的肩膀。
什麼?爺爺病了!沈畫聞太後所言,心中一滯,眼圈微微一紅,楚楚道︰「母後!裕兒能不能出宮見見他老人家?母後若是擔心裕兒會跑,可以又宮中侍衛帶著回府……」
「你是想借此逃出去吧?」段嘉純帶著數十個御林軍進來,負手而立,鷹眼看著施太後與身邊的李淑妃,手微微抬起揮手道︰「母後怎麼能夠將著毒婦放了?將這犯婦壓去天牢!」
施太後皺眉︰「純兒!尚無裕妃余毒的罪證,你這樣做怎麼向左相交待?」
段嘉純不以為然,朝身後的侍衛使了個眼色,道︰「母後看了這個,就不會這麼想了!」
侍衛從身後取出麻袋倒出一條通體金色的蛇,施太後幾人花容失色,倒退連連,懼聲道︰「純兒這是作甚?」
「這黃金蟒是在傅裕寢宮找到的,試問一個嬪妃宮中藏著這樣的毒蛇是何意?傅裕從實道來,是不是你唆使這廝咬我皇兄的?」段嘉純快步來到沈畫身前,一把執起她的手臂道︰「你這毒婦!」
沈畫想要掙月兌他的牽制,卻怎麼也使不上力,皺著秀眉望著環翠︰怎麼回事?怎麼會在他手上的!
環翠只是微微搖頭,一臉疑惑︰不知道!
沈畫想死的心都有,奮力掙扎著,扭身朝太後道︰「母後相信臣妾,臣妾是冤枉的……」
施太後見她沒有否認黃金蟒是她的,道︰「你……」
沈畫急聲分析道︰「母後相信臣妾是冤枉的!若是這廝傷的陛下,陛上怎會沒有被咬過的痕跡?」
淑妃擋在太後身前,眉目肅然,立即嚴厲道︰「陛下確實沒有被咬傷,可誰知道你是將蛇毒下在哪里的!」
段嘉純不想在拖延,吩咐身後的侍衛道︰「壓她出去!」
沈畫被兩名侍衛架起拖出去,奮力掙扎,哀求的看著施太後,她卻癱坐在椅中,豐指輕輕支著頭,並無說話,揮了揮手道︰「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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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爆發了,有親埋怨滄海進度慢,所以在這向親致歉~滄海會好好更文的~親們給滄海多多留言呀!不然木有動力寫文了!最近有點軟柿子~哎!新手不容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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