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營長,是警備隊先下了我們的槍,不能便宜了他們,必須。」孫德尤說。不等孫德尤說完,顧希牧立即打斷了他的話頭,大聲罵道︰「孫德尤,還不下命令,讓你的手下撤回去,難道想違抗軍令不成,再要說話我槍斃了你。」孫德尤臉上還是不服氣,就是顧希牧下的命令,前來鎮壓警備隊,這會兒怎麼突然變卦了,反倒說他的不是,可是,既然顧希牧下令必須無條件服從,「撤。」孫德尤雖然不願意,但是沒有辦法,只得下了撤退的命令。「排長夏豆池留下,其余的人回到連部待命。以後沒有我的命令,如果誰要是在擅自動用部隊,軍法從事。都是自家人,干嗎這麼魯莽行事,簡直是一幫混蛋,險些釀成大禍。」顧希牧說。「全體注意,立正,槍上肩,向後轉,目標,連部,齊步走。」孫德尤發出了命令,部隊立時退了出去。康雲天見此情景,不由得松了口氣,總算顧希牧明白過味來,沒有感情用事,不然後果不堪設想,看來李烷河已經做好了決戰的準備,讓顧希牧的心里也有所顧慮,一旦開戰對誰都不力,這是起了內訌,最後吃虧的還是顧希牧,畢竟他是縣城的最高長官,出現任何問題上峰都不會放過他,不然憑他的脾氣不會改變輕易自己的做法。「李隊長,我的兵已經撤了,你的兵也可以撤了,我把夏豆池留下,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說,一切都以大局為重,不要為了一點小事而大動干戈。」顧希牧溫和地說。「既然顧營長這樣說,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弟兄們,把家伙撤了,這點面子還是給的,不然會說我們不仗義。」李烷河把手一揮說。警備隊的人把槍都收了起來,但臉上還很是不服氣,心里話,你這樣說就行了,對夏豆池必須處理,不能稀里糊涂這麼過去,顧希牧也看出了這些人不服氣的表情,心里罵道,真是些不知好歹的東西,竟然和李烷河穿一條褲子,公開和他作對,要不是看在有幾條破槍的份上,早就把你們送回了老家,何必跟你這樣低三下四費口舌,把自己的臉面都丟盡了,老子是干什麼吃的,什麼樣的陣勢沒有見過,槍林彈雨都闖了過來,還會怕你們這些小毛賊,可是眼下大敵當前,游擊隊嚴重威脅著他,縣城安全還需要他們,所以,不能把事情做絕了,這口氣還必須得咽下。「李隊長,總不能這樣站著說話,大冷的天也不方便,把火氣好好消消,咱們要好好談談。事已即出就必須有個說法,不然你的弟兄們也不會服氣,說我顧希牧袒護自己的手下,放心,我會為你做主。一切秉公而論,不會徇一點私情,這也不是我顧希牧的脾氣。」顧希牧說。「顧營長,請到里面說話,事情必須有個公論,不然對弟兄們也不好交待,說我李烷河是個懦夫、孬種。」李烷河說。「爽快,我就是喜好你這樣的人,說話直來直去不會繞圈子。」顧希牧笑著說。「你放心,我李烷河也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只要是大面上過得去就行。」李烷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