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希牧知道以後極為惱火,立即帶人要鏟除警備隊,但是他中途冷靜下來,又改變了主意,並沒有對李烷河下手,把夏豆池大罵一頓,並說了許多服軟的話,這才把事端平息。從中化解了矛盾,避免了一場械斗。
但顧希牧並沒有放過李烷河,只是改變了方式,把他的把拜把子兄弟季曉拉攏過去,暗中監視李烷河,一舉一動都逃不過顧希牧的眼楮,只是李烷河還蒙在鼓里。懶
「我的行動已經引起了顧希牧的注意,所以不得不暫時中斷和李烷河的聯系。」鄧嗣禹說。
「從目前的情況看來,李烷河確實是我們可以爭取的對象。」潘順說。
「這個人總的說來還不壞,但是顧希牧給了他那些武器,又使他改變了對顧希牧的看法,但戰事發展令他擔憂。」鄧嗣禹說。
「他的老婆如何?」潘順說。
「他的老婆何香是一個受苦人出身,心地比較善良,總是規勸李烷河不要作孽深重,以為自己留條後路,這些話他還是听得,不然也不會發生繳槍事件。」鄧嗣禹說。
在和李烷河幾次接觸中,發現他雖然對戰事極為不滿,產生極大的厭戰情緒,對十分贊同,但心里也有極大的顧慮,自己是個警備隊長,以前曾經和游擊隊正面交過戰,害怕不會放過他。
「這說明他對我們的政策還不相信。」潘順說。蟲
「應該是這樣,害怕我們會對他采取行動。」鄧嗣禹說。
孫桂玲來到李烷河的家,此時何香正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看樣子病的實在是不輕,見到孫桂玲來看她,顯得十分的激動,她已經病了兩天了。
「桂玲,你怎麼來了?」何香微弱地說。掙扎著要坐起來,孫桂玲趕緊上前把她扶住,不讓她坐起來。
「大姐,今天我去鄧大夫給我媽抓藥,說是你病了,趕緊過來看看你,怎麼樣病好點了嗎?」孫桂玲關切地問。
「天氣太冷,前天我洗了幾件衣服,著涼有些頭暈,本以為沒有什麼大事,可是沒有想到會這麼重,吃了幾幅藥還是沒有見好。」何香說。
孫桂玲模模她的額頭,感到特別的燙,說︰「你這是患了重感冒,可要注意身體。姐夫干什麼去了,怎麼不在身邊陪著你。」
「他現在忙得很,哪有工夫照顧我。」何香說。
「他也真是的,你病得這麼重都不在身邊。」孫桂玲說。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也不能怪他,警備隊一大攤子事,現在又是戰亂時期,他豈能離的開。」何香說。
「可是他也不能放下你不管,真是太不負責任了,萬一有事可咋辦。」孫桂玲說。
「沒事,我知道自己的身體,過兩天就會好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能不讓干他的事情。」何香說。
縣委書記高萬山來到縣城興旺茶館,他坐在一個偏僻的地方,要了一壺茶,拿出一張報紙,顯得一副悠閑自在的樣子,他這是來和眼鏡蛇會面,周慶林的到來,顧希牧的詭秘行動,說明他們已經開始了行動,目前解放縣城即將開始,他以接到地委的指示,讓他盡快做好李烷河的工作,為解放縣城做好準備。
一個中年男子來到高萬山的對面坐了下來,此人正是眼鏡蛇。
「你那邊的情況如何?」高萬山問。
「現在顧希牧活動極為隱蔽,估計已經為自己準備後事。」眼鏡蛇說。他把顧希牧的情況說了。
「根據潘順他們得到的情報,東八里溝後面的那片開闊地被強行佔領,並殘忍的將那幾戶人家殺害,說明它有著一定的目的,從地勢上來看,敵人要在那里修建一個炮兵陣地。」高萬山說。
「這個我已經意識到了,可是他並沒有說出他的意圖,這都是他和副營長趙同仁一手策劃。趙同仁是軍校出身,在這方面有著一定的水平,可是他的嘴很嚴,始終沒有透露一個字,無法得到消息,我的心里很是著急。」
「你目前任務一是保護好自己,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上級指示,你還要繼續潛伏下來,隨國民黨撤退。二是想方設法模清顧希牧的陰險企圖,以為解放縣城做好準備工作。」高萬山說。
「絕對服從組織的安排,為了黨的事業我甘願粉身碎骨。」
「我知道你此時的心情,很想回來參加戰斗,但是一些任務還需要你來完成。雖然不能公開同敵人作戰,這可比公開同敵人作戰還要重要,這也是黨組織對你的信任。」高萬山說。
「謝謝組織對我的信任,李烷河那邊的工作一定要抓緊,把他爭取過來,會大大減少我們的壓力。」
「這個問題我已經想到了,派潘順去干此事,他會完成任務的。季曉這個人要引起你的注意,他可是顧希牧的一條忠實的走狗。一定要小心行事。」高萬山說。
「這個我知道,會在適當時機除掉他。」
「同時做好國民黨部隊內部瓦解工作,以孤立顧希牧,為解放縣城奠定基礎,你的任務極為的艱巨。」高萬山說。
「這方面的工作我一刻沒有放松,已經發展了幾個人,到時會配合你們行動。」
中午,李烷河回到家,見到孫桂玲不免感到一些意外,她怎麼來了,雖然和老婆有些親戚關系,但是自從他搬到縣城住以後,一直沒有來往,也不知道現在她在干什麼,但他知道孫桂玲的脾氣,十分的好上,上學的時候喜歡參加一些學生運動,為了這事沒要說她,一個姑娘家不要參與政事,現在是兵荒馬亂的,誰勝誰敗還不一定,不要和那些人攪在一起,安安穩穩的活著比什麼都強,出了事情也會牽扯到他,他是個警備隊長,上面也不會放過他,他也不可能把她抓起來,那樣他的老婆還不跟他玩命,可是孫桂玲就是不听,依然按照自己的意識行事,沒有辦法,只得規勸老婆少和她來往,盡量不把自己牽扯進去。
「這個時候她來能有什麼事情?」李烷河心里想到。孫桂玲見到他的表情,知道他的心里,不願意和她來往。
「姐夫,我姐病了你怎麼不陪陪她,她病得這樣重,萬一有事可咋辦。」孫桂玲說。
「桂玲,你來了,我公務纏身,實在是沒有時間,只得讓大夫給她開些藥,這不,忙完公務馬上趕了回來。」李烷河說。
「你總是忙于公務沒有時間,我一時半會也好不了,桂玲來了也好陪陪我,省得我一個人悶得慌。」何香說。
「這個?」李烷河沒有說出話來。
本來他心里不同意孫桂玲留下來,因為他不知道現在孫桂玲究竟在干什麼,來他這里有沒有特殊的目的,以前有人說她參加了,但是沒有得到確切的可靠消息,他也無法斷定,現在可是非常時期,都可謂是非凡人物,可是無孔不入,張峽世的死就是個準,一定是暗中活動,巧妙地利用王寶軍和他見面這個機會,並牢牢掌握顧希牧的心里,借機除掉了張峽世。
李烷河知道這個消息後,也曾著實高興了一番,他們之間矛盾特別大,為了得到顧希牧的信任,沒少說他的壞話,張峽世的死,也可以除掉了他的心中大患,雖然顧希牧和他有隔閡,對他不是十分的信任,可是現在還得必須利用他,也不敢把他咋地,說句實話,他現在對以後的命運十分擔憂,不知國民黨的戰局究竟如何,他對並不十分的反感,對的一些政策也持贊同意見,但他畢竟是國民黨的人,可一旦國民黨跑了,把天下留給了,那麼會如何對待他,他的心里有沒有了準譜,他現在是怕孫桂玲是,又盼她是,可以從中知道對他的態度,以前曾經交過戰,但是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所以他現在是兩頭為難。
「怎麼?你不同意,我都病成這個樣子,你的心里哪還有我。」何香說著掉下了眼淚。
見到老婆眼淚掉了下來,李烷河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覺得對不起老婆,自從到了縣城以後,可以說是沒有過上一頭舒心的日子,整日為他提心吊膽的,現在病成這個樣子,自己都不能在身邊陪她,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
「你不要這樣,我沒有說不同意嗎?」李烷河說。
「那你干嗎這麼猶猶豫豫的,一點痛快金都沒有。這還不算,見到我妹子來,滿臉不高興的表情。那還有一點做姐夫的樣子。」何香說。
「我知姐夫的心理,是怕我給他招來麻煩,不過我姐姐病了,總得有人照顧,你一天到晚不著家,萬一有事可咋辦。」孫桂玲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李烷河說。
這讓他很是為難,不答應吧,老婆病得這個樣子,也確實需要有人照顧,可是萬一答應了她,而她真是個,等于給他帶來殺身之禍。顧希牧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有著眾多的耳目,會從中發現這里面的問題,他們之間本來就有矛盾,剛剛有所好轉,對他有所信任,才把那些槍支給了他,現在不能因小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