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了很長時間才散去,潘順一邊收拾殘羹剩飯,一邊思索如何開展工作,這個季曉是有兩下子,表面看來人們對他很是馴服,可以說明他的手段,要想爭取警備隊還是有很大的困難,但是也可以說明一點,季曉這個人十分的殘忍,現在不得不屈服于他,這也是個有利條件。懶
這時李易走了進來,見到四外無人,悄悄走到潘順的面前,小聲地說︰「潘隊長,你好。」潘順一听,不由地瞪大了眼楮,李易怎麼會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這是高書記給你的親筆信。」李易說著拿出了一封信。
潘順打開一看,心里極為興奮,只見上面寫道︰李易是我們的同志,一定要和他密切合作,盡快做好爭取警備隊的工作,配合部隊解放縣城。
「李易同志,真是太好了,我還在眼前的事情所困擾,不知如何開展工作。有了你的大力支持,一定會完成任務。」潘順握住李易的手說。
「原來設想得很好,沒有想到李烷河突然離開了警備隊,這是沒有想到的事情,現在李烷河生死不明,警備隊人心很是混亂,但是又沒有辦法,季曉又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物,不少人存有懼怕的心理,所以組織上才讓你來,協助我做好他們的工作。」李易說。
「有你在這樣工作就好辦多了,你把警備隊的情況和我說說,以便我們開展下一步的工作。」潘順說。蟲
警備隊一共是二百三十人,分為三個小隊,通過這段時間的工作,有兩個隊長已經被爭取過來,只有三隊長萬德龍極為的頑固,他現在是和季曉串通一氣,季曉這個人也是十分的狡猾,除了三隊,把其他兩個隊長都給換了,為了防止有人從中作梗,把各組的組長也都換了,雖然開展了一些工作,但是人們已經被季曉的人所控制,李易感到目前困難很大,不得不依從于季曉。
「你這樣做極為正確,目前采取行動還不成熟。」潘順說。
「現在關鍵是李烷河生死不明,我怕他們萬一對他下手,這對我們以後開展工作極為的不利。」李易說。
「李烷河的安全應該沒有問題,這些組織上不會不考慮。」潘順說。
「李烷河在警備隊的威信很大,他一旦出現意外,警備隊會引起混亂,我怕有人會擅自行動。」李易說。
「你考慮得很是周到,我們共同做好他們的工作。」潘順說。
「現在我們必須想辦法除掉季曉,他可是個危險人物。有他在我們的工作開展極為的困難。」李易說。
「這個問題我進城以前就想過,但是這個家伙極為的狡猾,我們沒有得手。」潘順說。
「這個家伙是狡猾,以前經常夜不歸宿,可是現在沒有特殊情況根本不離開警備隊,他的手下又有幾個人在保護他,對他動手極為的困難,顧希牧也是個疑心較大的人物,稍有不慎會引起他的注意,這些我們不得不防。」李易說。
「你說得極有道理,特務隊的結局已經引起了他的注意,我們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能露出絲毫的破綻,一旦引起他的疑心,便會對警備隊下手,否則我們將前功盡棄。」潘順說。
「我們是得想個法子把季曉除掉,不然他一手控制著警備隊,這對我們極為的不利。」李易說。
「以前他活動有什麼規律?我們可以在這方面做做文章,在警備隊不能動手,我們可以在外面想想辦法。我听說季曉特別的好賭,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潘順說。
季曉的賭癮特別大,以前仗自己著是警備隊副隊長,只能贏不能輸,即使是輸了也會想辦法把錢弄回來,這引起了許多賭徒的不滿,但是沒有辦法,敢怒不敢言,只得認自己倒霉,誰讓自己遇到了這樣的人,可是自從當了警備隊長後,在這方面大有收斂,很少去賭場賭博,肯定是顧希牧讓他在這方面注意點,必定是剛接收了警備隊,李烷河原來在警備隊的威信極大,人們肯定會有各種想法,季曉是個地痞流氓出身,難以服眾,在這方面不得不注意些。
「這樣的人狗改不了吃屎,想辦法引他上鉤,賭場里人員復雜,在那里下手不會引起顧希牧的注意。只能說是賭徒輸紅了眼,一怒之下把他殺了,不會想到是我們暗中動手。」潘順說。
「這倒是個辦法,可是我怕他不上鉤。」李易說。
通過今天中午吃飯看的出來,警備隊的人對他極為的恭敬,可以說是百依百順,說明人們已經徹底屈從于他,季曉的心里肯定是洋洋得意,認為自已經完全統治了警備隊,不像以前那樣對警備隊的人有所顧忌,已經沒有任何障礙可言,心里一定放松了警惕,這是個有利的條件,這個人的賭癮特別大,不可能會憋得住,以前是顧忌警備隊出事,不得不有所收斂,現在可以說是萬事隨他心願,不會引起他的疑心,想辦法攢撮他去賭場,乘機在那里動手干掉他,然後制造混亂,這樣極容易月兌身,潘順說出了他的想法。
李易听了極為的有道理,這確實是個辦法,雖然有些冒險,但是季曉的存在,嚴重威脅著今後工作的開展,不能讓他一手控制警備隊,尤其是他手下的那些人,他們自以為是,經常干出越軌的事情來,這些都是不利因素。
「行,我們想辦法逼他就範,找準時機鏟除這條惡狼,不然會壞了我們的大事。」李易說。
「我把情況馬上向高書記匯報,已取得他的支持。」潘順說。
王解放來到縣委找到了高萬山,把他偵察到的情況作了匯報,這幾天他一直在山里作偵察活動,通過這幾天的偵察,發現燕落的山溝里有敵人在活動,他們活動的極為隱蔽,平整了那里地形,看樣子是要修什麼工事,但是那里經別森嚴,任何人不得靠近,暫時無法弄清敵人的企圖。
「那個地方地勢較高,根本沒有人居住,從軍事上講沒有什麼意義,敵人在那里修什麼工事。這個問題要引起我們的重視。」王解放說。
「這是個新問題,顧希牧這個家伙在和我們耍心眼。」高萬山說。
「我總是覺得這里面有問題,一定是有什麼企圖,不然不會做得如此隱蔽。」王解放說。
「那些匪兵是不是顧希牧的部隊?」高萬山說。
「這個情況我已經了解過,他們不是顧希牧的部隊,他的部隊根本沒有進過山。不知是哪里的部隊,他們是受誰的指揮。顧希牧可是這里軍方的首腦人物,不可能不知道。」王解放說。
「山後的那個炮兵整地有何進展?」高萬山說。
「沒有什麼太大的進展,只是有一些匪兵在修築工事。」王解放說。
「這里面一定是有著極大的陰謀。」高萬山沉思著說道。
前幾天團長周慶林來到縣城視察,並去了山里,可是他和顧希牧都沒有去東西八里溝,在那里沒有看見他們的蹤影,而是單獨采取了行動,足可以說明這里面的問題,難道他們直接去了燕落,為了掩人耳目,秘密的采取了行動,如果這樣,高萬山的腦海里突然閃出了一個念頭。這是周慶林和顧希牧的聲東擊西之計,根據目前得到的情報,敵人在燕落活動頻繁,並且十分的隱蔽,而山後那個炮兵陣地目前已經公開化,按照敵人此時的心里,不可能如此的明目張膽的活動,這可是個炮兵陣地,不同于一般的軍事工事,因為開始是極為的隱蔽,並且將那里的人殘忍殺害,足可以說明工事的保密性,可是敵人的態度為何突然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如果沒有發現燕落有敵人活動。它不可能公開化,還有那些部隊不是顧希牧的部隊,他們一定是團長周慶林親自派來的,這樣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按此推斷,這是周慶林、顧希牧耍的鬼把戲,意在迷惑偵察人員,山後的那個炮兵陣地是敵人釋放的一個煙霧彈,燕落才是真正的炮兵陣地,為了確保大炮的安全到位,不得不采取這樣的措施,可謂是用心良苦。
「現在我們可以斷定,燕落那個地方才是敵人真正的炮兵陣地,山後的那個炮兵陣地是敵人故意暴露給我們的,以迷惑我們的視線。」高萬山說。
「可是那個地方地勢較高,雖然可以輻射周圍各個地方,其威力很大,但是地勢險惡,那些大炮很難運送上去。」王解放說。
「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這股敵人肯定是周慶林的工兵部隊,他們有著一定的山地作戰經驗。修築這樣的工事可以說是易如反掌,不然不會如此的隱蔽。一旦工事修好,他們會有辦法把那些大炮神不知鬼不覺運上去,幸虧被我們及早發現,如果沒有被你偵察到,那對我們的威脅可就大了。一旦我們攻打東西八里溝,其後果不堪設想。」高萬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