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排妥當,顧希牧的心里安穩了許多,如果這次不出任何意外,說明還沒有得到機會下手,還有回旋的余地,下一步就是警備隊長人選問題,只要自己的人掌握警備隊,那可以徹底解除後顧之憂,想到這里,顧希牧的臉上漾起了得意的笑容,他看了陳鵲子和郭奮務一眼,這兩個人都是有功之臣,把事情做得如此天衣無縫,達到了預期的目的。尤其是郭奮務,年紀不大,但鬼心眼不少,招數雖然有些損,但為了鏟除身邊的隱患,再損的招數也無妨,要怪也只能怪李烷河自己,誰讓他和自己作對,真是自不量力,他是什麼樣的人誰都知道,凡是和自己作對的人都不會有好的下場,一個字「死」,「寧可天下人負我,我不負天下人。」這是三國曹操說過的話,也是他顧希牧的座右銘。殺一個人對顧希牧來說是易如反掌,根本不犯算計。懶
「郭排長,你這次干得不錯,可以說是了結我的一件心事,我給你記一功。」顧希牧贊賞地說。
「謝謝營長的夸獎,能夠為您效勞實乃是我的榮幸。為了黨國之大業寧可粉身碎骨。」郭奮務說。得到了顧希牧的表揚,他的面部表情極為的興奮,高興的有些不知所措。
顧希牧又看看李烷河的遺物,看見了那塊手表,他的心里頓時又踏實了許多,這塊手表還是他作為禮物送給李烷河,說明這具尸體確實是李烷河。蟲
「陳連長,你把情況寫一個詳細的報告,我馬上報到團部,已授予他烈士稱號,這樣才是個圓滿的結局,我們方可皆大歡喜。」顧希牧說。
「營座,這回您可以高枕無憂了,這個李烷河真是自不量力,要是老老實實听您的話比什麼不好,也不至于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陳鵲子討好地說。
「此事一定要守口如瓶,決不可透露出去,否則軍法從事。」顧希牧說。
「請營長放心,這件事情將永遠是個謎,只是李烷河確實冤點,到死都不知是怎麼回事。」陳鵲子說。
「這都是他自以為是的結果,和我斗沒有什麼好的下場,我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連個整尸首都撈不著。」顧希牧惡狠狠地說。
「他家人也只能干吃個啞巴虧,決不會想到我們會這樣做。」郭奮務討好地說。
顧希牧告訴他倆,山里的工事一定要抓緊,時刻做好戰斗準備,加緊對山里的搜查,發現可疑人物立即抓起來,寧可錯殺三千,也不能放過一個,這可是他們最後的大本營,決不能出現任何問題。陳鵲子表示山里工事極為堅固,正規部隊都很難攻上來,更不要說小小的游擊隊,對此他十分的自信。
顧希牧回到營部,馬上安排人布置靈堂,他要把場面搞得隆重一些,這也是為了掩人耳目,讓人知道他的為人,人們都知道他和李烷河有隔閡,相互間有意見,但他顧希牧並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十分的注重感情義氣。
康雲天走了進來,顧希牧急忙問他事辦得如何,李烷河的老婆有沒有大鬧,這個女人有些脾氣,嘴茬子十分的利害,他的心里都有些顧忌。
康雲天告訴他,事情沒有向他們想象的那麼復雜,李烷河的老婆何香很是明事理,听到這件事情後,當時就昏了過去,雖然極為的傷心,但是沒有提出什麼條件來,說李烷河是一名軍人,一切按照軍隊規定辦理,她現在已經來到了營部,為了防止她見到尸體後過于激動,怕出意外,已經把幾個軍人家屬找來陪著她,畢竟是一個女人,一些話男人不便說,有女人在就好說多了。
「你辦事很有頭腦,把事情都想到了,這讓我省了許多心。」顧希牧滿意地說。康雲天是個好幫手,行為做事極為的嚴謹,思路也特別的寬,每一個細節他都想到了,並且做得如此穩妥。
顧希牧又撥通了警備隊的電話,找到季曉了解警備隊的動向,得知警備隊知道李烷河死亡的消息後,雖然十分的傷心,但是沒有過激的言行,為了讓那些人充分的暴露,季曉讓幾個手下故意散布謠言,已引起他們心中的不滿,但是沒有人敢出聲,現在一切情況正常。並表示他會把警備隊控制住,沒有人敢鬧事。
「密切注意警備隊的東西,尤其是他以前的心月復,決不能出現任何事情。」顧希牧說。
「您放心,我的手下已經控制他們,膽敢有不軌行為,立即把他們抓起來,已起到殺一儆百的作用。」季曉說。
「必須把警備隊的人控制住,出現一點問題拿你是問。」顧希牧說。看來一切事情正如他想象的那樣順利,也不過如此,這個時候也不敢出來活動,只要自己的人接收了警備隊,一切都將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營長,其它事情先放一放,我們應馬上和何香見一面,以表示我們的誠意,不能讓她說出什麼來。」康雲天提醒說道。
「差點把正事忘了,多虧你的提醒,我的腦子已經有些亂了,有事情多提醒點。」顧希牧說。
他們倆來到後屋,幾個軍人家屬正在勸說何香,此時的何香是淚流滿面,一幅悲痛欲絕的樣子,見到顧希牧見來,放聲大哭起來,情形極為的悲哀,連顧希牧看了都感到難過,心里十分的愧疚,感覺到對不起她,是他密謀了這起殺人事件,李烷河死了,現在又是戰亂時期,並且還有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她一個女人以後可怎麼活下去。
「嫂子,是我對不起你,不該把他派到山里,要是留在縣城,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作為一名軍人,服從命令這是他的天職,個人利益必須服從黨國的利益,他的犧牲是我們部隊的一大損失,我的心里很是難過。」顧希牧說著流出了幾滴眼淚。
「嫂子,事已即出,也不要太傷心了,我們要面對現實,要多為活著的人想想,多為孩子想想,請您節哀,傷了身體,我們會更加感到不安。」康雲天說。
「李營長真是太坑人了,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走了,連一句話都沒有留下,康營長說得對,你可要當心身體,一切都為了自己和孩子著想,只要好好的活著,把孩子養活大,這才對得起他。」幾個女人紛紛勸說道。
何香慢慢的停止了哭聲,她看了大家一眼,哽咽地說︰「這都是他命該如此,誰讓我的命這麼苦。」
「嫂子,不要過于擔心,李營長走了,還有我們大家呢,絕不會丟下你不管,我已經把情況向團部作了匯報,追認他為烈士,為他請功,他是黨國的功臣,也不會丟下你不管,有什麼條件盡管提出來,我們會滿足你的要求。目前我們能做到也只能是這些,希望您節哀,保重自己的身體要緊。」顧希牧面色誠懇地說。
說句心里話,別看他們之間以前有些過節,經常明爭暗斗,都想把對方置于死地,但李烷河一死,顧希牧難免有些失落感,從某種程度上講,他覺得李烷河這個人很是不錯,有著一定的正義感,做事敢作敢當,不失男子漢的氣概,就是有些犯擰,看不慣他的做法,才和他過不去,這一切都是因為工作引起,個人之間並沒有太大的積怨,人死如燈滅,有任何過節都能了結,現在剩下他老婆和一個孩子也不容易,戰局不穩,什麼樣的結局難以預料,那樣她們以後的生活都難以保障,從情意上來說,這個時候何香提出什麼條件他都會答應。
「我沒有什麼特殊的要求,一切按照規定辦理。人即已走了,我也不想打擾他,讓他安心的走好。」何香說。
「有什麼困難盡管可以提出來,心里也不要有什麼顧慮,我和顧營長會想辦法滿足你的要求,李營長是因公殉職,你提什麼條件都不為過,這也是為了你們今後的生活著想。」康雲天說。
「我沒有什麼特殊的要求,一切按照部隊規定辦理,只要你們好好的將他安葬,至于今後的生活,我有一雙手,會有辦法把孩子養大,這一點請你們放心。」何香說。
「嫂子,您可稱得上是女中豪杰,這一點令人極為欽佩,我等自愧不如,您放心,以後我們會把你當親人看待,你永遠是我們的嫂子。」顧希牧面色誠懇地說。
顧希牧沒有想到何香這麼通情達理,本想李烷河突然死亡,何香在感情上難以接受,畢竟他是多年的夫妻,他們之間的感情極好,沒有吵過一次架,可以說是夫唱婦隨,加之知道他們以前不和,李烷河可以說是死得不明不白,失足掉下山崖,如果細想起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一個人到山崖邊去干什麼,這里面肯定有問題,再有李烷河是名軍人出身,帶過兵打過仗,什麼樣的路沒有走過,什麼樣的陣勢沒有經歷過,一般人算計不過他,一定是有人暗中對他下了手,不然不會落得如此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