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解放又順著血跡往回查看,希望能有新的發現,但是走了一段路以後,血跡突然沒了,周圍一切很是平靜,他茫然地搖搖頭,心中依然存有極大的疑慮,這絕不是一般人干的,難道是山里的土匪,為了錢財把人殺了,然後逃之夭夭,可是血跡為什麼突然不見了,這里並沒有打斗的痕跡,這里面一定有問題,難道山里還有敵人其它的部隊,可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線索。懶
王解放把情況向高萬山作了匯報,高萬山听了也感到奇怪,山里的情況已基本模清楚,並沒有發現那里的敵情,這是一個新情況,照此情況推斷,敵人還有兵力部署在山里,只是十分的隱蔽,難以被人發現。一定設法模清山里的情況,不然會對部隊行動產生威脅。
「我看可以找熟悉山里情況的老百姓去問問,山里的山洞特別多,那可是藏身的好地方,他們行動詭秘,很難被人發現。」王解放說。
「敵人如果真有部隊在山里,那麼他一定是隱蔽在山洞里,可這又是不可能的事情,小山洞里不可能藏得下那麼多人,會不會是敵人的小股部隊在行動。」高萬山說。
「可是他們為什麼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小股部隊山里巡邏,為了行動保密,他們不會輕易開槍,這里面一定有問題。該不是又是顧希牧的陰謀,這個家伙極為的狡猾。」王解放說。蟲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這個家伙詭計多端,並且作戰經驗豐富,現在的形勢他不會沒有看出來,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一定采取了許多應付的對策,做事常會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那個炮兵陣地就是個例子,如果沒有被我們發現,其後果不堪設想。」高萬山說。
「可是炮兵陣地已經修好,大炮為什麼還沒有到位。」王解放說。
「這正是敵人的狡猾之處,他們為了確保炮兵陣地的安全,一定會偷偷模模的把它運上山,這樣才能充分發揮它的作用。所以一定要死死的盯住它,一旦那些大炮到位,馬上采取行動,打他個措手不及。」高萬山說。
「不知縣城那邊咋樣?」王解放問。
「潘隊長他們工作干得不錯,可以說是控制了局面,時刻配合攻城部隊作戰。」高萬山說。
「那真是太好了,解放縣城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王解放說。
「但也不能有絲毫的松懈心理,敵人是極為狡猾的,不可能總是順著我們的意願行事,一定要抓緊偵查工作,隨時掌握敵人的動態。為迎接縣城解放做好各項準備工作。」高萬山說。
高萬山知道大敵當前,敵人也在時刻注意我方的行動,揣摩對手的真實意圖,縣城是顧希牧的命根子,肯定會嚴防死守,這個時候一定是小心加小心,為了保住縣城,隨時會采取行動,而且這個家伙行動詭秘,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表露出來,這才是他目前最擔心的事情,作為一名縣委書記,所有事情必須考慮得周到,有一個環節出現問題,其後果不堪想象。
王解放來到鳳凰嶺,向當地的村民打听有沒有大的山洞,村民回答那里都是些小山洞,根本藏不了幾個人。
「可是我們在那里發現了一具老人的尸體,是被人用沖鋒槍打死的,一般人不會有這種武器,除非國民黨的正規部隊才會有。說明有部隊在那里活動,我也試圖找到那個山洞,但是沒有絲毫的線索。會不會有特別隱蔽的山洞,你們沒有注意到。」王解放說。
他總是覺得這里面有問題,附近一定大有文章,按照當時人的心理,打死老人後會立即離開,不可能把尸體進行掩埋,這樣做決不是怕尸體被人發現,而是怕暴露他們的目標,所以才把尸體掩埋起來,並且把血跡除得干干淨淨,這些都不是正常的現象,唯一可解釋的是那里有部隊在活動。
「我想起來了,那里確實有個山洞,但是洞口不在那里,而是在鳳凰嶺的前面。」村民韓夢旗說。他今年六十歲,自幼在山里長大,可以說是個活地圖。
「您把具體情況說說看,說不定對我們有用處。」王解放說。
「事情是這樣的,我十歲那年,由于好玩,經常在山里轉悠,凡是有山洞的地方我都要去看看,在鳳凰嶺的前面,確實有一個山洞,洞口並不是很起眼。」韓夢旗說。
那年的夏天,韓夢旗一個人在山里玩,在鳳凰山的前面,有一個小山洞,他無意中鑽了進去,其里面情形讓他感到驚訝,原來這個山洞表面看來是一個小山洞,屬葫蘆型口小肚子大,但是里面越走越大,可以容納很多人,並且里面又有多條岔口,可以說是洞洞相連,洞里還有一條山泉,水極為的甘甜可口,這引起了極大的好奇心,非要把里面的情況弄個明白。但由于當時天色較晚,又沒有火把等引路,怕進里面迷路出不來,便退了回來,盤算好來日再進去。
終于,有一天,他偷偷地準備了幾支火把和干糧,瞞著家人私自進了山,又鑽進了那個山洞,順著里面的自然走向開始向里探險,這一進去,可是讓他大開了眼界,里面的地形分的復雜,情景十分的可觀,里面的山石各異,並有一些小動物時常出現,更加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他猜測里面還另外有一個出口,不然空氣不會這樣流暢,決定非要把里面整個情形弄個清楚,並為了自己能夠安全的走出去,在所到之處做了標記,那想越往里走越讓他興奮不已,里面特別的涼爽,和外面炎熱的夏天相比簡直就是兩個世界,這可真是個好地方,加之小孩子好奇心特強,根本想不到里面有危險,結果他在里面轉了三天三夜,由于他的興趣特濃,早已忘記了時間,渴了喝一口山泉水,餓了吃一口隨身帶的干糧,困了就眯一會兒,結果忘記了時間,還沒有找到另外的一個出口,他有些泄氣了,當時他也不知道他在洞里轉了多長時間,怕家里人擔心便想回去。
這時,有一個小松鼠跑了出來,一雙小眼楮不時地盯住韓夢旗,一點沒有害怕的樣子,讓人感到十分的可愛。韓夢旗童心頓起,想把他抓回去養著玩,他小心翼翼的貓過去,在快要抓住時,小松鼠一下子跑開了,但是在不遠處又停下了,一雙小眼楮還是在注視韓夢旗,像是在和他耍著玩,並且有些像是在和他挑釁,你是抓不我的。「這個小東西真是可愛,不把你抓到是不罷休。」韓夢旗心里想到。于是又貓著腰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在快要抓到它時又一下子跑開了,同時發出吱吱的叫聲,這讓韓夢旗大為生氣,這不是成心逗他玩,一個男子漢豈能讓一只小松鼠刷著玩,他又貓著腰走了過去,小松鼠又一下子跑開了,就這樣,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弄得韓夢旗有些筋疲力盡,不時的喘著粗氣,但是始終沒有抓到小松鼠。
這個時候他卻忽略了一個極大地問題,那就是里面的方向,剛才只顧和小松鼠較勁,忘記了在原來的路上做標記,洞里好似迷宮一樣,已分不清東南西北前後左右,他迷路了,想回去也找不到原來所走的路,心急慌不擇路,轉了半天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心里頓時慌亂起來,因為這個時候火把已經快燒沒了,剛才只顧和小松鼠玩耍,身上的干糧和火把早已不知丟在何處,肚子已感到很餓。「媽呀,這回算是完了,想出去已是不可能的事情,家里人不知道他到了哪里,絕不會找到這里,肯定要被困死在這洞里。」韓夢旗更加慌亂。他的心情一下子垮了下來,坐在原地大哭了起來,那哭聲極為的悲切。說的也是,這個時候不會有人知道他在這里,不可能有人來救他,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你說他能不傷心。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小松鼠不知從哪里又跳了出來,見到韓夢旗那悲傷的樣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它悄悄的爬到韓夢旗腳前,一雙小眼楮瞪得很圓,似乎在問他,你怎麼了,為什麼要這個樣子,韓夢旗只顧哭了,哪里會注意到這些。小松鼠見到韓夢旗不理它,膽子反而大了起來,竟然又朝他發出吱吱的叫聲。
韓夢旗听到吱吱的叫聲,更加感到心煩,都是這個家伙害了自己,成心和他過意不去,一味地耍弄他,取笑他,讓他迷失了方向,這還不算,並且把帶來的干糧都丟了,這等于要了他的命,現在要想出洞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也沒有人會找到他的下落,等待他的將是死亡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