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桂玲妹子有何想法?」季曉說︰「我沒有別的意思,嫂子的身體不好,的確需要有人照顧,希望你能留下來照顧,這也讓我能夠放下心了。」季曉假惺惺地說。
季曉注意看了孫桂玲一眼,是在揣摩她的心理,這個姑娘為什麼還沒有回去,一般人完了事以後早已回去,現在可是兵荒馬亂的,在哪里也沒有在家里安心,還有重要的一點,李烷河已死,從他那里已得不到任何好處,雖說是和何香是親戚關系,但人死如燈滅,李烷河活著時是個人物,可以呼風喚雨,但死了截然不同,現在的人很是勢利眼,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表面上攀親待故,實際上是為了自己,爹死娘家人各人顧各人,沒有油水可沾,根本沒有必要再巴結他,況且李烷河和顧希牧之間有著極大的矛盾,生前可以說是死對頭,只是李烷河手里有著幾百號人馬,顧希牧才沒有輕易動手,怕他的縣城,兩人的意見產生分歧,李烷河產生了懼怕心理,不想和作對,並且在前幾天,李烷河下了顧希牧手下的槍,讓顧希牧很是下不來台,打狗還得看主人,即使有再大意見也不能這樣做,說明李烷河根本沒有把顧希牧放在眼里,顧希牧在縣城可是一號人物,掌握生殺大權,這人人都知道,誰對他都很懼怕,李烷河是顧希牧心坎上的堵頭,李烷河死了正符合他的心意,出于私心,一定會對李烷河的家屬實施報復手段,這傻子都能看出來,可是她並沒有回去,難道她不怕顧希牧的報復,一定有著她的目的。懶蟲
「季組長,你說這話是何用意,她是我的妹子,難道讓她留下照顧我還不成,難道你對她還有懷疑。」何香不高興地說。
這個家伙真是不地道,他明著是來看望自己,假惺惺地說些關心的話語,實際上是來探听她以後的想法,看來顧希牧是不想讓她們留在縣城,那樣還妨礙他們,警備隊的人可以說是李烷河心月復,出于以往的情意,肯定會想方設法照顧她,顧希牧是起了疑心,同時說明他的心里有鬼,李烷河的死一定和他有關,一旦讓人知道內幕,警備隊的人是不會放過他的,說不定會反了,她留在縣城,會對顧希牧產生威脅,也不利于警備隊的管理,只有她離開縣城,才會穩定局面。
「嫂子,您千萬不要多想,我絕對沒有其它的意思,現在戰局很是不穩,大哥原來是警備隊長,是的死對頭,我怕他們對你下手,處于您的安全考慮,不得不多想些。」季曉說為自己辯解說。
「謝謝你的好意,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再有這和我有什麼關系,打仗是你們男人的事情,難道對還要對我下手不成,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何香說。
「您不知道,簡直沒有一點人性,凡是和他們作對的人都不會放過,這也是為您考慮,李大哥待我如同親生父母,您要是出現意外,我還有何臉面活在世上。」季曉說。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是情報組長,有著自己的事情,一些事情你心里比我清楚,看在你和烷河結義的情分上,只要你不要為難我們就成,希望你不要有其它的想法,過一段時間後我會離開縣城。」何香說著劇烈的咳嗽起來。
「季隊長,表姐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不要再惹她生氣,待姐姐的身體好轉以後,我馬上回家,家里已經著急了,但是沒有辦法,姐姐病成這個樣子,我不能把她丟下不管。」孫桂玲說。
看來這個家伙還是對自己產生疑心,沒有證據對她也無可奈何,畢竟這是李烷河的家,即使是對自己產生懷疑,但還有著極大的顧慮,何香是李烷河的老婆,也不是一般的人物,還不敢輕易對她動手。
「嫂子,您錯怪了我,只是為了您們的安全著想,絕對沒有其它的意思,千萬不要往別處想。您放心,只要有小弟在,誰也不敢欺負你們。小弟今天來沒有買什麼東西,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季曉說著拿出幾塊大洋放在桌上。
「兄弟這樣做是見外了,你把錢收回去,顧營長已經給了我們不少,足可以夠我們以後生活,經濟上暫時還沒有問題,真要是有困難,我會找你的。」何香說。
「李夫人,李易隊長來看望您,並且給帶來一些蔬菜和肉。」家人通報到。
「你把菜和肉送到廚房,順便給收拾好,李夫人身體不好,盡量不讓她動手。」李易說。
「知道了,您就放心吧,一切我都歸收拾好。」這是潘順的聲音。
孫桂玲在屋里听見,心里十分的高興,一定是他們知道了季曉的到來,怕出現意外,才來為他們解圍,這個季曉十分的狡猾,說是前看望何香,實際上是前來探听情況,剛才她的心里很是緊張,怕季曉從中看出什麼問題來,萬一引起他的疑心,那可就麻煩大了,必須想辦法盡快把他打發走。可是季曉總是和她們東扯西扯,根本沒有走的意思,她一時感到為難,不知怎麼辦才好。
「李隊長,您請進,季隊長也來看望夫人,他正在屋里。」家人為李易推開了門。
「季隊長,你來了。」李易進來說道。
「老李,你來了,謝謝你來看我,桂玲,趕緊倒茶。」何香熱情地說,臉色比剛才好了許多。
「您請喝水。」孫桂玲把水遞到了他的手上。
「謝謝,李夫人有了你的照顧,才恢復得這麼快,真不知怎麼感謝你才對。」李易說。
「李隊長言重了,都是自家人,何必說這些話,她是我的姐姐,照顧好她也是我應該做的。」孫桂玲說。
「季隊長,咋樣,你那邊很是順心吧,還是顧營長看得起你,把這麼好的差使給你。」李易說著遞給季曉一枝煙,殷勤地為他點燃。
「你也不錯,弄個副連長當當,這可是黨國的正規部隊,以後有著光明前途,時間久了,說不定還會弄個大官當當,到那時可光宗耀祖了,兄弟也會沾你的光。」季曉吸了一口煙說。
「季隊長過講了,這可是玩命的差使,真要是打起仗來,腦袋可是別在褲帶上,說不定什麼時候去和閻王小鬼聚會,不像你,是個情報組長,可以安全的呆在城里,生命有著絕對的保障。」李易笑著說。
「李連長取笑了,這還不是為了有口飯吃,小弟沒有別的本事,也只能干些雜事。那像您,現在可是副連長,手下有著不少人馬,誰能比得了,我這輩子算是完了。」季曉羨慕地說。
「你還算沒有本事,警備隊就你心眼多,不然顧營長不會這樣重用你,情報組長這可是個輕松的差使,手下又有人馬,到時動動嘴就行了,不像我,整天和那些當兵的滾在一起,吃苦受累不說,背地里還得受當兵的罵。」李易說。
季曉看著李易那得意的表情,心里十分的不悅,人真是此一時彼一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時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前兩天還是自己的手下,對自己俯首貼耳,百依百順,一幅龜孫子模樣,為了能在警備隊能待下去,就差給他下跪了,那副嘴臉自己看了都可笑,可了他這麼大歲數的人,一般人做不到這一點。不可能有太大的作為,可眨眼之間成了正規部隊的副連長,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自己混得倒不如他了,這個情報組長要是在原來算是個肥差,人人都想當,可是現在完全不同,並且只有他們幾個人,搞不到的情報,顧希牧豈能會放過他,表面看來,顧希牧對他不錯,可是從現在情況看來,對他並不是十分的信任,只是把他當成一只狗來使喚,哪里比得上李易,俗話說得好,寧當小國的君王,不當大國臣子,這可是正規部隊,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完全可以自主行事,除了連長,就是他說了算,自己和他相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雖然有著幾個人,但是在顧希牧的眼皮底下晃,時刻會受他的控制,沒有一點自主權。
李易這個人老練成熟,有著一定的社會經驗,很會迎合人上司心理,就像以前對他一樣,滿臉孫子樣,一嘴的阿諛奉承話,讓人听了舒服,說明這個家伙極為的有心眼,並且深藏不落,從他的話語表情來看,確實混得不錯,很得連長的賞識,不然不會這樣和他說話,他不傻,話里話外听得出來,這是在嘲笑他,愚弄他,咋樣,以前ど五嚇六的,這會兒傻逼了吧,跟他都還女敕點,真是可氣可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