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曉的心里有氣,但不敢有絲毫的顯落,怕他把話傳出去,顧希牧可以不相信他,但他絕對相信幾個連長,部隊可是他的命根子,用的絕對是他最信任的人,一旦向他吹點風,那可是對他大為的不利,老虎沒有出山以前,必須老老實實的眯著,否則便會把其它老虎吃掉,小不忍則亂大謀,季曉也不是個傻瓜,這個道理他懂,所以不能有絲毫的反感。懶
「老兄言重了,咱們都是黨國的人,干什麼還不一樣,一切都是為了黨國的大業,絕對不能和黨國講條件,作為一名軍人,講究的絕對服從。」季曉說。
「老弟所言極是,現在是大敵當前,只有精誠團結,才會保證縣城的安全。」李易說。
「李老兄,這是在大哥的家里,不要再說這些事情,以免嫂子傷心,好幾天沒有來看望嫂子,大哥、嫂子對我如同親生父母,很是惦記,所以抽出時間來看看嫂子。」季曉說。
「大家的心情都是這樣,李隊長對待警備隊的弟兄們不錯,可以說是恩重如山,所以十分的掛念,大家委托我來看看。」李易說。
「謝謝大家對我的關心,烷河有你們這些人弟兄,也是他的造化,在天之靈也放心了。」何香說。
「都是自家人,不要說這樣的客氣話,有什麼事情盡管講出來,我們大家一定辦到,照顧好您也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李易說。蟲
「李連長說得很對,有什麼困難您盡管說,小弟一定辦到。」季曉隨口說道。
「鄭連長向您表示問候,一定要保重身體,這些菜都是他讓我送來的。」李易說。
這話是說給季曉听的,這次來一定是不懷好意,看見他到來,會產生其他的想法,畢竟他和李烷河的關系非同一般,把鄭起昌抬出來,可疑打消他的心里疑慮。
「謝謝鄭連長的關心,待我向他問好。」何香說。
「到底是正規部隊的人,鄭連長想得太周到了,這一點我們誰也做不到。」季曉說。
不能再說其它的話,否則會引起李易的不快,他倆的心情不同,李易才是來看望何香的,而他則是探听何香此時的想法,尤其是對孫桂玲,總是懷疑她此時到來有著一定的目的,但李易到來,完全把事情給攪了,這個家伙來的真不是時候,從何香的態度來看,對他已經產生了反感,根本沒有以往的熱情。
「隊伍上還有許多事情,不能耽擱時間,見到你沒事,大家也放心了,有什麼事情可以讓桂玲去找我,我們一定會幫助你辦到。」李易起身說。
「你能來看我心里十分的高興,謝謝大家的好意,代我向弟兄們表示感謝,我現在挺好的,又有桂玲妹子照顧,生活上沒有問題,倒是你們要注意保重身體,不要太勞累了。」何香關切地說。
「請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他們的。」李易說。
「桂玲,家里還有些雞蛋,拿出來給李大哥,雖然不多,但是我的一點心意,弟兄太辛苦了,用來補補身體。」何香說。
「謝謝了,隊伍上的伙食不錯,不用你擔心,到是你要注意身體,要是有個好歹,我們大家會更是感到不安。」李易說。
可這倆人說話的親熱勁,季曉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何香對李易是另眼看待,特別的尊重,不向對他,根本沒有一點熱情勁,只是看在以往的情面上,才沒有讓他難堪,知道何香對他有看法,不願意和他來往。可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為了自己的利益,是他出賣了李烷河,可是目前已經無法挽回,他說什麼何香也不會相信。
「嫂子,我也不能久留,看到你沒事我心里也放心了,我和李連長一起回去,正好有一些話要說。」季曉說。
「你們各自有自己的事情,我也不挽留你們,有空常來做做就行。」何香說著把他們送了出來。
「弟妹請回,外面天氣冷,不要凍壞了身體。」李易說。倆人告辭離去。
「姐姐,我去廚房看看收拾的怎麼樣了,也好幫他一把。」孫桂玲說。
「你不說我倒把這事忘了,趕緊幫他一把,他一個人挺辛苦,代我謝謝他。」何香說。
孫桂玲進了廚房,趕緊把門關上。
潘順告訴她,今天早上,看到季曉來到李烷河的家,知道這個家伙沒有憋好主意,是想探探李府的風聲,季曉鬼心眼不少,時間久了會看出這里面的問題,于是他便和李易一起趕到,巧妙的和他周旋。畢竟李易是一個副連長,季曉現在對有著懼怕的心理,不敢輕易的胡來。
「當時我的心里十分緊張,生怕他看出什麼問題來。」孫桂玲說。
「這個家伙是個危險人物,以前幾次想除掉他,但是都沒有機會下手。你放心,我們很快會除掉他,不然會壞了我們的大事。」潘順說。
「我這邊已經做通了何香的工作,她同意和配合我們工作,只是擔心李烷河的安全,總想和他見上一面,不然她的心里不踏實。」孫桂玲說。
「你轉告她,目前時機還不成熟,適當時候會安排他們見面。」潘順說。
話說季曉離開李府以後,心里很是不痛快,本想從中得到一些線索,但被李易攪了局,並無緣無故被李易嘲笑一番,但他已經看出問題來,孫桂玲一定是派來的,不然何香不會這樣胸有成竹,說是以後離開縣城,這是在應付自己,可是她為什麼要留在縣城,說句實話,以現在的形勢,住在縣城已沒有任何意義,李烷河和顧希牧不對付,明白人早就離開這里,以免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應該盡快采取措施,徹底模清李府的情況,這樣下去總不是個辦法,沒有線索顧希牧也不會放過他,可是何香對他的態度又感到犯難,不願意和他接觸,只是出于以往的情面才沒有和他翻臉,不可能和他說明情況,還不能硬逼她,把她逼急了會鬧出事來,他是李烷河的老婆,誰敢把她咋地,男人死了,她還有什麼怕的,就是顧希牧也不敢輕易找她的茬,這可如何是好,季曉一時沒了主意。他一邊騎著自行車一邊思索這個問題,突然他的腦子里閃出一個人影,這個人一定會幫助自己。想到這里,他的心情不由好了許多。
回到住所,手下告訴季曉,顧希牧讓他馬上趕到營部,知道一定是問他地下組織情報,可以到現在依然沒有一點線索,這幫人真是太狡猾了,做得可以說是滴水不漏,雖然有些懷疑,但是沒有確鑿的證據,他也無可奈何,現在不能胡亂抓人,必須有真憑實據,才能得到相關線索,這些人骨頭特別硬,也不會輕易說出情報,弄不好反而中了他們的圈套,這些他早已領教過。
季曉不由嘬了嘬腮幫子,點燃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說︰「顧希牧也是太性急了,豈能那麼容易得到情報,不然還要我們干什麼。」
「那我們咋辦,這幾天來我們也沒有閑著,不能怪我們無能,只是他們太狡猾了。」手下不滿地說道。
「你說這些沒有用,他可不能那麼容易糊弄得人,他要的是效果,任你有任何理由都不行。沒有情報豈能放過你。」季曉說。
「我看不如馬上采取行動,有幾個人確實可疑,只要他們到了我們這里,害怕他不講實話。」
「簡直是亂彈琴,這幫人的骨頭比誰都硬,而且狡猾的狠,不要打不招狐狸弄身騷。」季曉說。
「可我們也不能總是這樣傻等下去,得不到相關情報,顧營長那關不好過。」他的手下也沒了主意。
「你馬上趕到李府,去找那個看門李烷義。」季曉說。
「我們找他做什麼,他又不知道內情。」
「混蛋,不要插嘴,听我把話說完。」季曉罵道。手下看了他一眼,沒有敢再說話。
「你們听著。」季曉說出了他的想法。
「這樣行嗎,那個姑娘真要是,一定做得極為隱蔽,絕不會露出任何馬腳,我們找他有何用,我看是白耽誤工夫,還不如直接把她抓起來,我們有的是招術,不怕她不開口講話。」手下听了說。
「混蛋,她可是李烷河老婆的表妹,豈能說抓就抓起來,那樣,何香還不找我們玩命,要是鬧起事來,顧希牧都不好處理,真是豬腦子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吃貨一個。」季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