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正常,顧希牧很是滿意,隨即拿出一只煙,趙同仁趕忙為他點上,顧希牧吸了一口煙︰「這些日你干得不錯,我會情況如實向團部匯報,你算是立了大功。」
「營座過獎了,這是我的份內之事,不能算是功勞。」趙同仁謙遜地說。懶
「你的能力我還不知道,這點事對你來說是小菜一碟。」顧希牧說。
「營座,炮兵陣地已經修好,不知大炮何時到位,我都有些等不及了,也沒有工事可修,這幾天覺得很是無聊。」趙同仁說。
「我已經把炮兵陣地的進展情況向團長作了匯報,周團長對你們的工作很是滿意,那些大炮早該運來,可是情況有變,不得不推遲,具體時間我也不知道。這是團部的軍事機密,誰敢過問,出了事情誰也付不起責任。」顧希牧說。
「可是炮兵陣地總是這麼閑著也不是個辦法,共軍不知什麼時候發起進攻,那樣對我們極為不利,有了這些大炮,我們才沒有後顧之憂,保住縣城也必須有大炮的支持才行。」趙同仁說。
「我何曾不這樣想,可這是團長周慶林的事,我也無能為力,咱們都是上套的驢,听呵的主,你還不能過多的問。」顧希牧說。
「是不是團部另有想法,這只是一個煙霧彈,意在迷惑共軍。」趙同仁說。
「這是不可能的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誰還敢這樣干,我估計周慶林也有他的難處,共軍也不是省油的燈,一刻也沒有停止行動,這一點不得不防,要把那些大炮運來,難度確實不小,真要是出了事,哪怕出現一點閃失,對上面也無法交代。」顧希牧說。蟲
「你說得不無道理,可是我們的日子也不好過,縣城只是個彈丸之地,沒有重武器的配合,要想把縣城守住談何容易。應該爭取盡快到位,那樣我們的心里也有了底,不必總是這麼擔心。縣城的安危也會有保證。」趙同仁說。
「我再把情況向團長報告,闡明我的觀點,縣城的位置十分重要,一旦出了閃失,他也無法向上面交代。」顧希牧說。
「這些大炮對我們來說,可是守住縣城的法寶,有了它,守住縣城才會沒有任何顧慮。」趙同仁說。
顧希牧點點頭,趙同仁這是為他著想,說句實話,他都有些等不及了,不知道解放軍那天開始攻城,目前他的兵力嚴重不足,守城力量極為的薄弱,還得為前線派送兵員,這等于釜底抽薪一樣,可是他沒有任何辦法,上面的命令必須服從,為了湊足人數,不得不到處去抓人,可這樣下去總不是個辦法,現在游擊隊有活動頻繁,已攪得他心神不安。
「我何曾不想這樣,可是局勢豈能是我們能左右了的,上面心思誰都難以琢磨,有些事情也只能听之任之,順其自然。」顧希牧嘆了一口氣說。
趙同仁沒有再說什麼,自己也掏出一支煙來,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兩股青煙從他的鼻孔里慢慢飄了出來。望著眼前慢慢散去的煙霧,他的眉頭緊皺。
「要絕對確保炮兵陣地的安全,不可讓一個陌生人進山,發現可疑人等就地槍決,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顧希牧說。
「這您放心,周圍已有重兵把守,晝夜巡邏,一只麻雀都不會飛過去。」趙同仁說。
深夜,在新編連,潘順在召集李易、李廳水、于長有、丁基開了秘密會議,同時還有一個重要人物,他就是警備隊長李烷河,李廳水等三人見到李烷河死而復生,感到十分的意外,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幾個人面面相覷,一時沒有說出話來。
「大家是不是感到驚奇,我不是已經掉下山崖了嗎?怎麼又活了過來。」李烷河說。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都親眼看到了尸體和你的遺物,認為你已經遇難,難道這是在夢中不成。」李廳水說。
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李烷河已經遇難身亡,大家都親眼看到了他的遺體,看了遺物之後,確定自這就是李烷河,可是眼前站著的確實是李烷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有些糊涂了,不過見到李烷河還活著,不免有些激動,眼淚不由流了下來。
「大家听我說,是這麼回事?」李烷河便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這是游擊隊救了我一條性命,如果沒有他們秘密保護,我早已死在顧希牧的手中。」李烷河激動地說。
李廳水等人听了以後,心里更加激動,游擊隊真是料事如神,把一切後果都想到了,為了李烷河的生命安全,他們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同時也加深了對游擊隊的信任,跟著他們絕對沒有錯。
「潘隊長,我們以後咋辦,你說,我們一定听你的。」李廳水說。
「我們目前的主要任務是,配合部隊徹底解放縣城,嚴密控制顧希牧,里應外和將他消滅。」潘順說出了具體行動計劃。幾個人听了心里更加高興,終于盼到了這一天,說句實話,他們都有些忍不住了,要是沒有李易攔著,他們早已開始行動,殺了顧希牧,為死去的李烷河報仇。
「現在新編連是掌握在連長鄭起昌的手里,一切行動都是他說了算,這個人雖然不壞,但他是顧希牧的親信,必須把他除掉,不然會壞了我們的大事。」李廳水說。
「是啊,還有幾個排長,這些都是顧希牧的人,我們受有一點異常舉動都會被他們發現。」于長有說。
「我們現在還不能驚動他們,主要是等待時機,做好弟兄們的思想工作,配合部隊行動。」潘順說。
這時,哨兵的進來報告︰「顧希牧帶著副營長康雲天來了,他們已經到了連長鄭起昌的房間。」
屋里的人頓時大吃一驚,這個時候他來干什麼,難道他從中發現了什麼問題,不然深更半夜的來新編連干什麼,于長有抬手就要掏槍。
李易按住了他拔槍的手,先讓潘順和李烷河從後窗戶離開,然後告訴大家馬上回到自己的房間,大家一定鎮定,要和平常一樣,不能讓顧希牧什麼疑點來。他這次來是突然襲擊,來看看新編連的動靜,他對警備隊這些人還不放心,一定會對各排進行檢查,如果發現副排長都在他這里,一定會起疑心,這個時候一定要小心加小心,李廳水等幾個人點點頭,悄悄的離開了李易的房間。
顧希牧來到鄭起昌的房間,哨兵已經報告,鄭起昌知道顧希牧到來,一定有重大事情,趕緊穿好衣服,出門迎接顧希牧他們。
「怎麼樣,新編連有什麼問題沒有,他們情緒如何,有沒有不滿的情緒。」顧希牧說。
「沒有什麼問題,這幾天讓我訓得差不多了,他們都很是听話,沒有人敢發牢騷。」鄭起昌說。
「副連長李易咋樣,他可是李烷河的心月復,這個人年紀較大,心眼有特別的多,是個不好對付的人。要不是怕警備隊那些人有想法,我不會讓他當副連長。」顧希牧說。
「這個人心眼確實不少,但是李烷河一死,靠山也就沒了,他也知道自己的分量,哪還敢有其他的想法,這幾天他表現得不錯,積極配合我的工作,尤其是處理那名累死士兵一事,他出了不少力氣,不然還真不還辦。」鄭起昌說。
「看來他還算識事務的主,但這樣的人很危險,他們的心計不少,會見風使舵,不要讓他給繞得進去。」顧希牧說。
「看您說的,什麼樣的人我沒見過,別的不敢說,帶兵方面還是有經驗的,什麼樣的人到了我的手里都會听話,不然沒有他的好果子吃。」鄭起昌顯得十分自信地說。
「也不能太自信了,警備隊這些人不好管理,他們散漫慣了,根本過不慣軍營的生活,必須把他們看管住,不然會出大事。」康雲天說。
「康營長說得極是,不過這些人雖說是警備隊的人,但是李烷河死了,他們也不敢再有任何想法,咱們又是正規部隊,他們那個敢胡來,再說我的眼里不揉沙子,誰敢跟我耍花活。」鄭起昌說。
「走,先到李易那里去看看。」顧希牧說。
「干嗎勞您大駕,我去派人把他叫來不就行了。他只是一個副連長,在您的眼里就是一個當兵的。」鄭起昌說。
「不必了,幾天沒有見他,心里還怪想的,他的年紀比我還大,去看看他也不算掉價,也可以看出我的誠意。雖說他是李烷河的心月復,但我並沒有小瞧他。」顧希牧說。
「那好,勤務兵,馬上去通報李連長,說是顧營長去看他。」鄭起昌說。
「是!」勤務兵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