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從哪里來的?」
「是從前燕王宮的一位近侍手中得來的。」苻堅身邊的人小心翼翼的回答,不知道為什麼王看見這幅畫之後臉色一下子就變陰了。見苻堅最近寵愛亡燕公主清河,所以才搜羅到了這幅畫,不過似乎馬屁拍在了馬腿上,身邊人暗暗叫苦。
「這上面畫的是誰?」苻堅陰著臉問。
身邊人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踟躕了許久都沒有說話。這不明明就是前燕「雙美」清河公主和中山王慕容沖麼?王怎麼可能不認識?
「快說。」一聲怒喝把身邊人嚇得一哆嗦。「這上面畫的乃是前燕‘雙美’清河公主和大司馬。」
「好!好!好!」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苻堅將手緊緊地握住,隨後將畫卷一卷,起身離開了。
回到寢宮,苻堅將畫卷往桌子上一丟,畫軸骨碌碌的自己展開了,露出畫卷上傾國傾城的兩張面孔。
「好,很好,真是好。」他死死的盯著那兩張面孔,他竟然就這樣被耍了。
「來人,宣慕容沖進宮。」
早有人跑了出去。今天天王面色不善,誰還敢捋老虎須。
我中午小睡還沒起床,就被宣旨的人從床上揪了起來。我睡眼朦朧的望著眼前的人嘴一張一合的,愣是一個字都沒听進去。
「來人啊,伺候慕容沖更衣進宮。」
這句話我听懂了。進宮?!我忽然清醒無比,「進宮?進什麼宮?」
「我的祖宗,再怎麼說,你也只不過是個亡國的奴才,就別拉架子了。別看天王現在寵你姐姐,可是宮里從來都不缺女人的,今天天王寵她,明天就可能寵別人。而且你的姐姐,也不過是個亡國的奴才,天王再寵她,也不能晉嬪妃。」來人一邊說,一邊手腳利落的把外袍往我身上套。
「等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把拉住他。
「怎麼回事?我剛才不是說了,天王要召見你。天王今天心情不好,你給我快點,耽誤了時間,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我傻眼了,天王要召見我,為什麼?難道東窗事發,他知道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