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布條(2141字)
容溯靠在門上,看著離自己很近的楚瑜,不知不覺得,緩緩的靠向了她的唇。
「二哥!」南宮子銀不適時的出現。
容溯和楚瑜一下子彈開,僵硬的站著。
子銀不明狀況,抱怨道︰「二哥!你知道嗎?色古國要聯姻,父皇問我要不要娶她!我怎麼辦啊。」
「人家是公主,你娶了她還委屈了你不成?」容溯惱他這個四弟為何偏偏這個時候來。
「我……我不喜歡娶一個我不喜歡的人啊。」
楚瑜看著容溯的背,他們的婚姻也不是彼此喜歡,不僅如此,還摻雜著算計。
子銀倚在朱紅柱子上,「我也去找過三哥,可是他只顧在香瑯水榭喝酒。」
容溯听了,雙眸微轉,輕輕眯起來,楚瑜會不會去呢?對南宮靖城應該是余情未了吧。
「子銀,如果父皇要你娶,你就娶吧,因為那樣的婚姻也挺有意思。」
南宮子銀一听,半信半疑,「真的?」二哥說的話他一向都信的。
容溯點點頭,回頭對楚瑜說︰「我要去遠寒寺,可能要住一天才回來,你要去嗎?」
楚瑜搖搖頭︰「我這兩天有些累,就不過去了。」
容溯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樣子,轉過臉來,目光猶如寒霜,無盡冷峻。
……
南宮容溯騎馬到了遠寒寺,听到寺中傳來的琴音,他快步走了進去。
推開空月大師的房門,琴聲悠然而來,南宮容溯坐下來,靜靜的听。
一曲完畢,空月說︰「二皇子,你可知我彈的是什麼?」
「十面埋伏第六段。」南宮容溯還算精通些音律。
「知道就好,就像你的身邊,已經危機四伏了。」空月大師把琴移開,認真與他說起來。
「大師,我的身邊固然有危險,可是他們的身邊也同樣有危險。」
空月大師笑了,「哎,我本入佛門,不理紅塵事,可是心系社稷,瀘國的將來,我還是放不下,真是失敗……」
「大師心有瀘國,肯在背後幫我,容溯感激不盡,只是容溯有一事從未問過您,為何……為何挑中我呢?靖城比我仁慈的多,您為何選了我?」
「一個皇帝太過仁慈是不能掌控大業的,何況他太兒女情長,也許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拋棄江山,可是你,也有仁行德之心,卻在該狠時不手軟,所以,我才看好你。」
南宮容溯听了,不禁苦笑︰「這倒沒錯,我從來沒有想過為一個女人放棄江山。」這樣的女人這一生他也不會遇到。
空月大師面無表情的看看他,「有一個女人已經在你心里了,連我都看出來了,你的眼楮已經不一樣了。」
南宮容溯愣了愣,「可是我沒有感覺到。」
「如果你沒有心愛的女人,為何那天以神秘人奪得了一線牽?」
南宮容溯用袖子掩飾著手腕上的布條,「對了,一線牽真的剪不斷嗎?這未免太神奇了。」
「怎麼,你有剪過它?呵呵,若是戴在人的手上了,當真就剪不斷了,傳說,這紅線是高僧和他的愛妻,他們的鮮血染成,鮮血交融,心連心,如果不相愛的人戴上,你用力搖它也許不會出現什麼,如果相愛的人,有一方搖它,另一方就會感到心的疼痛。」
南宮容溯眼角看著自己被布條纏住的手腕,還好,還好,就算是解不下它,至少他不愛楚瑜,任她怎麼搖,自己也不會受一線牽的苦。
空月大師看著他手腕上的布條,不著痕跡的笑起來︰「二皇子,隋將軍離開了,您還有幾位忠心的大臣扶持您,不過,暴露過一個隋將軍,下一個你會失守嗎?」
南宮容溯自信的一笑,「當然不會,就算被查到什麼,我已經有了應對的方法,不到關鍵時機不必反擊,重要的日子才會讓他們受到慘重的打擊。」
空月點點頭︰「還是那句話,爭奪帝位固然重要,萬不可亂殺或錯殺無辜。」
南宮容溯點點頭,看著外面枝頭上的鳥兒歡叫著,他忽然想到香瑯水榭的靖城和留在宮中的楚瑜,利落的起身︰「大師,今天就到這里吧,我有事先告辭了。」他疾步如飛的離去。
空月搖搖頭︰「世人總是被表象所蒙蔽,卻看不清自己的真心。」
……
黃昏時回到宮中,容溯直接去了香瑯水榭。
楚瑜站在橋上,從窗子看到南宮靖城在房里喝著酒,神色黯然。
「三皇子,不要再喝了。」推門而入的楚瑜勸道。
南宮靖城抬頭看著她,以為她是個幻影。
楚瑜走過去蹲下來,將他手里的酒壺奪過來,「如果你真的要這樣過下去,我真的會看不起你。」聲音清冷,表情漠然。
「你希望我怎樣?」靖城輕輕的問。
「振作。」
南宮靖城深呼吸一次,「只要你願意一直這樣關心著我,我听你的,從明天開始,還是曾經那個靖城。」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他相信,這一次可以做得好,他以為楚瑜將不再關心自己,可是現在他覺得,楚瑜也許是愛自己的。
當初,為什麼沒有同意母妃的提議呢?母妃才將她推到了容溯那邊,滿心的懊悔,恨不得時間從來一遍。
楚瑜抽回手,目光沒有目的的亂看,「我該回去了。」
靖城站起來,拉住她的衣袖︰「相信我,看我明天的表現。」
「我相信你,所有事情都會過去的,寧妃娘娘最關心你,不要讓她再為你難過了。」她轉身開門,一步步離去。
回到重軒宮,楚瑜一進屋,就嚇了一跳,容溯高傲的姿態坐在椅子上,翻閱著手里的書,而子桃在地上跪著。
「你這個丫環居然不知道你去哪了,害我擔心啊。」南宮容溯掃了楚瑜一眼。
「我只是出去走走,何必興師動眾的,子桃,你下去吧。」楚瑜站在他面前,俯視的看著他。
子桃為難一陣,只好退下去。
容溯挑起一邊的眉毛︰「那你說,去哪里了。」
「沒有去哪里,就是隨便走走。」楚瑜側了側身,不讓自己像個學生在他面前受訓似的。
容溯一只手強拉過她,令她坐到自己的腿上,一只手扶著她,另一只手用力的按下楚瑜掙扎手雙手。
——曖昧很折磨人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