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妃不以為然,「希望吧,可是他的頭發和眼楮為什麼有著暗紫色呢?我一直好奇的很呢,不會是什麼怪病吧。」
仁妃不著痕跡的翻了個白眼,「我也想知道這回事,那你懷靖城之前做過什麼特別的事呢。」
「呵呵,我當年可是練習武功呢,後來自己將武功改變成舞劍,皇上才更愛對我寵愛有加不是嗎?」
「我當然記得,出身江湖的你來到宮里變成了新鮮物,皇上自然寵你,當年還以為你會成為皇後,可惜皇上永不立後。」
寧妃的笑容一斂,立後一事是她今生最大的遺憾,皇後早逝,但很賢惠,深得皇上喜愛,她生靖城之前就傳言她是下一個皇後,可是靖城快一歲的時候,皇上宣布,永不立後。
容溯進來,端了藥,「這幫奴才差點忘記了。」他親自喂仁妃喝藥,寧妃在一旁看著,假惺惺的勸著慢點,別燙著。
……
南宮容溯回到重軒宮時,坐在了楚瑜的妝台前,他捂著心的位置,疑惑不解的思考著。
他拉開抽屜,里面大大小小的胭脂盒,楚瑜是不踫胭脂的吧,這里是什麼,他打開一盒,里面放的是白色的粉末。
「這是什麼。」女人用的東西嗎?
楚瑜回來,嚇了一跳,奪過盒子,放進抽屜,岔開話題問︰「你去哪里了。」
「仁惠宮。」
楚瑜眼神游離。
「你呢。」南宮容溯也收回目光,沒忘記她和靖城在河塘邊手牽手的事。
「去查案啊,可惜沒有什麼進展。」楚瑜坐在床邊。
南宮容溯說︰「這件事不是交給靖城了嗎,你就不必親力親為了。」
楚瑜搖頭,走到他面前︰「不查出凶手,我心中難安,雪林死的那一晚我與她聊過天,那一夜我睡在了外面,卻什麼也沒听到,沒看到,如果不查出來,我會自責,更重要的是要替雪林討公道。」
「萬一你們查出來的人比你地位高,或是你們親近的人怎麼辦。」南宮容溯眯著眼楮望她,他眼中的輕佻就像在說楚瑜把深宮看得太簡單了似的。
「有皇上高麼,在他的眼皮底下行凶,我相信皇上一定會公正辦理。」楚瑜說完,懷疑的問︰「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知道凶手是誰?」
南宮容溯微微一笑,用手指戳她腦袋一下︰「你的腦袋就喜歡胡思亂想。」
楚瑜心想,哼,和你這麼月復黑的人在一起當然要多花點腦細胞。
子桃進來︰「小姐,沐浴水準備好了。」
「好。」楚瑜答應,然後離開了重軒宮。
去往浴殿的路上,看到了坐在河塘邊的南宮昊雲。
她過去,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大皇子,你喝悶酒啊。」
南宮昊雲長嘆一聲︰「悶酒?是苦酒。我今天才覺得自己太失敗,運氣太不好,跟靖城和容溯相比真是差得好遠。」
「為什麼這麼說,你有你的優點啊,直爽,豪放,不計較,不像別人那麼心機深,把自己隱藏得讓人難靠近。」楚瑜想到容溯是這樣。
「可是……今早父皇將我罵了,靖城治理水災,容溯設立儲錢莊,兩人做得都很順利,可是交代給我的事卻不盡理想,父皇雖然沒說,但是從他的眼楮里我看得出來,我令他失望,能力有限的我……還娶了一個任性,浪蕩的沈留芳為妻,哪像容溯啊,有楚黛兒喜歡,還有你這個傾城絕色的女人為妃。」南宮昊雲漂亮的睫毛下,含著盈盈淚光,滿心的絕望。
楚瑜的手按在他肩上,希望鼓勵他,沒想到南宮昊雲的心也很脆弱,長期以來的壓力終于讓他承受不住了,人往往因為壓力而感到千倍的勞累,南宮昊雲一定是從小就與弟弟爭,只為證明他什麼事也可以,是有能力的,只是事實往往給他打擊,他不得不認清,輸給了容溯和靖城。
听聞大皇子的母妃並不出色,在後宮里無人問津,不像寧妃可以為靖城支撐起強硬的後盾,他長相俊美,但仍然不及容溯那般雍容高貴,而子銀的樂觀更是他羨慕的吧。
一個大男人因為喝酒而吐露出他內心真正的苦楚,楚瑜是傾听的人,說明她被南宮昊雲信任。
「你現在還希望得到那個位置嗎?」她再問一次。
「當然,我不能坐以待斃,奮力一博也要爭取……可是,你會告訴容溯嗎,他是你的丈夫。」南宮昊雲還未失去理智。
「我不會說,你們的事我一個女人又能管什麼呢,不過,我勸你,不要去爭了,皇上的心里也許早有人選了呢,你們再怎麼爭,也爭不過那一道聖旨,短短幾行字,就會令滿朝文武心服口服的。」
這是最近楚瑜所想出來的,她其實不想幫寧妃了,真正皇帝的人選應該是皇上決定。
南宮昊雲搖搖頭,不再說什麼,只顧著喝著酒。
楚瑜不知他听沒听進去,轉身離開了。
晚膳過後,楚瑜讓子桃端來兩壇酒,準備了兩個碗。
南宮容溯準備去禮佛,卻不放心的問︰「你這是干什麼。」
「喝酒啊,今天看到一個人喝酒解悶,我也試試。」她自倒一碗,喝了起來。
容溯坐下來,拿過一個碗,倒了一點點,飲盡。
楚瑜一根手指晃在他眼前,不停的搖啊搖。
容溯打開她的手指,「你的手指代替不了你的嘴,說吧,你心里有什麼話就說。」
「切,你一個大男人喝酒都不如我這個女人痛快,來,倒滿。」她拿起自己的壇子給他倒滿酒。
容溯幾口就喝完了,抹過嘴角,「怎樣,該你了吧。」
楚瑜給自己倒了一碗,再飲盡,幸好她以前和爸爸應酬場合練出喝酒的本領了,可是這古代的酒比她喝過的紅酒烈多了。
容溯給她又添了一碗,「沒想到啊,我的皇妃居然這麼能喝。」他的頭略暈了,但強裝著沒事。
楚瑜也給他添了一碗︰「快喝吧。」
「我怎麼感覺你想把我灌醉呢?」南宮容溯的眼神別有深意的凝視她,身子向前傾了傾,靠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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