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將所有的事都說了,南宮正元靜靜的听著,直到楚瑜說完,他只說︰「你如往常一樣,最後,我會安排的。」
「皇上不怪我麼。」楚瑜不敢相信。
「宮里,多的是奸細,朕的身邊不是也有嗎,可是朕又怎麼能一網打盡,楚瑜,你知道歷史是怎樣形成的,在某段時間里,無數的人創造了歷史,有好人,有壞人,有成功的,有失敗的,無論生,還是死,都是歷史中不可缺少的。你懂了嗎。」
「楚瑜明白了。」她站起來。
「這件事你不要再對第三人提起,今後就常來倚蘭殿吧。」南宮正元合上奏折,他好累啊。
「皇上的意思是……」
「朕也需要奸細這樣的角色,你願意為朕做嗎?」
楚瑜沉默一會兒,目光堅定的說︰「您是一位仁君,我相信皇上最後的選擇是正確的,這一次,我心甘情願為皇上留意消息和一切變動。」
南宮正元點點頭,「下去吧。」
楚瑜轉身,一步步走出了倚蘭殿。
重軒宮
楚瑜回來,見南宮容溯在院中載培花土,她不禁搖搖頭,正要進屋,被容溯拉住手︰「你為什麼搖頭。」
「因為我覺得你未免太過虛偽了,即使外表再怎麼裝得親善,可是骨子里根本就是心狠手辣,你,還有南宮靖城一樣。」
南宮容溯用力拉她,令她靠近著自己,兩人緊緊貼著身體,他咬牙切齒的說︰「沒錯,如果我對花都可以很好,對你就可以很殘忍。」
楚瑜抬眸,略失望的盯著他,眼底積滿太多太多的悲傷,眼楮也紅潤起來。
容溯的冷絕突然因為她的憂傷而消失,同樣拿她怎麼辦是好的眼神望著她。
「你們……」楚黛兒站在他們不遠處,看到了他們深情對視的一幕。
南宮容溯放開楚瑜,對黛兒解釋道︰「我和她……只是……」還未解釋完,楚黛兒流著淚跑掉,他去追。
「你如果現在走了……就……就……」楚瑜不知道怎麼說出來。
容溯的腳步停了停,回頭看楚瑜一眼,還是追楚黛兒去了。
楚黛兒跑回桐思閣,扶著一顆樹哭泣。
「黛兒,我和楚瑜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她是寧妃的人,我怎麼可能會愛她,剛才只是和她較勁。」對,容溯覺得事實正如自己所說的一樣。
楚黛兒搖著頭︰「可是我看到你們的眼神都很深情的樣子……」
容溯從身後抱住楚黛兒︰「眼楮也可以騙人的,黛兒,你才是我的正室妻子,因為在我的心里,只承認你一個女人。」
楚黛兒轉過身來與他相擁,「我以為你把我忘記了,如果你不珍惜我了,我真的什麼都失去了。」
「不會……你是我命定的女人。」容溯說著,腦海里卻想著楚瑜,他更緊的擁住楚黛兒,堅定的想著自己所愛之人是楚黛兒。
楚瑜躲在不遠處看到他們,眼淚流下,喃喃的說︰「你走了,我也想我知道怎麼做了。」
她走在石徑小路上,什麼時候愛上他的呢,找不出準確時間,愛上一個心有所屬的人,自己注定會痛苦。
忽然的,踫上一個人,她幾乎認不出。
河塘邊,南宮子銀筆直的站著,好像他幾天的時間長大了好幾歲,一身黑色長袍,肅穆成熟,眉宇間再也看不到從前陽光快樂的四皇子了。
沒想到,他對芙月用情這麼深。
「子銀,你這樣,你的父皇會難過的。」她悄然來到他身後安慰著她,盡管她也同樣心痛。
南宮子銀沒有回頭︰「我沒事。只是不知道怎麼回到從前。」他模著自己的湖渣,自己一定蒼老了很多。
「芙月很幸福,因為你這麼的愛她。」他們相識的日子並不算久,卻有這麼深的情義太難得了。
南宮子銀憂郁的眼楮望著她︰「我殺了一個人,就在昨天……是三哥的奸細讓我逼問了出來。」他也殺人了,雙手沾了血。
楚瑜的心咯 一聲,「你恨你三哥?」他們兄弟之間的情義終于開始瓦解。
「楚瑜,我答應父皇娶色古國的公主了,然後,借助色古國的力量幫助二哥。」
「為什麼是你二哥?」只因為他恨靖城嗎?
「不要以為我查不出芙月的從前,雖然一切都太晚了,可是我知道了她是幫二哥的,連死也不要說出二哥,我會走她未走完的路。」南宮子銀拿出觀音玉佩,心痛的握緊。
楚瑜流下淚,不知怎麼說了。
南宮子銀上前抹去她的淚︰「我們都在變,瞧你,不愛落淚的人現在眼淚越來越多了。」
「是啊,我知道現在勸不動你,只希望你不要太委屈自己,要幸福的活著,才是芙月最希望的。」
南宮子銀點著頭,「我知道了。」他黯然的轉身,沿著河塘邊走遠。
……
隨後的變動很多,一切似乎像安排好了一樣的發生。
新上任的將軍居然是沈夢臣,寧妃和容溯同時的巴結他,可是他似乎沒有傾向誰。
容溯偶爾去遠寒寺,一呆就一天,夜里回來極少和楚瑜說話。
楚瑜也同樣,與他形同陌路。
只是因為,他去過幾次楚黛兒子桐思閣。
靖城和寧妃也一直安排著他們人脈,連大皇子也不停的送禮討好某些大臣,只是不知道效果會怎樣。
而子銀,如他所說,應下色古國公主的婚事,然後天天跟容溯走在一起,他們聊著什麼,似乎是今後的大計。
楚瑜用眼楮看著,用耳朵听著,嘴巴卻緊緊的,只在倚蘭殿的時候對皇上講出來。
偶爾幾次踫到寧妃,她問楚瑜消息,楚瑜只告訴她一些雞毛蒜皮的事。
寧妃很不滿意,也自知芙月死了,對楚瑜沒有威脅了,她只是不悅的回宮。
倚蘭殿
南宮正元因為病倒躺在床上休息,李公公去和太醫端藥。
楚瑜幫忙收拾著亂七八糟的奏折,小心的分開哪些是批閱過的,哪些是沒有批閱的。
「楚瑜……你進來一下。」南宮正元在房中虛弱的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