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菊曾經與冰愛得十分深沉投入,因為梅的突然出現,他們竟閃電般分道揚鑣了呢。唉!令人咂舌之余,我們不能不為他們愛的心里底線懷疑擔憂啊!「是啊!說的跟演戲一樣,你不覺得可笑?你相信這樣的話麼?」司馬建辯解。「其實,我們開始並不十分相信的。因為梅說得太生動了,我和倩倩似乎有些招架不住了。」「這些跟你們的工作有什麼關系嗎?」「有啊。這位顧客的妻子——梅,沒有明里埋怨丈夫——冰的變化與使用我們的影子產品有關,但她似乎給我們出了一道更難的題。她想借我們的手剔除她所謂丈夫心中的「丑陋」,治愈丈夫的病,喚回失去的愛。要知道不管是誰,不管什麼理由,我們決不會褻瀆真愛的影子,以此放棄我們對美好理想的追求啊。」「嗨!梅也真是的,她光知道怨天尤人,怎麼沒找找自身的原因?比如︰她和冰的感情,近來是否因為某件事不和諧圓潤了,以致丈夫舊情復燃?或者,她的丈夫本身就有某些缺陷難以克服呢?……」司馬建埋怨。「哦,多虧您提醒,這些嘛我們倒沒有往深處去想。因為顧客就是上帝嘛,我們不能隨便懷疑他們的。」「說的極是。孩子,你打算怎樣處理這件事呢?」「還是停停再說吧,我們必須做一個詳細的調查,弄清楚這位顧客平時到底都想了些什麼,或者他真有什麼難言之隱呢。我想這才是問題的關鍵,這樣才可對癥下藥啊!」荷葉似乎成熟多了。司馬建不由點了點頭,投以荷葉肯定贊許的目光,心里有些東西終于放下了,感覺輕松了許多。荷葉說她媽打回來好幾次長途了,好像有什麼心事總放不下,很快就會回來的。他興趣盎然,問荷葉︰「你媽都跟你說了些啥呀?」荷葉只是嫣然一笑,並沒有回答。但司馬建心里倏然甜絲絲的,好像听到了春雨遍野的脆響。從荷葉那里出來,已經是下午了。司馬建忽然有一種想法,去找蘭花談談。自從確認蘭子就是蘭花後,他們兩個一直沒有說過一句像模像樣的話。其實啊,這麼些年了,他心里已經憋了許多許多的話很想跟她聊聊的,然而不知她是否願意听。回味司馬建與蘭花生活的那段生活,還真有些耐嚼的味兒呢。他們「萍水相逢,一見鐘情」,原來也只是互相傾慕對方的一幅皮殼而已。其實愛情的靈與肉就是元宵的皮和餡,他們雖然踫巧包一起了,但最重要的是平時怎樣想方設法很好地搓合。否則,一經滾燙熱水的煎熬,皮和餡就不由分開了,結果最後只留下一張無味的皮了……司馬建邊走邊「嚼」,不知不覺就游到倩倩的辦公室來了。說來也巧,這時倩倩辦公室的門突然 嚓開了,蘭花從里面走了出來。頓時,司馬建和蘭花不約而同睜大了驚訝的眼楮。「你?」「你?」「你好!」「你好!」他們互相傳染了似的。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