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離愁,茵茵心淚。
縱然的滿月復不甘,卻也是宿命。
太宗挺立于身前,上前卸去他腰間的墨玉佩帶,緩放于衣案,明黃的紋龍袍,刺眼奪目。
竟不知,淚,已然滴落。
將淚拭干,如若為太宗皇知道,我只有死罪一條。
轉身,太宗皇將我拉入懷里,我一驚,瞬間掩飾了所有的恐慌。
微笑,在太宗皇面前微笑,可誰曾看見,心里滴落的淚?
「不愧為利州第一美人。」他說著,伸手拂過我的臉頰。
微笑始終蔓延在我的臉上。
一陣疾風掠過耳邊,幾絲青絲在我面前垂落,一道力量將我推開,身子重重的撞在床榻邊緣。
「有刺客。」外面一陣驚呼,伴隨著眾人的腳步聲,在潮濕的地上,發出陣陣沉悶之聲。
一驚,抬頭時,甘露殿內,已然沒有太宗去向。
原來,欲割我頸之人,不是太宗。
黯然失笑,深宮內,侍寢遇刺。
刺客,卻出現得正是時候,終歸,我不能好好伺候皇上,便讓我心更放開了些。
起身尋望于大殿,一個人倒也悠閑自得。
明黃紗帳,皇帝的榻上,終究是太多的女人。
不願入宮,為尋得真愛,已便是我所不願入宮之所由罷。
我武汀兒,何曾能受丈夫多妻?
縱然等到人老珠黃,卻不能使自己的丈夫將心全部交付于我。
腳步聲急急踏入殿內,如若是太宗,將如何應付?
回頭,便是長劍架于脖頸,微涼的氣息傳至我鼻翼。
黑衣人站在我的面前,「別動。」他語氣凌然,一雙凌厲的眸子盯著我說道。
他便是侍衛們所驚呼的刺客。
我木呆于此,不敢動彈。
微涼的長劍架在脖頸,血腥味中夾雜著一絲疼痛。
黑衣人興許是見長劍已割破我脖頸。
低沉冷言道,「到室內。」
生命掌握在他的手中,我定听從,我漸漸向後退去,黑衣人跟隨我的腳步至前。
而他走過的地上,是沾濕的腳印,左臂上,滴落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