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是一個可憐的人，我同情他，縱使我的父親也是在五年前離去，而我有娘，比起李恪，我算是幸運的，他獨身一人，在這皇宮之中，如何過了這十六年。
「李恪。」我伸手拉了他的手，欲安慰他。
李恪順勢將我抱在了懷里，在我耳邊道，「汀兒，我們離開，中秋節後我們就離開。」
我細細嗅著他身上清新的味道，直至他的話讓我全身僵硬。
我掙月兌開他的懷抱，李恪為我這個動作而驚訝。
「對不起，我不能離開。」
他的話，如是換在一個月前，我將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他，那時，我認為我愛之人是李恪。可自從上次從桃林出來後，便認定了心中的感情，我愛之人，並非是李恪，而是太子李治。
李治有妻有妾，我願意留在皇宮中，即使他不能給予我什麼，只要能在宮中見到他，我便無悔。
李恪怔怔的看著我，他不會知道幾個月前還在掖庭宮西苑房內許我生生世世不相棄誓言的我，如今卻是這般的回答他。
「對不起。」對上他此時的目光，我只是感到愧疚。
生生世世，不相棄。
如果沒有李承乾將我再次帶入皇宮，如果沒有在桃林外遇到李治，我定將同你生生世世。
只是，現在我卻不能。
「這是為何？」他呆呆的看著我，許久，才說出一句話。
「為了，為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始終不能告訴他我是為了李治，月光下，他是一個可憐之人。
「你改變你的想法了？後宮爭寵？」
「不，不是的。」我看著他狡辯，盡管對他的情愫不似以前，但，我似乎不願意傷害他。
「對不起，我要回去了。」
看了李恪一眼，逃離了他的目光，我害怕停留在他的目光中無法自拔，我更害怕對上他的目光會馬上收回我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