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我能和李治有一個孩子,會不會就這般的可愛呢。
想到這里,輕笑出了聲,何時,我會有李治的孩子,屬于我們的孩子。
離開凝陰閣時。
空中卻飄起了白雪。
李治說,這孩子的名字就叫龍兒,李治和杜紫菱的孩子,李龍兒。
心中定是萬般的酸澀,倒也得為李治感到高興,瑞雪豐年,李治得子,普天同慶。
這個夜。
冷得無法入眠,盡管紫宸殿生了四盆炭火,沒有李治,卻是孤清的。
最近總是越來越乏,盡管是如此,我總是坐到很晚,等待李治,已成為我的習慣。
旭日三竿。
昨夜下了一場大雪,今日卻出了太陽。
照耀在皚皚白雪之上,呈銀白色。
靈兒和單婷為我剛梳洗好,就听的院中一片嘈雜之聲。
「出了什麼事?」
我驚訝的問道,靈兒和單婷皆搖頭。
向院中走去,開門的那一瞬間,雖有陽光,卻也是寒風刺骨。
院中,為首之人是正二品輔國大將軍,羅峰。
他的身後,數名持刀侍衛軍。
這個景象,讓我憶起了初次入宮,太宗皇帝唐威山狩獵之後,掖庭宮西苑,同樣是輔國大將軍的李君羨,帶著侍衛將我關進了牢獄中。
今日之景,如此相像。
心中頓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武昭儀,得罪了。」羅峰上前,對我說道。
我看了一眼單婷和靈兒,她們同樣面面相覷。
「羅將軍,這是怎麼回事?」許久,靈兒才上前問道。
羅峰卻不言,退後了幾步,命令了身後的持刀侍衛軍。
寒冬孤清,風吹進衣衫里,瑟瑟發抖。
坐在木桌旁,蜷縮著身子。
屋內,一片漆黑,偶爾有陽光照進屋內,卻一晃消逝。
未曾有被褥,未曾有炭火。
手腳皆已冰涼。
此時!我正坐于偏離皇宮中心的悔思院北側狹小無光的屋內。
說得好听些,這是悔思院,大唐天下的百姓們,卻稱之為冷宮。
兩日前,我被李治打入了冷宮。
兩日,李治未曾來過,羅峰將軍將我送往此地時,我則求了他,一定要稟告皇上,我的過錯,就罰我一人吧,不要連累了單婷和靈兒。
羅峰將軍沉默許久後才對我點了點頭。
兩日前。
靈兒問,「羅將軍,這是怎麼回事?」
羅峰未曾回答,退後像持刀侍衛軍走去,復才道,「奉皇上之命,將武昭儀帶往悔思院。」
雖心里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羅峰將軍的話,卻還是讓我眼前一黑。
悔思院,冷宮,皇上將我打入冷宮。
「羅將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靈兒在我身邊哽咽道。
侍衛軍上前,將我押往前去悔思院的路。
「娘娘……」靈兒和單婷追上前,卻被羅峰攔了下來。
「這是皇上旨意。」
隨後,盡管听到了單婷和靈兒的哭聲,卻也無法挽回這個局面,冬日陽光的天空下,我被侍衛軍押至進了悔思院。
兩日了,兩日未曾有人來過,只是中午時分和黃昏時分,有太監送來飯菜。
冬日的飯菜,涼得很快,我卻未能好好下咽過。
幾日的時光,卻消瘦得如此之快。
整夜的寒冷,凍得骨髓隱隱作痛。
眼前,總是如此的恍惚。
寒冬,無法入眠,總昏昏欲睡。
迷糊中,有光照射了進來,寒風又一次將我從昏昏欲睡中吹醒。
是李治前來看望我了嗎?
卻,見一襲紫色宮裝映入眼簾。
杜紫菱,前來至此。
我起身,杜紫菱卻上前,耳光響徹了整個屋子。
伴隨著寒風,臉生疼,伸手捂住了被杜紫菱打過耳光的臉,不可置疑的看著她。
「賤人,你還我龍兒,還我龍兒。」杜紫菱的手拽住了我的衣衫,不住的搖晃,哭聲同耳光般響亮,響徹在悔思院內。
身子去未站穩,伴著杜紫菱大氣的推嚷,我重重的摔倒在地,後腦,撞上了木凳,眼前一片漆黑。
月復上傳來一陣疼痛,將我從昏迷中疼痛至醒,眼前,卻來是一臉憤怒的杜紫菱,頭上的玉蝶簪,搖搖欲墜,此時的杜紫菱,哪里還向是往日般溫柔嫻靜的杜紫菱。
紫色紋蝶靴再一次踢向我,慌忙中側身,杜紫菱的腳踢在了我的腰上,疼痛陣陣傳來。
「杜淑儀。」忍著疼痛,我叫出了聲。
杜紫菱卻未停止她的動作,口里不斷叫著‘賤人,還我龍兒。’
「武汀兒,算我看錯了你,你嫉妒皇上對我的寵愛,嫉妒我為皇上生了龍兒,你害怕我登上皇後之位,你害怕皇上從此冷落了你,你就如此狠心,龍兒才出生兩日,忍心對一個出生兩日的孩子下手,你良心何在?」
杜紫菱不停的對我咆哮,她身後的宮女們,皆是個個面無表情。
「皇上對你的寵愛還不夠多嗎,將你接入紫宸殿每日獨寵,萬千寵愛集了你一生,我為了皇上生下了皇子,你就可以自私到殺了我的孩子,你可知道孩子對于一個母親有多重要……」
杜紫菱的聲音,淒涼而失去了理智。
「你還我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