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金陽大廈,謄煞等人就趕往了塵所在的醫院。因為無法進行手術,塵就被安排在了醫院的病房,還是之前塵的住過的病房,那是專門為千野家族準備的.
趕到病房的謄煞和宛悅閣等人還沒進去,就听到某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塵,你為什麼都不醒呢?你不是擁有異能嗎?你不是比我們這些尋常人本事強很多嗎?那為什麼你還會躺在這里?你知道當我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說你出事了,我的心情有多糟糕嗎?我想來見你,可是又害怕見你。我不知道現在的我們是什麼關系,我又該以何種立場來對你說出我現在的心情。」
「天台上,一句不愛你手心出現了泛著紅光,生疼生疼的‘噬’字,那一刻我詫異的不行,從沒有見過那種情況,像是被火燒似的,接著你卻念出了那句話‘我塵,對納斯烏拉起誓,今生只愛眼前一人,如有違背,願受魔雲毀噬之刑。’你可知我又有多震撼?听到你說你不是這個時空的人,看著眼前這一切的發生,我似乎明白了許多過去所不能理解的事情。」
「塵,你快醒來好不好?等你醒來我們就重新和好好不好?我不在乎你是不是這個時空的人,我只知道我愛你,真的愛你。你醒過來?你不是有異能嗎?那你快點醒過來啊?」
「沒用的,你再怎麼做她也醒不過來的。」
千野逐浪轉過頭看著走進來的謄煞不願相信自己听到的答案,「你剛說什麼?什麼醒不過來?」
「我說不論你做什麼,塵都不會因你而清醒過來。」
「為什麼?你憑什麼這麼說?她會醒過來的,她一定會醒過來的。」千野逐浪站起身揪著謄煞的衣服憤憤不平地沖他吼著,嚷著。
相比較而言,此刻的謄煞反而冷靜很多,他撥開千野逐浪地手,很是平靜地說道︰「你難道不記得了?那天在天台塵為了救你,為了解除你身上的誓言,已經超負荷地使用了她的異能,而她也因其他原因,暫時失去了異能。你知道一個從小練武的人突然間失去武功是什麼概念嗎?塵也一樣,讓她一下子失去所有異能,你知道她要承受的有多少嗎?這次的事又耗掉了她全部的氣力,連我都不知道她能否醒過來,你又怎麼可能喚醒她?或許她根本就听不到你在說什麼。」
謄煞的直言讓千野逐浪倍感打擊地顫顫了身子,他不知道那天的事對她會有那麼大的影響,如果他早知道他一定不會違心的說出「我不愛你」這句話,也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事發生了贛。
千野逐浪離開後,謄煞靠在窗邊靜靜地看著床上的人兒,盡管臉上還是那麼蒼白,可是已經可以看到血色,謄煞明白塵是太累了,所以在千野逐浪離開後謄煞就利用自己的異能將塵與外面的世界隔絕,听不到,感受不到,好讓她放心,安心的修養。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走進來的是央若絮和雪瀾二人。
謄煞看著他們,好奇地問道︰「你們怎麼知道的?我明明叫人封鎖消息的。」
「少主,是我。是我利用降城的異能查到的。」
「異能?你是?」
「我是降城的人,這樣說吧,我應該就是塵要找的帶有魔雲標識的人之一——央若絮。」
謄煞看著央若絮,看了看雪瀾,也自然沒放過兩人彼此緊扣的雙手,可是這對他而言都不是重點,他轉過頭,將視線重新轉到了塵的身上,他喃喃說著︰「塵,人齊了,很快我們就可以回家了,等你醒過來我們就回家。」
謄煞安排了宛悅閣的人守在了病房外面,他則帶著破浪上到了醫院的頂樓天台。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通過電梯,這次謄煞選擇了走上去,走到那個幾乎沒人去的天台角落。站在高處俯視著大地,一面是醫院,另一面就是T市壯觀的場景。高樓大廈,曾起彼伏,這樣的城市夜景應該很美吧,不知道塵有見過嘛,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看到。
謄煞背對著破浪,問了一句,「金陽那邊沒事吧,不是說這里有著一些被稱為警察的人物嗎?」
破浪回答道︰「回少主,沒有,宛悅閣的人堵住了所有的通道。至于我們離開後,沒有收到任何通知,應該沒事。」
謄煞點點頭,笑了笑,或許是易磊沒有讓人報警吧。這件事但願到此結束。兩天後希望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恢復到原來的模樣。
謄煞抬起頭,看著遠處的天空,按住右手,咬破了食指,對著天空寫下了「韓尚佳,江言,央若絮」的名字。而那名字就那樣清楚地呈現在破浪眼前,藍色的,是降城血液的顏色。雙手合十,食指對天,念到︰魔雲庇佑,終回降域,去。一道藍光順著指到方向,飛速的前進。破浪明白人已經找到,回去的時刻就要到了。
「破浪,安排一下,明天午時帶所有人回去。我不希望看到有人阻撓此次的任務,所以解決好一切,听明白沒有?」
破浪單膝跪地,無比嚴肅地接下了命令。「屬下明白。」
就算說好了一切,就算已經有過心理準備,但是從始至終都沒有人答應。可是就算所有人反對,就算所有暗夜的人員阻撓,為了塵,為了讓她遠離這個地方,謄煞承諾不計一切,不顧一切代價也要在明天正午交完任務。如果說塵答應冰封摩卡,是不願自己變得麻木,那麼就讓他來做這個惡人,因為他曾說過︰守護她,是他今生的宿命。
小夢語︰看文的親在哪里?呼喚,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