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守的感情如同破竹,在那些風花雪月中不斷凋零,沉默,暗暗神傷。江言一大早就趕來了雪樂家,盡管如此,他仍舊不如香塵起得早。初晨暖暖的日光透過香塵的五指照在臉上,淡淡的,甜甜的。要是可以永遠這樣該有多好!雙手慢慢抬起,搖曳著優美的動作。江言從不曾想過,有一天可以看到姐姐跳舞的身姿。一抹白衣,一段夢中的音樂,一個美好如仙子般的女孩,披著飄逸的長發,靜靜地舞著靈魂的灑月兌,那是一副怎樣留戀而難忘的畫卷!一舞完畢,換來的是五個人的掌聲。「老婆,我有好多年沒帶你去跳舞了吧。」「是啊,也很少看到這樣優雅的舞步了。」雪樂跑到香塵身邊,拉著她的衣擺,說︰「剛才好美哦,連我爸媽都為你鼓掌。我拜你為師好不好?教我了。」「我也只是跳著玩的。」香塵不著痕跡地退後了一步。「小妹也是好奇心引使,你有時間指點一下也就夠了。」香塵抬起頭看著那個人,微微點頭,說︰「既然瀾大哥都開口了,我只好听從了。」伴著鼓掌聲,江言來到了他們在的天台,「好美,我差點以為自己看到了精靈。」「好了,小言來了,一起吃早飯吧。」雪媽媽說道。經醫生診斷,端木晟左手腕骨斷裂,那場手術持續了近十個小時。送到病房後,千野逐浪就雙手抱胸,站在窗邊靜靜地看著遠處,那個沒有目的地的地方。韓尚佳坐在病床前,安安靜靜的削著手上的隻果。而端木晟還沒有從麻醉中清醒過來,安穩地睡著。病房里,三個人的平靜,卻也是所有人的瓶頸。推門聲響起,兩個人轉身看到了凌萱。「知道你們一定還沒吃早餐,特地帶過來的。」韓尚佳接住了,說了句,「謝謝。」繞過病床,凌萱走到了千野逐浪身旁,「什麼都別想,會過去的。」「怎麼過去?連我自己都過不了,我要怎麼跟她說。」「你還在意她?還喜歡她,對不對?」韓尚佳問道。「我。」千野逐浪吞吞吐吐。韓尚佳擺擺手,稍顯不耐煩地說道︰「其實你不需要回答,是與不是你該很清楚?」「去找她吧,小蛇。」三個人看向了病床上的端木晟,韓尚佳幫他拉了拉被子,「你醒了。」「去找她吧,我承認這次是我錯,幫我向她道歉。希望我的錯還有機會彌補。」凌萱一個人走在醫院的走廊里,腦海中閃過的是她跟逐浪過去的點點滴滴。八年前當逐浪把她從流氓手中救下時,她就告訴自己說這輩子跟定他了,哪怕後來他容顏盡毀。可香塵的出現打碎了她的夢,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失去所愛的人。糾結了很久,她還是下定決心打出了那個電話。如果他們還可以走下去,她就會真的放棄。因為那時候,她可以跟自己說,至少有努力爭取過!當香塵趕到見面地點時,就看到凌萱悠閑地喝著咖啡。香塵知道一定不會是好事,可她還是來了,因為她說自己不來會後悔,因為香塵還在意她口中的那個人——千野逐浪。「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吧。」「既然你這麼干脆,那我也不拐彎了。我跟千野逐浪在一起過。」「那又怎樣?我不在乎。如果你要說的只是這個,我想我沒必要再呆下去了。」香塵起身準備離開。「那如果我們上過床呢?」看文的你,收沒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