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白尼龍的床單,被罩,遮蓋著端木晟手上純白的繃帶。每次只要看到這只手,他都會覺得不安。有時候他也會好奇為什麼會那麼相信央若絮的話,她說不好就不好,她說沒事就沒事,那樣的殺傷力真的很無奈。端木晟搖搖頭,自言自語道︰其實道理很簡單,因為她說的從來沒錯過。記得第一次見她,她說自己會有一個一輩子的兄弟,結果是千野逐浪;她說他們會成就一項事業,後來出現了暗夜;她還說自己會有一段忘情的愛,現在韓尚佳就在身邊;所以當她說香塵來歷不明時,他緊張,當她說無礙時,他便確信自己做錯了。因為自己的擅自行動害他們分手,端木晟真不知道該如何再見她!站在病房門外,香塵伸出的手又拉了回來,想到自己折斷了端木晟的右手,她覺得自己很過分。可是也同樣好奇,他們怎麼好像都忘了她的能力,以為單憑身手可以打贏她嗎?「怎麼不進去?」千野逐浪推開了房門。「香塵,千野逐浪。」「小蛇,香塵。」韓尚佳和端木晟開口叫道。「狼,有好些嗎?」千野逐浪開口詢問。「嗯,好多了。」香塵把鮮花插上,從帶來的保溫瓶里倒出一碗湯,遞到端木晟手里,「這是骨頭湯,很補的,你喝點吧。」「香塵你••」香塵擺擺手,「哎呀,這麼說話真別扭。我直說吧,我和他和好了,所以不管你怎麼做,都改變不了結果。要是你答應,我們可以繼續做朋友,要是不願意,我也沒辦法。」端木晟笑了笑,說︰「我也想說一句。香塵,對不起。之前是我誤會你,我答應你以後不會懷疑你了。大家和平相處吧。」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誤會,總之說清楚後,便如彩虹高掛般雨過天晴。課堂上,他們四人坐在牆角那,躲得遠遠的,不去理會導師孜孜教誨。安靜的教室是不允許被打擾的,他們只能一個又一個的傳遞著那些「露骨」的情書。香塵用筆寫下愛的誓言,千野逐浪尾隨其後。傳到端木晟手上時,不小心掉在了地上。被下來巡查的導師看到了。導師看了一眼端木晟,撿起那張紙。念到︰對你的承諾我從未忘記。生死注定,我要愛你。導師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的,動不動就又生又死的。不過課堂之上,誰允許你們胡鬧的,千野逐浪。」沒懂什麼情況就被叫了起來,千野逐浪有些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明明導師看的是端木晟,怎麼會去叫他的名字?千野逐浪站了起來。「是不是啊?香塵。」香塵也站了起來。「你們這種行為,要是不處罰,我自己都過不去。你們三個,門外站著去。」原來大學一樣有體罰的。站在門外,看著空蕩的樓道,他們真該慶幸現在是上課期間。不然臉要放哪?真好意思說自己是暗夜的主啊?沒兩分鐘,韓尚佳也出來了。問她原因,她說不想他們三個孤單。廢話,三個人怎麼會孤單?直說是來陪他們的又不會死。端木晟輕輕說道︰「真是,我還沒看到就被導師撿起來,還念了出來。這樣也好,省得我自己看了。你們兩個真行啊,生死注定,我要愛你。這句話真不錯。」千野逐浪擺擺手,「要是我說這是歌詞,你信嗎?」端木晟笑吟吟的說︰「信,為什麼不信?」看著千野逐浪認真的表情,「不是吧。香塵。」他求救于香塵。「對啊,是歌詞。」瞅見端木晟那泄氣的樣子,香塵又說了一句,「不過這也是我想說的話。」大拇指與無名指對擦,發出很脆的響聲,「我就說嘛,要單是一句歌詞就害我被罰站,那我不是虧死了。」端木晟現在滿意了。「真不知道這些年你們是怎麼管理暗夜的,還這麼小孩子脾氣。」「暗夜?是什麼?小佳你都說了好幾次了。」「香塵,這件事我以後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