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這樣逆來順受、不慌不忙地跪在地上，連孫聞都有些暗暗納罕。
蘇如緣連忙扶起她︰「快起來快起來。」
這般親昵謙和，也讓人措手不及。
拉著菖蒲的手，蘇如緣幾乎喜極而泣︰「知不知道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里皇上又多惦記你。都怨本宮不好，當初你懷孕在身還非得顧及這些那些的禮數……」
她這樣也等于在忽略自己的責任。
孫聞走過來推開菖蒲，拉過蘇如緣道︰「你早點回去，彥兒還在等著你。」
「臣妾想跟菖蒲好好說話。」
「不過是個被廢黜了的人，你不必如此。」
他這樣說，蘇如緣再沒理由待下去，用她絕美的容顏看向孫聞︰「皇上，那臣妾先行退下了。」
她的美，令人一眼難忘，再看一眼便生憐愛，果然，孫聞微微轉變了語氣︰「嗯，朕有空去探望你和彥兒。」
蘇如緣退了下去之後，菖蒲才抬頭盈盈看著孫聞。
他直直地看著她，隨即走近她，翻手將她往後一按。
「皇上……」
她被推倒在御案上，桌上的東西掀落了一地。
身上的衣服被強行扯開，菖蒲急了︰「皇上！」
孫聞吼著嗓子︰「你以為朕真那麼喜歡你？唐菖蒲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吧？任何背叛朕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若皇上容不下奴婢，可以賜奴婢一死。」
「死？你難道不想要孩子了嗎？你樂意看著自己的孩子喊別的女人母親嗎？」
菖蒲咽嗚著︰「奴婢唯一放心不下就是允兒。」
「你可以再一次用你的身體做交換！」
「臣妾……」
「那你仍是允兒的生母，但也僅限于生母，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
菖蒲閉上眼︰「臣妾還有別的選擇嗎？」
她這等于默認。
接下來便是衣物的撕拉聲以及孫聞粗暴的動作。
似是昏天地暗，孫聞模到菖蒲的眼淚︰「你覺得委屈？」
「臣妾覺得最難受的並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他一下湊近她的臉，用手摩挲她的頭發︰「是啊，朕就是要你生不如死。我曾告訴過你，你連命都是朕的，更何況是身體？你對你自己早就沒有了選擇權。」
眼淚、踫撞、激烈……全都淹沒在晦暗的內殿里。
一直在外面站著不動的蘇如緣終于默默離去。
直至孫聞歇下來，一陣粗重喘息，他望著身下的菖蒲，見她眼楮紅紅的，便心疼不已︰「你方才是真哭還是假哭？」
「哭還分真假？」
他用自己的龍袍裹住她的身體，抱著她走向龍榻︰「其實你心里還是覺得委屈的是嗎？」
「皇上能不問這些嗎？」
「朕什麼時候才能真正進入你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