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阿涼,我不是在這里麼?別哭,是我不對。」蘇小七見她上一秒才和自己因為花燈而爭的面紅耳赤下一秒又因為找自己而差點哭了,心不禁柔軟下,握住她的手柔聲哄道,哄完之後將她拉著往家的方向走︰「阿涼,今天晚上我有些事可能無法早到,你去跟姑爺說叫他晚上還是別去橋頭等我了,直接在家等我處理完事情在去找他。」
「小姐,你要姑爺在舒府里等著你?」阿涼語氣有些遲疑。
蘇小七燦然一笑︰「是呀,有什麼不對麼?」以為她是擔心被李韻發現于是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輕笑︰「你放心,你叫他在老地方等我他就知道了的,若他問我晚上有什麼事你就說我要為他準備驚喜。」
阿涼站在那兒默不作聲。
蘇小七也沒察覺出她情緒有些不對,兀自皺眉看著人群涌動的街頭,面露凝重。皇上找她究竟有什麼事?
天色漸晚的時候街上的人更多,車水馬龍,而長街二邊掛滿了花燈,形狀各異,照亮了整條長街,絢麗繁華。
舒府內。後院有一片湖泊,湖面全放滿了一盞一盞的燭燈,隨風飄動便是星光搖曳,倒映在湖上十分夢幻迷離。湖面泊著一只小船兒,舒晏站在船艙之外靜靜等著,白衣勝雪,清逸的月光籠罩在他身上,更襯得面如美玉般白皙,一雙黑眸熠熠如星。
這般嫡仙般的風雅。
他一直在等蘇小七,本來是在城外的西橋上等可是後來家丁卻找到他說蘇小七去不了了,于是他便又回到家里布置了這一片湖泊。
「少夫人通知少爺你在老地方等。」
耳邊回蕩著那家丁說過的話舒晏一雙溫潤黑亮的眸染上星光,笑意迷離。還記得從前他總是和她在飯後來這兒散步,二人坐著船兒到湖泊中央看星星,賞月光,懷抱著她一起想象以後。
「我以後只為相公生兒子!」她一臉俏皮。
「為何?」他不解。
「因為我只要相公此生只疼我一個女子。」她說這句話時眼中全是靈燦狡黠之意,他看在眼中憐在心底,擁過她便是一記長而纏綿的吻。
她令他意猶未盡。
李韻來到湖岸邊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他專注等著另一個女子的身影,為了一個約定,他從正午一直等到傍晚,又從傍晚等到晚上,足足有**個時辰了卻無怨言,心甘情願。想到這心微微刺疼著猶如針扎,近來不知為何他總是將她當成那個靈動狡黠的女子,幾番歡愛亦喊著小七的名,她不知他是明知不是小七故意喊,還是意亂情迷所以沒分辨清她不是他的小七。
「相公,夜深露重,你去屋里加一件外衣在出來等好麼?」斂去思緒,她還是他的妻,還是那個一心一意為他著想的妻,哪怕他不承認過與她有過夫妻之實。
舒晏听到熟悉的聲音後朝岸邊望去,正是那個靜秀溫婉的女子,她怎麼會在這里?難道她一直都知道?思此心里不免有些愧疚,他溫聲道︰「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李韻堅持︰「相公,你不回去我便不回去。」他身體向來不好,又站在寒風中,這讓她如何不心疼。
舒晏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人,加之他性子溫和,所以不在說什麼便乘著船來到岸邊,只是到岸時看到她有些尷尬,徑直朝屋里走去,一進屋時身上的寒意確實好多了,里面早就開了暖爐,李韻亦為他披了一件厚重的狐裘。
「娘子,你……」他望著眼前體貼溫柔的女子,想到今日是七夕可是他卻沒有陪她心里別有滋味。這于情于理是不合的。
李韻淡淡一笑︰「我不喜歡過節。」說完為他將結系好,手指靈巧很快便系好了然後微笑凝視他︰「相公,我己經跟家丁說好了若是看到小七便提前通知你,所以呆會兒你在船內等著她便好了。」
「……」她的懂事,她的不爭,她的隱忍令他無話可說。
氣氛一時沉默。
桌上的香爐里不斷有冉冉檀香升出,風一吹,散在空氣里。
舒晏剛要走的時候聞到了香氣不禁覺得整個人都放松了,唇邊浮現淡柔笑意,走到屏風外的時候香氣越來越濃,他身體驟然發熱,腳步一滯,舒晏覺得呼吸開始急促了他以為是自己穿的太多于是月兌下了狐裘。
「相公,你怎麼了?很熱麼?外面很冷的你還是穿上吧。」李韻見他額頭不知何時冒出大顆汗珠也嚇了一跳,但是想到外面冷于是堅持要為他穿上。
女子溫香的氣息近在咫尺,舒晏體內一股血液倒逆而流沖上腦頂,瞳孔猛得一縮,感受到她為自己穿衣服時手指不小心觸踫到身體,便是一股電流襲開,漲痛的厲害。呼吸開始變得粗重了,他強忍住那被火燒的感覺任她為自己穿好。
李韻剛抬起頭便發現他臉頰竟紅透了而且呼吸也變得不正常,這種情況她很熟悉,是他情動的跡向,一時間不禁奇怪愕然,為何只是為他穿一件衣服他便……有此反應?
「……小七……」視線模糊了下便清晰,眼前女子的臉從李韻變成了蘇小七,舒晏忍住身體的灼熱感欣喜喊著,手不受控制的擁住了她。
李韻驀地被緊抱還來不及有所反應他竟將她橫抱著朝床上而去,腦子頓時轟的一聲炸開,她第一次喊出聲︰「相公,我不是小七,我是李韻……」
舒晏看到她櫻色的唇張合著露出潔白的貝齒,一時口干舌燥,想都不想便吻了上去,同時手急不可耐的朝她模去,觸到裙帶的那刻直接扯落。
感受到裙子被他整個掀起露不著寸縷的,李韻又驚又慌,怎料他吻住她的唇臉和頸脖不讓她有反抗的機會,這一次的他比上幾次更急促也更讓她感受到一股從未有過的不安,他最近為何變的如此反常?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