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六章記憶恢復(2072字)
可是端木龍卻說什麼也不答應,甚至還威脅端木凌風,只要他跟洛微微結婚,就把他趕出端木集團。︰。
但是端木凌風非但沒有理會他的威脅,反倒在董事會上,直接擺出事實,告訴端木龍,如今的端木集早已經不是他端木龍的,而是端木凌風的。
那一天端木龍真的被他氣的全身發抖。也是那天之後,他們父子幾乎沒有再見過。
所以端木龍忽然到來,端木凌風還有很意外的。不過卻依然冷著臉。
他對端木龍對自己的母親,還有對洛微微一家所做的事情,根本沒有辦法釋懷。
端木龍站在玄關處並不打算走進去,「去醫院,你媽醒了。記憶恢復了。她說有話要跟你說!」
端木凌風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抓著外套奪門而出。
車上,父子二人誰都沒有說話。端木凌風滿心都是疑問,悅子的已經失憶五六年了,這期間他什麼醫生都請過,什麼方法都試過,可是悅子的記憶絲毫沒有恢復的征兆。就連悅子的主治醫生都說了,悅子的記憶說不定不可能恢復了,而且還有可能連現有的記憶都會失去。
可是為什麼,連醫生都束手無策的癥狀,忽然間就毫無征兆的恢復了呢?
「醫生給她檢查了,說是因為遇到了差不多的情況,刺激了她的大腦,所以記憶恢復了。而且沒有後遺癥,所以不用擔心。」
俗話說知子莫若父。端木龍跟端木凌風雖然已經很久沒有接觸過了,但是看到兒子一臉凝重的樣子,他還是能猜到他的擔心。
端木凌風並沒有接話。他幾乎已經認定了母親從上摔下來的事情跟自己的父親沒有關系了,因為如果真的是他的話,他現在怎麼可能還有心思來安慰自己呢?
只是當時明明自己的父親就在場,當時的事情不是他做的他也一定看到了,誰是凶手為什麼不說出來呢?
到了醫院以後,悅子正好經過所有的檢查,確定沒有任何不妥,被轉到普通病房。
端木凌風進了病房,立刻沖到病床前,「媽媽,你已經恢復記憶了?」
悅子溫婉的笑,點頭,「是的,過去所有的一切都記起來了!」
端木凌風真的很激動,一把抱住悅子,「太好了太好了!」
他原來以為母親再不能想起以前的事情了,沒想到居然這次能因禍得福,樂樂遇到了危險,卻刺激了悅子的記憶,讓她真的完全恢復了記憶。
悅子也環抱著兒子,溫柔的拍著他的背。
雖然她失憶以後還記得端木凌風,可是那種記憶因為沒有旁人的參與,而顯得特別的單薄。不像是自己親身經歷的,倒更像是自己主觀的去編造出來的一個沒有立體感的夢境一樣。
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想起來,她才能前所未有的感受到真實感。
端木凌風松開悅子,問︰「媽媽,那麼你記起來當年是誰推你下的嗎?」
端木凌風對這件事情非常的執著,悅子一直是他心中最美麗溫柔的母親,他不接受任何人傷害她。之前因為一直以為是自己的父親,所以他縱然很生氣,可是也不能真的把自己的父親怎麼樣,所以只能與父親老死不相往來。
但是現在他能確定,絕對不是他的父親,甚至他的父親連是幫凶的可能都沒有。因為端木凌風了解自己的母親,雖然溫柔,但是對傷害自己的人,卻也不會那麼容易原諒對方。何況對方如果是自己深深在乎的丈夫的話,她更加不可能原諒他的。
但是從悅子的態度來看,她對端木龍還是一如當年沒有失憶以前那樣依賴著。
悅子看著他溫柔的笑著,「凌風啊,不著急,我還要等一個人過來。」說著她看向端木龍,笑容中帶著一絲隱隱的撒嬌,「老公啊,洛微微小姐呢?還沒有來嗎?」
端木龍威嚴的臉上難得帶著寵溺的笑容,「我已經讓人過去請了,就快來了!」
听到這里,端木凌風已經隱隱覺察到了一些真相,只是潛意識里還是有些排斥著。
說來也巧,正在這個時候,他又接道電話,是樂樂的主治醫生打過來的,說是他們在監控錄像中,看到洛微微鬼鬼祟祟的進了樂樂的病房,把氧氣罩被拔掉了。好在發現的及時,要不然還不知道會有怎樣嚴重的後果。
接過電話之後,端木凌風徹底怔住了。他怎麼也想不到記憶中那個把樂樂視作比生命還重要的女人,居然會殺自己的女兒。
端木凌風還記得五年前,他見到洛微微母女的時候,當時洛微微緊緊的抱著懷里的小生命,在確定自己真的不是做夢的時候,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求自己救救她的孩子。
那個時候,那樣傷心欲絕的女人,對女兒的痛苦感同身受的女人才是一個母親該有的姿態。
可是,五年過去了,為什麼,她會變得這麼殘忍呢?
看到端木凌風的臉色變得蒼白,悅子與端木龍對視了一眼,端木凌風是自己的兒子,說實在的,她真的不忍心,看到他這個樣子。
此時,洛微微被人帶了進來。看到端木凌風的時候,她慌忙低下了頭,陷害樂樂被抓了個正著,她已經沒有理由辯白了。
端木凌風緊緊的盯著她,仿佛要在她的身上瞪出兩個窟窿來,他想看清楚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當年認識的洛微微,他想看清楚,她的心里到底有什麼,會讓她變得這麼可怕。
「為什麼?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樂樂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她?」良久,端木凌風終于冷漠的開口質問道。
洛微微知道自己已經輸了,可是卻還是不甘心。她抬起頭,與端木凌風對視著,她水藍色的眼楮里噙滿了淚水,哀怨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問我為什麼?你還問我為什麼?樂樂她是沒有錯,可是我就有錯嗎?我因為你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好多次我們連命都差點沒了。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