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三鳳讓二人像狗一樣四腿著地,相對,腿成蛤蟆狀。舉起刺條朝倆人上狠狠地抽了下去!倆人一聲慘叫,差點沒被自宮了!細繩斷了,倆人整整吊了半年「紫茄子」。可倆人一旦被松了綁,穿上衣服。咬著牙停住了全身火辣辣的疼痛。就有了新想法。覺得︰倆大男人栽在一個弱女子跟前,太掉價了。倆條癩皮狗眼楮一對,一條嘎鼓點子就默契的在倆人的眼神里交往生成!倆人覺得他倆身強力壯,怎麼也不會輸在女人手上。只要這女人上了他們的轎子,那就得由他倆說了算。倆人非常殷勤的跑到洞外,找到了那頂被狂風幾乎吹散得轎子,稍做加固修復,竟然有成轎子了。並且私下約定了幾個陰損套路。抬轎子的陰損套路無非是顛簸。但是最主要的是,抬轎子的人要配合默契、動作到位,才能達到預期的效果。另外,這些套路的施展,還要腳下路況的支持。還要有對抬轎子的技巧諳熟。這倆家伙忽略了這些。光看別人抬轎子能顛出花樣來,能把新娘子顛得灘成一團肉。覺得自己也可以,也了不起,就開始了一場注定要慘敗的惡作劇。羊毛蛋在前,三狗在後,倆人扶好轎桿,壓轎點頭哈腰讓三鳳坐好,一聲怪叫︰「起轎!」二人呲牙咧嘴地把轎子抬了起來。第一感覺就是︰咋跟先前重了好多!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二人帶著三分逞強,二分不服,四分嘎鼓(壞),一分幻想,開始了第一步︰羊毛蛋嘶啞著嗓子叫道︰「哎呀,左山高!????」二人約定暗語是︰左山高,轎子就向右側顛;右山高,向左側顛;前山高,向後仰;後山高,向前伏。他們以前只是看過老滑子轎夫整治新媳婦。但是人家都是多年默契配合的的老搭檔。在平展展的大道上,一邊吼著悠揚的調子,一邊扭著花樣。顛簸的幅度和頻率、步幅都非常合拍,所以外人看了好看,新娘子坐著受罪。他倆就不同了︰整日游手好閑,舍不得勞費半點力氣,做任何事情都是眼高手低。首先剛剛下過雨,腳下崎嶇泥濘,倆人步幅就沒法調整一致。再就是兩個家伙被三鳳抽打的滿身尖刺,說不準那個地方扭錯了,就會覺得尖啦啦的疼。一下子身體就變了形。怎麼也不會扭出想象中的效果。再加上三鳳始終對二人存有戒心,悄悄地用自己的一件紅衣服,巧妙地包了幾塊石頭,做成一個紅包袱,抱在了自己懷里上了轎。兩個東西光顧為他倆的報復計劃興奮了,竟沒發覺。這樣就加重了轎子的重量,增加了轎子的平穩度。同時也增加了二人顛轎的難度。羊毛蛋︰「哎呀,左山高!」三狗︰「高不了!腳下滑,閃著腰!」羊毛蛋︰「屁事多!排清步,右山高!」三狗︰「高慢點!崴著腳!」羊毛蛋︰「真扯淡,你來叫!」三狗︰「要我叫,我就叫!前邊毛蛋听真了︰前山低,後山小,不左不右中間高!」羊毛蛋︰「放屁!混三狗,不會叫,你瞎狗叫!轎子本是貴人坐,中間不高哪里高?!」三狗︰「毛蛋小,你別惱!你個大,我個小,後轎低,前轎高!鞋底粘泥不跟腳!跟頭咕嚕要摔倒!」羊毛蛋︰「三狗小,抓住點,下坡你別推著跑!腳下滑,平地少!哎吆!」「咕嚕嚕,啪!」兩個人左扯右,前推後搡,怎麼也扭不對節拍。在一個陡坡處,羊毛蛋腳下一滑,來了個嘴啃泥,還控制不住,一頭拱進路邊的酸棗叢里才停住。三狗在後正用力推也一下子失去了重心。推著轎子走了好幾步。轎桿插在泥土里穩穩停住,他卻從轎子底下摔到前邊,正好跟滾落出的紅包袱踫了頭!三鳳卻也不偏不倚正好騎在了他的脖子上死死壓住了他。三狗一聲怪叫。眼冒金星,趴在泥地上直蹬腿,人卻爬不起來。叫道︰「哎吆!羊毛蛋,你個絕八輩!你馬失前蹄也放個屁!踫死我三狗看你咋賠!」羊毛蛋在圪針窩里。四處尖刺,滿臉泥巴,眼楮睜不開,也爬不出來。斜火也正沖︰「你個瞎狗,你狗推下把車!我可變成毛蛋滾繡球了!快點把我拉出來!」三狗還在懵著,說︰「我起不來!啥家伙壓著我啦!是鬼呀還是神?」三鳳一開始就牢牢地掌握著自己的重心。倆家伙敲不對鼓點,她也沒怎麼受罪。最後一顛,也正好騎在三狗脖子上,沒受絲毫傷。這時才開口說︰「是你三姑女乃女乃!我看你們兩個家伙再使壞!」三狗這時也只能求饒說︰「姑女乃女乃,快起來吧!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三鳳這才站起來,把轎子扶正,又悄悄把紅包袱放進轎子里。看三狗只顧捂著腦袋轉圈,就又撿了兩塊石頭悄悄塞進了轎子。三狗休息了一會兒,把手從頭上拿開,頭上多了一個饅頭大小的紫紅疙瘩。三鳳撲哧笑了︰「哈哈!成雙頭壽星了!」羊毛蛋嚎道︰「拉我一把,我從哪出去呀?!」三狗沒好氣說︰「你那狗眼呢!就不能自己爬出來?!」羊毛蛋抬著頭說︰「我睜不開!」三狗一看羊毛蛋簡直成了個泥蛋蛋。也笑了說︰「你成個泥王八蛋了!」???????。二人再次呲牙咧嘴地抬起轎子,羊毛蛋說︰「三狗!莫非這轎子往前了?」三狗說︰「咋能?有鉚銷管著呢!」「那我咋覺得又重了好多!我腿都抬不動了!」羊毛蛋抱怨。三狗說︰「我也是呀!咱啥也別說了,咬牙抬吧!」到了村口處,三鳳吩咐停轎。讓二人睜開眼楮看看轎子為啥重︰原來光三鳳放在轎子里的石頭就有一百多斤!二人叫苦之余,從心里也佩服這女人的陰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