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
黎雪捂住嘴巴,不敢相信他的殘忍,明知道她愛他愛得那麼深,他卻一次次不留余地的傷害她。
費司爵慢慢走過來,一手搭在南宮烈的肩頭,朝黎雪微微一笑。「尊敬的公主,對某些不听話的人,還是應該采取些非常手段。」
南宮烈斜眸瞪著他,冷聲,「這不關你的事。」
黎雪怔怔的望著費司爵,後者優雅迷人的氣度,讓人免生疑心。他唇瓣輕掀,一字一句,帶著循序漸進的誘惑性,「比如,強行押解。」
「費司爵!」南宮烈恨得牙直癢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麼主意!我告訴你,想我離開?門都沒有!」
費司爵不理他,而是朝黎雪眨眨眼楮,綻放一抹親切的笑魘,「我相信,公主的痴情一定會有回報!千萬不要放棄哦~」
「姓費的,你夠了吧!」
黎雪倏爾眸色一凜,鄭重的點頭,深情的看一眼南宮烈,扭身就走。
追著費司爵回到客廳,南宮烈氣得指著他,恨恨的吐出兩字,「小人!」
費司爵好整以暇的挑起眉,「對你不必君子。」
「哼,」南宮烈冷哼一聲,一**坐在旁邊,寒聲警告,「就算我走,你也別想留在這!」
「呵呵,沒錯,我正打算帶著小藍兒搬到別墅去住,當然不會留在這兒了。」
「小藍兒?!費司爵你酸不酸啊?還有,你憑什麼帶走她?」南宮烈眯起眸,「當年,是你無情的推開她,把她的心撕成碎片。現在,你又想奪走她?告訴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絕不會答應!」
費司爵斂下眸,那里的色彩黯淡了些,神情卻平淡如斯,「就因為曾經放棄過,所以,才明白,不管她是怎樣的女人,不管她是誰,我沒辦法放手。就因為曾經推開過,所以,才更想不顧一切的彌補。」
「彌補?」南宮烈冷笑,「她心里的傷,你彌補得了嗎?」。
他不會知道她徘徊在生死關頭,甚至,兩人之間還有存在一個關鍵。
那是被她深埋在心底的結。
他唇邊的笑有些飄忽,睨睨他,雲淡風輕的說,「等你回到摩訶國,我會記得告訴你的。」
……
小慧看看自己這一身行頭,不放心的問,「藍姐,這招行嗎?萬一我被人家發現了,把我送警局告我詐騙怎麼辦?」
夏藍很爽快的拍拍她的肩膀,「放心,我免費給你打官司。」
「……」
小慧鼓足勇氣,推開車門下了車,整理上的職業套裝,頭一昂,走進醫院。
夏藍坐在車里,戴上耳機跟她隨時保持通話。
兩個小時後,小慧興沖沖的回來了,一上車就說,「搞定了!」
夏藍兩眼直放光,「真的?」
「嗯!本來那個老主任還十分警惕,我幾次暗示會額外給報酬,他就跟我這兒裝糊涂。肯定是因為聖安集團的事,醫院下了封口令,做事也小心了。不過,我發現他喜歡茶道,就故意說,我收藏了一套道光年間的紫砂壺,如果有合作機會的話,會當作禮物送他。丫馬上180度大轉變,直說這事包他身上了。」
「好!」夏藍滿意的點頭,「我們先回去,下步就要想想,怎麼混進安以諾的公司了!」
小慧皺了皺眉頭,「藍姐,聖安集團的大門可不好進。」
夏藍把頰邊的發掖到耳後,目光犀利,嘴邊一道冷弧,「就算是南天門,我也要坐火箭上去闖一闖!」
兩人開車回到事務所,前台小姐指著坐在休息區的人說,「夏律師,有人找。」
夏藍側過頭,瞅了瞅。那人背對著她,玫紅色的風衣,黑色長褲,尖頭皮靴。身材妖嬈修長,一頭長發,風情萬種的散在腦後,正在無聊的翻看著雜志。
她走過去,「小姐,找我有什麼事?」
那人身子一僵,瞬間,有絲慍怒在四周浮動。
慢慢扭過身,驚現一張艷若桃李的中性面容,摘掉太陽鏡,季顏咬牙切齒的說,「你哪只眼楮看到我是小姐了?」
他?費司爵的受受朋友。
夏藍一揮手,「抱歉,沒看出您的第二性征。」轉身就往辦公室方向走,「找我什麼事?」
季顏冷著臉跟上去,「爵在你那里嗎?」。
回到辦公室,夏藍連杯咖啡也沒招待,雙臂環起,清澈的眸光直視他,「沒錯,希望你是來接他走的。」
「他要是肯,你以為我不想啊!」季顏的話中難掩一絲妒意,瞪著她,左看右看,都是不順眼。長相不驚艷,身材不高挑,皮膚不健康的白,真不知道她哪里吸引人。
他輕咳一聲,嫵媚的換了下坐姿,瞟瞟她,「我來,只是想奉勸你,把爵的公司和房產現金,全都還給他。」
夏藍揚揚眸,沒說話,繼續听他說下去。
「雖然這些東西在爵眼里不值一提,可是,那也不能便宜了你這個女人。」他昂起下巴,警告意味十足,「如果,你真的妄想吞下他的家產,我絕不會袖手旁觀!」
「說完了?」
季顏鼻音哼了一聲,像只高傲的孔雀。
夏藍拉開抽屜,從一堆雜七雜八中,翻出費氏的那些文件,直接丟給他,「處理好這些垃圾,再隨便加上我的名字,我一定會告到他破產!」
季顏傻住了,瞪大一對美眸,「你……真的不想要?」
要知道,對一名普通的律師來說,那是多少龐大的財富啊。她居然會當成垃圾?!
「不是我的東西,我干嘛要?」夏藍好像很忙似的,連看都不看對面那個美麗的男人一眼,「門在那,不送了。」
「你……」
就在這時,門居然被人非常粗魯的一腳踢開。七八個身材健碩,一臉橫肉的男人沖進來,手里拿著油漆棍棒,大聲叫囂,「哪個是夏藍那個小賤人?」
小慧一驚,剛想打電話報警,被人一棍子打翻了電話,「誰敢動?小心腦袋開花!都不關你們的事,滾遠點!」
夏藍坐在那,面不改色,只是挑挑眉頭,「找你們姑女乃女乃我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