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季顏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抓了抓長發,懊惱道,「你們一個是這樣,兩個也是這樣!我就不懂了,明明相愛,又不能在一起,你們到底是在折磨誰?算了算了,我才懶得管呢!」美眸一瞪,「恭喜你,就要做爸爸了!不過,別想從我這里拿到紅包!」轉身,邊咒罵邊摔門離開。
費司爵擰緊眉頭,起身走到酒櫃前,連續灌了自己兩杯烈酒。灼喉的液體,並沒有安撫他的情緒。反而,令他愈發的煩躁。
這時,門又推開。安以諾微笑著走進來,「爵,怎麼又喝酒了?」
今天的她,看上去氣色不錯,雖然才剛剛懷孕,她卻早早就穿上了孕婦裝,大有昭告天下的意味。
走過去,取走他手中的杯子,然後挽住他的胳膊,「陪我去看嬰兒裝好不好?我想提前給寶寶做些準備。」
費司爵不著痕跡的抽出手,「還早著呢,現在你應該安心休息。」
她搖搖頭,「不要,休息的時間多著呢,趁現在多走走才好呢。醫生不是也這麼交待的嗎?」。她撒嬌的昂起頭,大眼楮眨巴眨巴,「去嘛去嘛,陪人家去嘛,寶寶也很想去呢。」
費司爵的目光落在她的小月復上,緩緩,點頭。
安以諾高興的拿來他的外套,「我們現在就走。」
全市最高檔的母嬰用品店內,安以諾開心的拿起一套套嬰兒服,「爵,你看這件好看嗎?這件,還有這件?」
不管她拿多少件,費司爵只是點頭。安以諾臉上的笑魘登時消失,不依的走過去,「爵,給人家點意見嘛!」
「都很好。」他淡淡的說,目光游離著不知飄落向何處。
安以諾咬咬牙,眸子輕眯,轉而嬌笑如初,「那好,我就拿主意嘍~」
……
「藍姐,到了。」小慧將車子停在步行街的入口處,指了指里面一排精品店,「當時,鄭耀途跟死者,就是在這里分開的,十分鐘後,死者的尸體才在後面那條街被人發現。」
夏藍戴上太陽鏡,推開車門,「在這里等我。」
「哦。」
沿著事發現場,夏藍拿著死者的照片,仔細的一家家店找線索。不管問過多少人,全都一致回答不知道。她擰緊眉,走出第五家店,不想,竟撞到正要進來的人身上。
「對不起。」她頭都沒抬,誠意缺缺的道了聲歉後,就要越過他。
「這次,算是巧合嗎?」。听到頭頂那道低沉帶笑的嗓音,她怔了下,抬頭。
韓子曦?
韓子曦一身卡其色的休閑裝,如此平民化的穿著,竟也能帶出幾分巨星的神采。他帶笑的眸,透露著無以言喻的驚喜。
「巧合多了,也會讓人討厭。」她面無表情的說,要走,韓子曦眼尖的瞄到她手里的照片,嘴角微勾,「听說這里前天發生過命案,他就是那個死者?」
夏藍的腳步倏地收住,精明的眸光鎖住他。連這個大忙人都知道的事,這里的人沒道理都不清楚!她怎麼就沒想到要利用資源呢?她眯了眯眸,試探的問,「你能幫我打听出線索?」
韓子曦好像早就猜到似的,笑得充滿誘惑,「如果,我幫你問出來,你準備怎麼謝我?」
夏藍倒也爽快,「除了賣身,條件隨你開。」
他上前一步,「跟我約會一天,怎麼樣?」
「沒問題。」夏藍臉色不變,直接將照片塞進他懷里,「一個小時後,我要結果。」
韓子曦用修長的兩指夾起來,晃了晃,篤定微笑,「等我。」
一個小時後。
拿著他提供的線索,夏藍不得不對眼前的男人刮目。這些幾乎是她想要的全部線索,絕不僅僅是目擊證人提供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弄到這些,他究竟是什麼人呢?
「現在,該履行你的承諾了吧。」韓子曦依然好風度,彬彬有禮的樣子,直讓小慧兩眼眨桃花。天啊,想不到藍姐居然又給秒了一個!
夏藍將資料交給小慧,「你先回去。」
轉身,鎮定自若的面對他,「想怎麼約會,隨你。」
倏地,她的手被他握了住,她一怔,想掙扎,他卻握得更緊,朝她無害一笑,「第一步,牽手。」
夏藍無聊的瞥瞥他,然後,很有賭品的任他牽著手,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
「呵呵,一直都想牽著自己心愛人的手,就這樣,沒有目的走下去。」
夏藍歪著頭瞅瞅他,「煽情不是誰都能煽的,否則,會顯得做戲痕跡太重。」
韓子曦嘴邊的笑意加深,「你很會保護自己,那是因為,你曾經傷得很重嗎?」。
「窺探別人的隱私,相當于在別人家房梁上開天窗。」
「呵呵,不是隨便什麼人,我都想要去了解的。」他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狂妄,讓夏藍嗤笑一聲,「那麼,我有什麼特別之處?」
他停下腳步,側身凝視住她,目光深邃專注,「也許,是被你身上的磁場吸引住了;也許,是苯氨基丙酸在作祟。呵呵,誰知道呢?可以肯定的是,你已經牢牢的佔據了我的視線。讓我,舍不得移開……」
母嬰用品店內,安以諾好像采購上了癮,不時挑著喜歡的東西。費司爵則坐在休息區,長腿優雅的交疊在一起,一手支著頭,目光瞥向窗外。倏地,街對面那對手挽手的人,就那麼生硬的擠進他有限的視野內。
他慢慢坐直身子,眯起漆黑似深潭的幽眸,眸底有絲狂亂在肆意亂竄,瘋狂得想要掙月兌束縛。當他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時,他已經走出了店外,來到兩人跟前,偏執的牽住夏藍的另一只手,將她緊緊的拉向自己。
夏藍怔怔的看著他。
費司爵沒說話,只是拉著她,轉身就走。
韓子曦抿緊唇,轉過頭,一眼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安以諾。她抱著一堆嬰兒服裝,眼里滿是不甘的淚。他一愣,目光又追問那兩個漸行漸遠的身影。
似乎明白了什麼。
對著安以諾,他疼愛的笑了,無聲卻又異常堅定的說,「只要是你想得到的,哥哥會不惜一切代價。」